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的想法,這梅門理應取締革去才是了。”
羽婆婆蒼老的聲音並沒有多少情緒,便是聽不出她的態度。
於是乎,便有教習連忙附議道:“正是如此,梅門這社團,組織者憑藉家世煊赫,便是在學府裡大作風雨,如今用威『逼』利誘的手段,已是將原有許多的社團破壞,學府內的平衡被打破……”
“好了,你不必再多言了。”
而老嫗卻是不願再聽對方聒噪下去。
“我來了,便說明學府是要管這件事的。”
教習們心中稍稍安定,但老嫗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們的心境跌入谷底中:“不過並不是管那梅門,而是要管管你們這些教習。”
“為什麼?”
自然是有教習忍不住疑『惑』出聲。
“你們居然還在問為什麼?自己做了些什麼,難道心裡沒有一點兒數嗎?”
羽婆婆看著眼前神『色』各異的教習,臉上一副惜不爭氣的表情,正『色』道:“老身雖然年紀大了,學府高層惡魔也只遺留二三,雖然學府平時不表現,但你們做的好事,學府還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們教習平日傳授知識,的確兢兢業業沒有懈怠,這點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學府為何隱而不報的原因。”
不怒自威,羽婆婆隱約流『露』出的威壓氣勢,便是能夠讓在場魔力修為稍微的教習,不寒而慄。
“但是,學府的放權,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濫用自己手上的職權……本意是學府犒賞教習的勤勉,可以從這些職權上謀得一二利益滋潤生活。只是你們定力實在是太差,又或者以為自己的手腳做得足夠乾淨,便開始肆意地利用手中的職權,大肆從學生身上擢取財富。”
羽婆婆的聲音雖然因蒼老稍顯渾濁,而話語的鋒芒卻是異常雪亮:“我知道你們想要自辯,你們這些教習,當然是不敢直接從學生手裡奪去他們的資源,所以你們選擇,截留下應屬於他們辛勞拼搏所得的獎賞。”
仍是有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無力掙扎道:“我們教習作為社團與外界的聯絡者,實踐活動和作戰任務大多都經由我們考量,才能夠放心讓學生安全地去參與執行,拿一些抽成,不是很正常的嘛……”
搖了搖頭,羽婆婆對這些教習負隅頑抗的態度表示失望,而說道:“只是一些的程度話,倒也合情合情,可是八二分成,你們拿去了大頭,而為任務付出了巨大努力奮鬥的孩子們,僅僅只拿到了個零頭……搶了學生應得的報酬,你們這些教習還真是臉面夠大的。”
“這……”
仿若刀尖抵於喉部,再有如何狡辯,但老嫗已是將酬勞分配確切的說出,教習們都不能、更是不敢說出口了。
“學府的教習薪酬,可是經由帝國特批擢升了數倍,莫說是日常開銷,滿足你們基本的修行資源需求,都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這貪慾一旦伸出去,你們的手就再也沒有收回來過。”
羽婆婆的臉『色』雖然平靜毫無波瀾,可語氣卻是陰沉得可怕:“依據學府教習規定,第七條十六例……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上面的內容,自己向學府申備處罰,就不要想著再有什麼僥倖心理了。”
聽到這一句話,教習們知道一切便成了蓋棺事論,絕無翻認的可能。
而且已經是屬於從輕發落了,只是算在了教習強行徵收學生錢財的這一條上。
而不是第三條五例,欺下瞞上,隨意挪用權能謀取利益這種完全有背師德的定義。
教習們的臉『色』自然發苦而難堪著,如今東窗事發,不僅好好的油水撈不著,這爭取一二恢復舊事,結果卻是將自己爭倒了。
他們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已是從開源到社團本身,已是將這一條龍的服務安排得天衣無縫,學府方面所能調查到的文章,皆是些他們串通起來刻意做好的假象……明明已是相安無事而學府方面未曾表『露』任何跡象,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可是那梅門……就此讓這個社團擴張下去,讓其一家獨大的話,恐怕對學府發展極大不利啊。”
既然教習們有些莫名其妙地走了黴運,當然要把這根眼中釘一齊拉下水。
“直到現在,你們都還惦記著梅門嗎?”
羽婆婆便是秉持了讓你們死個明白的態度,淡然解釋道:“這梅門近日的表現,的確過於激進,這般迅速有力地打擊其他社團併吞並,自然會是大家感到深深的不安。”
“你們的排異反應在先,對於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