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望著林源那有些懊惱的神情,倒也沒有對她此時的無能產生多少情緒,而只是說道:“此事就先暫且壓下,將秘密收在心裡,能儘量瞞著就儘量瞞著,你先回去休息。”
林源告辭一句,便帶著有些尷尬的笑容離開國師的客室。
畢竟遭遇這種從九天雲霄摔到盆地之中的意外,林源心智又算不得那種堅毅到極致之人,自然受到打擊有些不太能接受。
國師回味起魔後臨走前那句似是玩笑的話。
“教他?不行不行,我可沒什麼東西可以留給他的,你們也沒有能力教他,所以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不過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是先把他安排到學府裡,讓他學些防身的本事,剩下的路可就要讓他自己走。”
國師之所以沒有對林源失望,正是因為如此。
魔後早就說過林源身上有些問題,只是國師沒有太過細究,如今想來,她也是早就預料到了將要在今天所生之事。
不過這句話也似乎在說,林源本身其實沒有問題,問題在於他們這些教導她的魔族本身。
至於是哪種答案,國師現在還不得而知,魔後下的那盤棋鬆散而凌『亂』,似是隨意所為,落子處難以猜測。
而國師只是知道魔後下的棋路越步越廣,但真正的棋盤界限在哪裡,他這個續棋之人卻仍是看不到邊界。
魔界都盛傳國師是算無遺策的謀略鬼才,那其實只是魔後向魔界眾魔展示她需要展示的部分,她讓魔族看到什麼,魔族便只能看到什麼。
而林源這邊自然不會意識到魔後的盤算和設計,她在浴桶中感到心煩意『亂』,心想著身上先不說繫著整個帝國子民的重任,而國師和千黛娜對她寄予的重望,如今看來又變得遙遙無期了。
隨意沖洗一遍嬌軀,換好睡衣上了床,心想著這魔後都將一切打理安排好,將王位傳交於自己,這個身軀出現的問題便不太可能因魔後而起,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魔法空有外表沒有威力。
至於魔後到底有沒有對這副軀體動手腳,林源和國師都對實情一無所得。
所以這是林源來到魔界第一次失眠,徹夜輾轉反側整夜難寐。
終於是在天將亮前勉強睡下,只不過被僕人叫醒後頭疼欲裂,昏昏沉沉,與之前那般信心壯志大不相同,顯得有些頹廢。
草草用完早膳,趕到學府去上課,又恰逢是些無聊的文化課,林源一伏桌子,竟然是比躺在軟臥上睡得還要快,剛倒下沒幾息的時間便睡著了。
其他同學看著這林源,心中的反感也更甚,不就是一個圓滿紫級天賦,在講堂之中完全不把上課當回事。
畢竟在他們眼中,林源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藉口偷懶。
不思進取的學生他們不少見,但像林源這般有一身不俗天賦,卻又將時間消耗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之輩,林源便是他們眼中的頭一個。
更何況還是在他們一堂,真是因為有這種無賴般的同堂而感到可恥,都想將他驅逐出去,林源這種人真是墮了一堂的名聲。
教習也有如此想法,一堂都是精英中的佼佼者,林源這般反其道而行之,顯得尤為扎眼,不肯學的學生教習們也自是更不肯教。
但偏偏又是學府高層再三照顧安排,哪怕林源此刻不來,一堂也永遠留有一席她的位置,哪怕是強如安教習那樣的暴躁,到林源身上也只是發發情緒,真要敢這麼做,走的第一個就是他這個不畏強權的安教習。
而林源卻顧不了這些曲折內裡,她心中只是感到難受,有些渾渾噩噩,魔法沒有威力便形同與老虎失去了爪牙,神『色』哪怕再兇惡威猛,充其量也就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大貓而已。
下了課,千黛娜準時在某處隱秘的路上逮到了林源,邀她回家裡吃飯。
可惜林源現在有些魂不守舍,再美味的飯菜到了嘴裡,也味同嚼蠟,又不能將此事透『露』,她只好隨意編了一個藉口,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黛娜姐,這幾天我那個‘好朋友’來了,身體有些不適,就先不學魔法應用了,以後再說。”
“難怪我見你今天氣『色』這麼差,我還以為你昨天又自己偷偷練習魔法,把精神力榨乾了呢……這樣吧,那我就給你放幾天假好了。”
千黛娜不知道林源身上已出了驚天問題,所以現在只是隨意回道。
千黛娜想著林源現在修為剛入門,實力不濟自然還要面臨每個月那幾天的干擾,而只要到了四紋以上的修為,身體強度基本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