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內個……舅啊,她好像對你意見很大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源試探著在心中問道。
“你母后沒有和你提起過……她的事情嗎?”
澤維爾親王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反問道。
“沒有,國師他也沒怎麼說過……只是我覺得她的態度,很有問題。”
這便又是一樁被隱瞞下來的秘辛。
想了想,澤維爾親王則是解釋道:“你姨她,雖然同出一源,但畢竟不是一門,而由於某些特殊原因,一直都和敵視我們姐弟倆……說出來你不要吃驚,其實艾朵克她,一直都想殺死我們,只不過她沒有這個能力。”
家族互相傾軋演化到生死爭鬥的地步?
“她早就該死了。”
澤維爾親王話語中漸起冰冷,對於這位堂姐他並非有太多良好的回憶,而更多的是漠然,冷笑道:“只是可惜她命不該絕……若不是你母后動了惻隱之心,她又怎麼可能……”
“又怎麼了?”
林源聽著對方將後半截的話語隱去,便是追問道。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既然你母后都選擇了原諒,我也沒必要再死記著不放,而你……自然也不應該去了解。”
澤維爾親王感嘆一聲,心想著她已是滿門皆滅,偌大的魅魔家族分支僅留下艾朵克這支獨脈……更何況她已是再無延續血緣的可能。
“一個兩個的,都瞞著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差勁……”
林源似是有感而發,小聲bb道。
複雜情緒化作一聲笑意,澤維爾親王『摸』著對方的禮帽,心中說道:“並不是我覺得你心智不成熟,只是有些東西真要追根究底起來……那真是永遠都無法解決清算的,倒不如不要提起的好。”
林源順勢將禮帽摘下來,終於是得以讓頭皮透透氣,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回則是用口語說道:“這玩意兒實在是累贅得很,花裡胡哨的又不甚好看,沉重又沒有任何防護效果,我可真是不想戴下去了。”
“不願戴,那就給父王我拿著吧。”
澤維爾親王自然是樂得接過這頂禮帽。
畢竟讓自己這位外甥女,穿著這一身負重的確是有些不合適。
這也是澤維爾親王從對方那處,得到的一種表態。
既然太過沉重,那就不必承其重,讓長輩們擋著好了。
但也只是林源想要澤維爾親王放心而感到滿意罷了。
林源並不會就此放棄……那艾朵克親王從來就沒有選擇放棄過。
林源沒有告訴澤維爾親王的是,艾朵克親王的敵意不僅僅是針對他,而更是一併將自己這位“幼者”計算在內,甚至是更加劇烈濃厚。
就像是為她而來一般。
……
歸去王府,澤維爾親王和林源都沒有多大表情流『露』,而林源摘取一身厚重更是懶在長椅上,感受著渾身酸脹在擴散洋溢,連半句話都不想開口。
所以自然是由澤維爾親王這位家主講述了今日壽誕的過程,只如一個旁觀者,態度平淡如水。
但是一家子家眷們,表情卻是壓抑不住其中的跌宕起伏,畢竟這一件大好事,卻是被十七王子這位冠以天賦聰慧絕倫的惡魔,生生搞出了一出禍事……換做他們其中任何一位,他們覺得自己都不會出如此強硬不留情面的昏招。
“這可怎麼辦啊……那可是天合商會,若是惹惱了這時的司掌者,我們王府可也不好交待……”
某位王子皺起眉頭,小聲嘀咕道。
像是在十分擔憂王府未來的發展。
不過林源心裡透亮得很,知道這些“兄弟姐妹”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大概又是想借此撮火,引起澤維爾親王的不滿。
但澤維爾親王瞭解到的“真相”,自然要比所說的“事實”要全面。
所以他只是淡道:“我看也未必,說起來還是我這位做父王的『操』之過急……此事雖然可惜,但也不至於引起天合商會的敵視。”
“老爺啊,怎麼不會?瓦沙克他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說了那些……過分的話,天合商會家的那位姑娘,『性』格肯定要強,只怕是會深深記恨在心中。”
某位夫人,開始在對方的耳畔吹著耳邊風。
“晚輩之間的感情……我們就不必瞎『操』心了。”
澤維爾親王氣定神閒地說道:“莫再問,由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