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受不了啦,做那個事又不是吃飯,一天不吃就會餓死人。”馬達沒想到劉雲的胳膊肘居然向外拐,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找到志同道合的盟友,頓時洩了氣,窩窩囊囊地蜷曲在沙發上生悶氣。劉雲對付馬達的一貫政策都是打一巴掌揉一揉,看到馬達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又走過來親了親馬達的額頭,安慰著說:“再忍一忍吧,她一找到工作我就讓她自己去找房子,現在讓她睡客廳不太好,傳到我家鄉我就沒臉做人了。”劉雲這樣說,馬達又看到一絲重見天日的希望,恢復了幾分活力,他厚顏無恥地說道:“那張床可是咱們神聖不可侵犯的二人世界,你表妹不能這樣鵲巢鳩佔。我告訴你,遲早我要搶奪回來的。”劉雲鼻子裡哼出一口氣,鄙夷地說:“行啦,行啦,別不要臉啦。”
這樣以來,馬達只能把渾身的精力和怨憤強壓在心頭。因此馬達越看黃枚就越討厭,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姑娘土氣,沒眼色,後來看她哪哪都不順眼,渾身上下都是毛病。譬如,她隨地吐痰,很響亮地擤鼻涕,吃完飯不主動洗碗,不主動打掃衛生,睡覺前還不洗澡刷牙,等等,不一而足。最讓馬達氣憤地是,她對找工作缺乏應有的熱忱,就等著坐享其成。說良心話,馬達和劉云為給她找工作沒少花工夫,也沒少託關係,可這年頭什麼都好辦,就是錢難掙工作難找。好點的黃枚一個高中畢業生幹不了,差點的她自己又看不上,就這麼幹耗著等天上掉餡餅。最可氣的是,黃枚來的時候沒帶什麼錢,身上幾個錢早早花光了,零花錢都是劉雲給的,可她竟然用一臺帶錄音和拍照功能價值四千多的彩屏手機,比馬達和劉雲兩個人用的手機加起來都貴,可把馬達的鼻子給氣歪啦。
這樣窩火的日子過了足足有一個月,馬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快要崩潰了,再忍下去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一怒之下讓她滾蛋。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點變化——劉雲要出差一個星期,也就意味著馬達要跟黃枚單獨呆在一間房子裡一個星期。馬達很惆悵地對劉雲說:“你能不能把你表妹打發走你再走,我現在一看見她就夠了,忍不住要發火。你這一走,我每天都要面對她那張欠揍的臉,遲早我要在那張臉上拉上一泡*。”劉雲白了馬達一眼,揶揄道:“喲,你現在可出息啦,還能拉出*來。”馬達被噎了一下,舌頭在口腔裡打了幾個轉,囁嚅著說:“反正我討厭她,你讓她跟我單獨呆在一起會憋出神經病來的。”劉雲伸出細嫩的手指拍拍馬達的臉,安慰著說:“寶貝,別這樣,心平氣和些,其實我表妹人還是挺好的,你跟她單獨在一起就會發現她的閃光點的。這樣吧,等我出差回來就給她點錢打發她回去,這樣也好給親戚有個交代。”馬達*般嘆了口氣,“就你會做人,好人都讓你做了……”劉雲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壞壞地說:“我這可是給你創造機會哦,你不是特別想回到床上去睡嗎,那就跟我表妹睡一起吧,她的身材可好啦。”“*!”馬達明知道劉雲是在開玩笑,可他仍然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我就算是搞頭母豬也不會搞你表妹,看見她我就想吐。”劉雲忽然收斂了笑容,用手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很沉鬱地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閹了你!我說得到,做得到,到時你可別怪我。”
二
劉雲一走,把家裡的一攤子事丟給了馬達。臨走的時候劉雲還特意叮囑馬達,下了班就回家,不要在外面鬼混,還要記得給黃枚做飯。馬達嘴上答應著,可心裡氣不過,憑什麼他要給這個廢物做飯吃!因此劉雲走後的第一天馬達下了班根本就沒回家,約了幾個夥計下了館子,吃喝完了又找了個地方去K歌。
唱得正高興的時候劉雲的電話氣勢洶洶地打來了,馬達一看手機嚇了一跳,有六個未接電話,五個是劉雲打的,另一個是黃枚打的。馬達的電話一接通,劉雲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姓馬的,我這一走你就自由了是不是?現在可沒人管你啦,造反了你還。”馬達喝了很多酒,腦子有些不好使,膽子也比平常大了些,在電話里語氣很衝地說:“我正在跟幾個朋友喝酒唱歌呢,怎麼啦,難道讓我回去面對你表妹那張欠扁的臉?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劉雲一聽更來氣了,怒不可遏地說:“你到底回不回去?”馬達的幾個朋友知道電話是劉雲打來的,也知道馬達和劉雲在電話裡吵了起來,紛紛都閉上了嘴巴,存心看熱鬧似的看馬達到底能強硬到什麼時候。馬達面子上掛不住,也有些惱火,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個聲貝,說:“我就不回去怎麼著?我告訴你,我喝了酒了,你可別惹我。”劉雲一聽氣不更打一處來,頒旨般下了最後通牒,“姓馬的,你狠!我警告你,你要是十點之前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