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心中泛起一陣苦笑,心想著我這才剛來王府第二次,你們就圖窮匕見亮刺刀了嗎?這王府內的權勢爭鬥,還真是急切得厲害啊……如此問我,不就是想要挑出我話語中的漏洞,以後好拆穿我虛報戰功的事情嘛。
看來是“瓦沙克”這個身份被安排得太過於優秀,這些王妃們自然開始忌憚並共同排斥她這個“十七王子”,以免動搖她們以及子嗣在王府現有的權勢和地位。
不過林源作為三流寫手出手,對於虛做精彩擬真故事,那可是張口就來,結合以實地考察,想要當場編織出一段流暢事蹟,王妃們果然是面『露』和煦笑意下,挑不出『毛』病而做著客套的回應。
林源強作著笑意,終於是矇混過關,而心中浮起一絲冷意:“以我魔後之名義,而封鎖壓下這軍中的訊息,若是你們日後想查,那也是死無對證的。”
既然這些熱情洋溢的王妃們各懷心思,那麼這澤維爾親王也有些不壞好意的味道。
“麻煩你都先接著,就當幫我一個忙。”
而澤維爾親王也適時地在心裡投來一道聲音。
果然,這般大張旗鼓地慶賀,看來也的確並非什麼完全的好事。
隨著澤維爾親王的引領下,林源做到了廳中主座的下方客椅,便算是除去主座之外,最貼近於澤維爾親王的位置所在。
此時廳中所有的目光,近乎聚集於林源一位身上,畢竟她只算是一個年齡最小的幼子,初來乍到之下,竟然是直接能夠坐到這般靠前的位置之上,實在是有些逾越……畢竟這裡可是正夫人的常座,此處便是意味著王府中的第二交椅,亦是權勢和地位的象徵。
不過林源這傢伙,臉皮早就被磨練出來,諸多疑視加身,卻宛若無事般安然。
正欲她迤迤然地坐下時,便有一位王妃出聲打斷而問道:“老爺,讓十七王子落於此座,恐怕有所不妥……”
“有何不妥?”
澤維爾親王揮袖而微笑反問道。
“依妾身之拙見,此座意義特殊,向來是緣芝姐姐之座,府中上下事務皆由她打理清點,功勞所屬而當之無愧,可未曾聽說過有小輩逾越坐於長輩之座的先例。”
一位夫人前身行至澤維爾親王一側,略帶著撒嬌的語氣解釋道。
“馨兒你說得有幾分道理……”
還以為澤維爾親王被自己說動,那位夫人喜『色』尚未流於眉梢,而對方卻是正『色』道:“但這王府之中,自然是由我這位親王說了算……我想讓誰坐,誰就可以坐這裡,瓦沙克這回奔赴前線應戰功績豐碩,可是為我這位父王掙足了面子,有本事有能力,便是有資格坐在這裡。”
“若是膝下有其他的兒女也有如此優異的表現,莫說是這個位置,就連我屁股底下這交椅,我日後都讓與他坐一坐,又能如何?”
澤維爾親王手中再作示意,而請道:“坐吧,瓦沙克你不必管這些額孃的閒話。”
你看著我,我看著她,各位王妃卻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各自的兒女雖然各有才華,但放諸於帝都年青才者,實在算不得什麼突出者,便是啞口無言,只能順從了澤維爾親王的心意。
坐,林源自然是坐下了。
只不過這千年花梨木雕砌而成的寬椅,卻是讓她坐得渾身不自在……這哪裡是什麼傑出功勞的獎勵,分明就是公開審訊的刑座,畢竟這些個王妃們投來的目光,開始越發的……覬覦盤算起來。
林源感覺著自己正在逐步成為這王府中的公敵,而唯一與自己算是真正親近的親王,卻也是主導並引發如今僵持局勢的始作俑者。
而隨後先後趕到的親王子嗣,先是向主座上的父王親近問好,其後便是帶著疑『惑』的眼神,坐於周圍客座上,臉『色』稍顯古怪的聽著自己的母親地講述……而對於不應出現那個位置的林源,眼神中的敵意和戒備正在逐漸地增加著。
林源輕搖摺扇自若瀟灑,而隨意地敷衍著澤維爾親王的三兩句客套話,實際上注意力大多數放在了這些周圍的惡魔之上,心裡暗道:“這也太快、太刺激了吧……別人穿越府鬥,爭權奪勢都是從敲打走狗惡僕開始的,怎麼我一上來,就是個全府樹敵的最高難度模式?”
好在林源也是從百官交際磨礪出來的,所以並沒有因場中詭異氣氛而怯場,做出個一二忍讓軟弱的退步。
但林源不說,而其他七位王子王女便是包圍了過來,“親切”且“友好”地問候著林源這位最小的王子。
好在這新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