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夏末你重新來。
陸景明回到自己辦公室,發了呆。梔子出事之後,他心如止水。也不喜同女人交往,獨來獨去。為工作,耗盡心思。
陸景明感到一種新的威脅,在眼神以外,他可以暫時忘記夏末動人身體的存在。每一次看她都覺得看不仔細,這是陸景名認為夏末最可愛的地方。
夏末隔著玻璃,遠遠,她看到陸景明發呆的側面。想,如果越過那道堅實的籬笆,這男人的世界是否會不尋常?夏末這麼想著就微笑起來。
陸景明幢憬夏末身體的時候,也在想,他和對面在電腦上手指運飛的女人,究竟會怎樣開始?身體,嘴,還是手抑或*?他要了她的人,是否還想要她的靈魂。想著,*就跟著來了。
夏末是妖精,生來媚惑你。
陸景明的判斷正確,那個夏末是妖精,眼睛有水,泛光。令他的思想氾濫成災。
(五)我靠你給我的力量,在我們的世界裡凡事都能做
思念是變態的。陸景明坐回梔子身邊,居然有些泫然。陸景明從不對外人說起太太,在任何時候,梔子都是陸景明童話裡金磚堆徹的堡壘。
陸景明俯身和她說話。梔子,我去A城,是為了事業發展,你要好起來……
梔子即使好生生,未必不會原諒陸景明,她把陸景明看得比生命還重。陸景明醉酒開車,出事那一瞬間,她完全可以自救,卻把生還機會給了他。
陸景明一生都內疚。
梔子恢復的機遇只有百分之五,陸景明不放棄,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哪怕醫生說只盡人事……
陸景明從來沒想到,A城還有一個夏末。
是秋天了,北方義大利楊樹上的黃葉成陣落下,像要下雨似的。淡黃的斜陽迎面照來,計程車的一隅,夏末幫陸景明整了整衣服。使他們在坐數小時車後還保持乾淨整潔。
但沒有時間了。往往意亂情迷,手足無挫。陸景明慌了神一樣抓著了夏末的手。等一次出差,他們倆等了很久。
夏末說,現在是我們的世界了。她說話聲音很低,像是從心底喊出來。
陸景明抓住她的手又一緊。
他們互望一眼,什麼都不必躲,不必猜。
我靠你給我的力量,在我們的世界裡凡事都能做。
到了晚上,陸景明放出手段。竭盡所能的敷衍,把中心高層人員敷衍得風雨不透。同時均出一雙眼睛來看夏末。惟恐夏末沒見過大陣仗,有失禮節。
陸景明那天喝了點酒,他把夏末帶進自己房間,關上門,撩開被,手忙腳亂的要了夏末。一切變得理所當然,只有迷戀的人是最實在的。夏末,過來,夏末,不要躲,你會喜歡的。他不能抵抗的舌頭和呢喃滑過夏末的身體。已經有兩年沒近女色,以為,自出事後,便失了*。
(六)各自幸福,各自為安
梔子又到了盛開的季節。夏末對小蝶講,今年,不種花了。
小蝶說,是不是因為梔子不在了?
梔子走了,很安靜的樣子,在春天。春天是魔季。陸景明料理完梔子的後事,回到A城。抱著夏末流了眼淚,末末,她離開我了。她怎麼能離開呢。我要她活著。我怎麼能允許她離開呢?
夏末不多言。沒表情。
此後,陸景明明顯對夏末淡漠了許多。
夏末把這些都歸結為陸景明對梔子的糾結。然而不久,陸景明突然申請調回了C城。
直到陸景明走,夏末才知道。他說,夏末,我一生都與梔子不離不捨。
夏末最後一次吻陸景明,那麼用力,她說我不想與你分開,景明。陸景明在掙扎。對不起,末末,我無法面對一個傷害梔子的人,你太殘忍了。末末,此後,我們各自幸福,各自為安。說完,就鬆了手。
那日夏末去C城出差,順便探望梔子,把這些年委屈排山倒海講給躺在病床上的梔子聽。
夏末虛脫無力,七年時間不短,梔子不也一樣生生奪了她的愛情?
梔子失去求生意志,夏末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愛情。或是梔子含恨報復,或是上天的懲罰?就像她與陸景明所求的籤語,離別與重逢,習慣了,就不會有悲傷。
夏末想,自己也不夠堅強,所以她一直在抑制過於美好的事物,歡喜看別人的煙花燦爛。她需要的是選擇性失憶。選擇記得一些人,或是忘記其他。
(七)跟著你,前所未有的平安
夏末與蘇遇見的婚姻,定在農曆七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