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種種心深種,他夜夢裡覓芳蹤。”
“今生緣盡空悲切,來世再續未了情……”
國師心中百般滋味,終究是化作一聲心中長嘆,唯有追思回憶尚有餘溫。
“你走了,阿加雷斯國的頂樑柱便倒了,我心中唯一的寄託也不在了。”
“但我不能走,阿加雷斯國的江山社稷不能倒,我不能因情緒而不顧一切。”
“這阿加雷斯國是你我共同建立,這計劃也是你我一同擬定,這是你在魔界給我留下僅存不多的痕跡。”
“你不在,我也不會停止,我會將你吩咐的這一切事情都做好,我再去尋你。”
林源能感受到國師身上隱約的悲,但卻不能體會他此時心中壓抑的痛。讓林源出面宴會,是國師聽到林源天賦異稟後的臨時起意,這次不僅只是為了紀念魔後的誕辰,更是為了追溯那一道逝去的倩影。
此次一去,不曾想便兩界相隔,從此再難相見。
國師在面具後的表情很快恢復了平淡如水,只是手中握筆的力度,變得堅毅和沉重幾分。
第二天天『色』仍舊昏暗一片,但林源的閨房房門倒是響起一陣敲門聲。
“少爺,國師大人剛才留了封手信給您,請您一閱。”
門外的奴僕說道。
林源頂著一頭『亂』發,上方任由無數呆『毛』豎起,便在『迷』『迷』糊糊間起了身,絲綢睡衣歪歪扭扭,胸前隨意袒『露』出滿園春『色』,但她此時可顧不了這麼多。
她胡『亂』抓起面具就往臉上放,混沌的意識中勉強幻化出一個少年形象,連忙開了門,接過門外地進來的一封手信,口齒不清地回道:“麻煩你了,回去吧。”
那奴僕便悄然無聲地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之中。
關了門,往燈罩裡投入半顆魔源石,頓時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將外邊的黑暗驅逐出窗外,林源拆開了信封,卻只見到一張偌大的白紙上寫著:
“人生苦短,篤志修行。”
“啥?你去上早朝,叫僕人打擾我清晨好夢,而且也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要好好修行啊……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林源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國師這種經常把話說一半,藏鋒機、設伏筆,這八個字無因無果根本令人難以捉『摸』。
所以林源暫且先將這八字記下,縮排被窩睡個回籠覺繼續做夢。
她尚有夢可做,但林源不知道國師的夢已經破碎了。
……
來到偏門,林源下了車,依舊和羽婆婆打了招呼,林源便準備去一堂聽課。
哪曾想身後突然出現一雙玉手,雖是隨意一圍,卻如鐵鉗一般令林源動彈不得,她哪能不知道是誰來了。
“我說黛娜姐,你可不要突然出來嚇我一跳,我受不了你這種玩笑。”
林源無奈道,雖然被你抱著是有些舒服沒錯,但總這麼見面就抱是要搞百合嗎?
千黛娜沒有鬆開手,而是有些幽怨地說道:“人家在門口這裡等了你那麼久,想給你個驚喜都不行嗎?”
聽到對方這聲音還真是裝得像模像樣的,心想這千教習簡直比自己還會變臉。
“那我真是謝謝你啊,喜是沒感覺到,驚倒是很驚,我求求你可趕緊鬆開我吧,我的小心臟受不了。”
林源無可奈何地回道,只要蘭不出手,她便只能任由這千黛娜擺佈。
說起來林源這魔後也是窩囊,除了在朝堂之上狐假虎威還能保持些威儀,而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陷入身不由己之中。
而千黛娜也是有些不情願地放開對方,說:“好啦好啦,就不嚇唬你的小心臟了,我只是等你等得有些無聊……跟我來吧,所需要的材料學府都已經批下來了。”
林源跟著對方的步伐,心想女人要是胡攪蠻纏起來還真不能和她講道理,只有跪地求饒才是事情解決的最快辦法。
畢竟再這麼摟下去,小心臟是沒事,但林源的小雞兒可是要因為飢渴難耐而膨脹起來了……哦不對,林源並沒有小雞兒可以長大,那就只好說這香豔的擁抱難免令她心猿意馬了。
“一堂那邊我已經通知納教習,所以今天早上你的時間全都歸我了,你只要乖乖地聽我話,就夠了。”千黛娜一邊走一邊解釋著,而補充道:“不過嘛正常講習時間我大概只會抽調你這一次,畢竟我單獨給你輔導魔力學還是太引人耳目了,我們還是要低調些為好。”
“低調,你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