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被藤刺偷襲的黃衣人,暗生戒懼,進攻變得小心翼翼。石頭看準時機,加強了攻勢,夾雜著陸羽生影影幻幻,虛虛實實的sāo擾,雙方戰成了平手,局面僵持起來。
在交手期間,陸羽生也曾數次使出靈魂攻擊,可惜對方無論是靈魂還是意志都較前敵強大許多,失神的瞬間越來越短,剎那便能清醒恢復,並做出反擊。而自己卻感到靈魂陣陣虛弱,過度的使用魂元,對於目前的自己仍然吃不消,如此下去,自己的靈魂也許會跌出中階,於是他也變得謹慎起來。
看著對方被尖銳的藤刺逼得手忙腳亂,陸羽生沉心靜氣,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他暗暗將一直躲在丹田角落的追魂刀調動起來。忽然,敵人的雙手被靈藤所纏,機會到來,不等對方爆開束縛,陸羽生揮出斷龍刀氣,將追魂激shè而出,快如閃電,而澎湃地刀氣注入,令其內的兇xìng再次醒覺。如龍般的嘶吼,驚魂奪魄,對方的臉上顯現出令他熟悉的惶恐之sè,只是就在追魂臨面的瞬間,濃烈的土靈氣聚集在對方的額頭,形成了護盾,令靈刀好似陷入了泥沼,難以寸進。
石頭趁機使出鷺旋身,轉於敵人身後,一爪直掏後心。對方剛剛從失神中醒復,雙手仍然被縛,來不及躲避,只得倉促聚靈,生成薄薄的土盾貼於後心,生生捱上石頭一擊。石頭覆巖如刺的尖銳十指洞穿了形同虛設的土盾,只是對方的**亦不弱,令得巖刺崩斷,石頭的手指剛剛嵌入對方的肌肉,便被緊緊夾住,成了雙方角力的戰場。
這一切變化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陸羽生一咬牙再次令靈魂吐出魂元,融合成靈鳳。這次卻是用來催發斷龍刀氣,靈氣混和著魂元注入追魂,令其顫抖不已,好似美食當前,無比興奮。陡然發力,刺穿靈盾,插入眉心。黃衣人腦海中出現一頭張著血噴巨口的兇龍,再次短暫的恍神,卻成了最後的一瞬,靈刀嗤的一聲穿腦而過。
留下了失去靈魂的黃衣人,靈刀沒有直接返回丹田,而是徑直沒入陸羽生的額頭,卻被魂室毫不留情地擋在了外面,它好似心有不甘,在神庭、素髎盤旋數遭,不得其門而入,才悻悻地回到了丹田。
與此同時,陸羽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從靈魂嫋嫋傳來,好似有什麼變化,不及細查,他和石頭撲向了最後那名黃衣人。
黃衣人懼意已生,比起對面地女子,他心內更加懼怕這兩個橫空出世的少年。越階殺人還可以理解的話,這以靈士襲殺高階靈師的越級,就令他心生恐怖了。是死戰還是逃,他左右為難,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做出了選擇。於是揮動手中靈刀發出至強一擊,漫天金霞,瞬間斬破無數靈藤,直襲小女娃的後心,女子大驚,急退數丈,更收回大部分外圍的靈藤擋在兩人之間。
“他要逃!”不等陸羽生落下話音,對方眼露狡猾,猛然回身疾掠,破去零星的幾條蔓藤,向楚烈城方向逃遁而去。
女子見敵人遁逃,並沒有追上去的打算,深深地鬆了口氣,將女娃放在地上,吐了兩口淤血,一屁股坐在了下來,虛脫無力,抹了抹汗水,揚起樸實黝黑的臉龐,說道:“多謝二位少俠相助,在下雲姑,這是我家小姐。”
“原來不是母女啊。”石頭面sè一炯,小聲地嘟囔著。
女娃四歲的樣子,梳著總角,粉嫩的面板白裡透紅,大大的眼睛烏黑明亮,卻噙滿淚水,戰鬥中一直強忍著沒有墜落,直到此時終於抑制不住,趴在那雲姑脖間,號啕大哭起來,令雲姑一陣慌亂,不住地哄勸。
陸羽生眼中黑光一閃,鳳瞳開啟,果然,這女娃擁有高階根骨。而這一閃即逝的眼芒,令對面的雲姑又緊張起來,將小主人向側面抱了抱,戒備起來。這兩位陌生的少年從出現到現在,一直詭異莫測,令她也不敢絲毫大意,心中已將對方放到了同等的地位,甚至還高看一眼。
陸羽生略顯尷尬,於是做起了自我介紹,緩和氣氛:“在下陸羽生,我兄弟林洛山。你適才提及這些人專門劫掠少女,能否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雲姑細細端詳了兩人片刻,只覺一個俊秀,一個憨直,便稍稍放下了戒心,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簡略地描述起經歷,只是言辭閃爍,許多地方不明不白,但還是令兄弟二人大致清楚了始末。
果然與翎丘山莊的情形大體相近,這個組織搶掠了不少天賦好的少女,故佈疑陣,分散押送。只是這家失主也不尋常,多路出擊,雲姑一行便一路追蹤到了楚烈城。而這雲姑本是女孩兒的侍女,還有兩位作侍衛的哥哥,兄妹三人一同尾隨而至,更是趁隙救回了小主人,引得該組織追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