臥床不起,這東西可不能當糖水隨便喝。”
國師一邊解釋著,一邊則是『操』控魔力將周圍書籍紙張收於書桌之上,又堆疊起層層高山,遮去他臉上黑『色』面具。
“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林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告退。
但走在國師府的迴廊中,她心中的驚濤駭浪仍未曾停息,今日國師那平靜輕淡的話語像是在說著什麼惺忪日常,但實則事事和帝國存亡掛有直接關係。
不過想來林源也能理解對方一些心境,畢竟現在國師可是幕後掌管帝國的主人,哪怕是天塌下來,他也得穩住支撐著,樹倒猢猻散,魔後這頭號人物暫且消失了,那國師就是二號頂樑柱,要是他也倒了,那麼想來帝國又會淪陷到四分五裂的紛爭之中。
林源於朝中各臣虛交過一二,大多臣子只屬可用有才之士,畢竟國師為魔後隱藏的秘密牽涉太多,以免人多口雜,自然沒有多少親信可言。
想來國師肩上重擔極為艱鉅,畢竟那比及“紅牛”還要得勁百倍的飲品,想來毒副作用也極為恐怖,自己飲多尚且形如癱瘓,雖說國師實力神秘莫測,但喝多了,自然對身體也有不小的損害。
林源現在很累,而她也察覺到國師很累,更可能是執政帝國以後從未停歇的累。
她知道國師心中有苦難,卻不能多加言語。因為國師需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甚至是一國領袖,想來是不能和個小女生一般哭訴柔情刻骨。
而她也不好出面安慰對方,一是這時政軍務以她目前半吊子的水平幫不上忙,而是她也不是隔壁熱心的李大媽,做個長舌『婦』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品足論道的。
看來還得找個機會跟國師整兩盅,那才是男人間的羅曼蒂克,有什麼心事也好藉著酒意傾吐一番——只不過林源想法雖好,但上次國師在說著往事的時候,她倒是醉如爛泥一個。
林源想著這個考慮那個,意識恍惚時已是到了別院。
而這回溫蕾薩卻沒有做個乖寶寶在裡面備好筆墨,等待林源的到來。
反而是在別院的花園裡自顧自地練起了魔法,使出的炫麗法術讓掛在石紋花壁上的魔源燈也黯然失『色』。
林源能感覺到對方的興奮勁,而她已經無聲走入花園某處坐下,但溫蕾薩卻是沉醉於自己手上釋放的魔法,沒有察覺到有外魔介入其中。
終於是將自己平生所學盡數施展一遍,溫蕾薩擦去頭上的汗珠,而聽到某處傳來的稀疏掌聲,才看到林源在一旁以微笑回應自己,頓時顯得有些慌手慌腳。
只不過林源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讓溫蕾薩看得有些心疼,連忙跑過來,溫柔地問道:“瓦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你今天晚些才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那何止是意外,簡直是要出大事了——林源心中雖這麼想,但現在仍不是告知對方自己底細的時候。
她只是如同國師那般,輕淡地回著:“無礙,只是今兒個精神不太好,不打緊,倒是你,今天怎麼有興致『操』練起魔法了?”
之前溫蕾薩怕丟醜,不大敢在林源面前練習魔法,只是在林源教訓過後,才在私底下自己偷偷練。
溫蕾薩四顧周圍,確認沒有其他僕從婢女後,才小心翼翼地在林源耳邊訴說一件大秘密:“不知怎地,昨晚歸來我心情很好,所以就稀裡糊塗地突破了,我其實白天就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偷偷去你的講堂看過,你並不在其中……而剛才你又不在,我就只好自己先練練了。”
林源的臉『色』立馬隨著對方一同喜上眉梢,這可是一件對林源來說,近段時間內聽到的最好訊息了——只不過溫蕾薩發自真心愉悅的笑容上,有些許不大自然,而眼神也有所遊離,不敢直視自己。
看來這件事其實暗中還有蹊蹺,只是林源也不會太在意,畢竟她自己修煉出來的魔力也有大問題,雖說修煉一事殊途同歸,每個惡魔的道路皆有不同,她也不打算過多幹預。
林源探著溫蕾薩的手腕,探查到對方的確達到了二紋一痕的境界,雖然並不牢固,但已是說明平穩地度過那一層瓶頸,雖不說質的飛躍,但實力也有不小的提升了。
別看二紋一痕的水平放在學府裡比比皆是,但溫蕾薩可是有等於同境界修煉者十數倍的魔力儲存,放之於魔界,都是無魔可及的怪異體質。
溫蕾薩突破的時刻來得突然又輕巧,畢竟之前她還困在瓶頸期徘徊,雖沒有林源這種睡個覺就能升級的誇張速度,但也算出乎林源的意料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