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也好讓虎視眈眈的大長老安心。倒是天明,近兩年來,眼中越來越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就在陸雲風心有所思,不經意間,穿過了院中的人群,走到門口時,身後猛然傳來了悲愴的呼叫聲。
“父親!阿!父親!……陸峰你這畜牲!”聽到陸羽生有氣無力的嘶喊,陸雲風神識發現了不妥,一陣風似的縱身回返,從虛弱的陸羽生懷中搶過陸永安,只見兒子毫無血sè的臉上,兩頰繃緊,嘴唇抖動,分明在咬牙忍著疼痛,雙眼複雜地盯著自己,胸前一片血跡,右肩處空空蕩蕩,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孤零零在躺在地上。身邊的陸峰正提著一柄靈劍,劍尖不住地滴血。
“混賬,我同意你們打斷一臂,不是砍斷一臂,是哪個讓你自作主張?”陸雲風只覺火往上撞,驀然伸手將陸峰拽倒在地,更一把攥住其斷折的手臂,晃搖著吼道:“你哪裡來的膽子就敢傷害長輩?”
“啊,疼啊!爺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嚇唬嚇唬陸羽生的,是三叔突然閃在他身前,我收不住手,啊!”陸峰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拼命解釋,劍哐啷一下掉落在地,卻被陸天明收在了手中。
“老爺,你做什麼,小峰明明說斷去一臂,是你想岔了,還要怪孫兒。你這麼大力,難道是想把小峰的胳臂也擰下來。”黃玉欣噌地一下跳將起身,吵嚷道。
而大長老也終於從老神在在中破出,站起來,俾倪堂下,“好了,雲風,身為家主,怎麼能如此感情用事,背叛家族的大罪豈是打斷一臂可以了結的?我看現在這樣已經算是輕的了。”說完,一揮袍袖,離座而去。與此同時,陸羽生只覺體內的諸多針刺忽然成了無根之萍,剎那化為了雜亂的靈氣,於是急忙煉化驅逐,他心知肚明,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這種無足輕重的低階子弟。
他全身已經溼透,汗水如鬥,與淚水混合得滴在了陸永安的臉上,全身癱軟,卻強撐著挺起。身體中彷彿分離出十七歲的靈魂,熱血臨頭,情難自控,他用盡氣力,推開陸雲風,將父親攏在懷中,那緊緊摟住並託其後背的左手,死死地捂住其斷臂處,鮮血從指縫中淌出,右手將止血療傷的丹藥喂入其嘴中。模糊的視線鎖死在父親的臉上,當在那裡發現了一絲無怨無悔的微笑,他再次淚如泉湧,失聲道:“是我連累了您,是我連累了您啊。”
在他心中,沒有自己的重生,就不會有桐城之行,更不會因實力增長而重創陸峰,也就不會有客棧圍攻和拒抗執法的後續事情,父親的胳臂也就不會被砍掉。眼睜睜地看其受殘,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卻又無力解救,自己的心好似被一點點碾碎,腦海中更是不斷回憶著這兩天來,父親那溫柔的目光、那關切的話語、那堅定的背影和那戰鬥時的意氣風發,前世生疏漠然的記憶早已被這份短暫的濃情所取代,再看到地上刺目的右臂,他禁不住吶喊道:“我要你們死!……全部都死!……啊!”,重生以來,所有被自己壓抑的憤怒仇恨彷彿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陸天明冷笑了一聲,說道:“真是無可救藥!聽說你手上還有些高階靈符,暴殄天物,就當作是寒山和峰兒的補償吧。”亦步亦趨,就要親自出手,眼中更透著貪婪。
“大伯,你們夠了吧,罰也罰了,三叔都被斷了臂,還要怎樣?”清脆的聲音出自十仈jiǔ歲的少女,白皙的面板,秀美的臉龐,緊身束衣,足蹬長靴,長髮紮成馬尾,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美麗中更有一股逼人英氣。
“馨兒,住嘴!”“二妹!住嘴!”二伯父父子的聲音相繼響起,被呵斥地是他們的女兒和妹妹,陸馨兒。
“這女娃子說的挺好,我看誰敢讓她住嘴。”突然間渺渺的聲音傳來,令宗祠中所有人神sè一愣,接近著一股強大的威壓砸下,大部分人都在或長或短的片刻後,虛弱地跪到了地上,廳堂上驀地多出了兩道身影。“羽哥,這是誰幹的?”那道矮小的身影撲向了陸羽生父子,又抬頭衝著剛剛踹倒陸勇後爬起身的石頭說道:“我和前輩來救你們了。”
不錯,正是水秋雲姍姍遲來。她買到心滿意足,才從天機閣返回,結果在馬市上只看到了坐在那裡愁眉苦臉的小石頭,才知道發生的一切。於是二人幾經打聽,終於找到了城東陸家。
“前輩,我求您,求您出手殺光他們,無論您有何要求,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陸羽生出離憤怒,仰頭凝視著水秋雲。
“沒出息,連父仇也要假手他人嗎?”水秋雲緊收眉心,撇撇嘴,毫不留情地諷刺著。
而他突然感到袍領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