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一定有很多事想問我,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離開,再加上你的嗓子未愈,等過兩天我幫你解了毒,咱爺倆慢慢聊也不遲。”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畫在欒燕青手中……”陸羽生艱難得說出這幾個字,對方回首凝望他的眼神仿如慈父,忽然記起什麼,從懷中掏出同樣的泛黃卷軸,拋給了他,“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我還需要確認。”臉sè轉沉,目光中閃出一道狠sè,留下了空蕩蕩的倉庫和孤零零的少年。
深夜孤影,無數疑問湧上心頭。自己和欒燕青的對話中,對方也似乎在掩飾著什麼,只是當時一廂情願地認定對方即燕九,這麼看來毒封自己的咽喉恐怕也另有深意,或許是怕自己在赤練面前說出什麼?
自己曾幾次提到父親,他為什麼一副熟知的樣子,莫非他也認識?牢房中每一個細節,記憶猶新。欒燕青在看到畫的瞬間,分明說了句“是他”,而自己想當然認為他指得是父親陸永安,但如今反思,若他不是燕九,那他應該是認出了畫中的燕九。自己後面的話,恐怕是被他理解為,燕九就是自己尋找的父親。
一念至此,心中豁然開朗,至於這真正的燕九如何知道自己,恐怕除了赤練姐姐,自己想不出其他的可能,前因後果聯絡在一起,燕伯伯的真實身份已呼之yù出。
一切明朗,他終於露出笑容,“我還有陸小云的身份隱藏,才不會老老實實地守在這裡,而且這兩天也算是燕伯伯的大喜,無論如何要湊湊熱鬧。”驀然間,他想起了欒燕青最後的那些狠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現在想這些也是徒勞,當務之急,仍是儘快清毒,然後返回城主府。自己被抓時一身盤蛇幫眾的服飾,倒不用擔心留下破綻,只是整夜未歸,難免惹人心疑,自己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陸羽生空靈心神,全力cāo控天冥鼎吞噬青白兩種靈毒。丹田內三頭黑鳳每每將靈毒吐向黑蛇毒靈後,便有其中兩隻,體型稍大,將難以消化的靈元注入剩下的一隻。
一個時辰後,丹田內鳳音清鳴,第四頭靈液雛鳳雀躍著誕生,靈師四階!
靜坐依然,轉眼又過了幾個時辰,體內的毒素緩緩被天冥鼎吸收一空,此時四隻成熟的冥鳳圍繞著丹田中心的小鼎愉悅飛旋,仔細辨認,天冥鼎吞噬了足夠的靈元,已晉升為橙級五階。
陸羽生掏出那粒毒丹,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塊。這毒丹不似毒功那般含有大量靈元,而是單純的毒xìng凝聚,因而一入經脈,便霎時引起了黑蛇毒靈的感應,竄出丹田,向劇毒撲去,一路吞噬,毒牙上慢慢出現紅sè毒涎。
見血封喉、腐蝕血肉和凝滯靈氣,三種不同內xìng的毒靈渾然一體,若能成功引出體外,又是強悍的對敵手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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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暗潮湧動】………
貨倉的諸條縫隙,透入道道晨曦,不知不覺中,夜盡天明。
整顆毒丹吸收一盡,毒靈喂飼大功告成,身上的痛楚也無影無蹤。果然是禍兮福所隱,靈師四階,器師五階,體內新生的液蛇毒靈和進化後的黑烏火靈,全部成了他新增的底牌,若能找到方法,促使火靈、土靈液化,自己的實力還會更上一層樓。
將忍住好奇,冷落身前的那幅殘畫緩緩拉開,目光凝結,表情石化。畫中繪著一對青年男女,他一眼便認出了自己那木訥的父親,一襲青衫,陪伴在側。而那女子,彎眉秀眼,似嬌似嗔,一身黑裙襯著優雅而神秘的氣質。她的另一側,殘缺不全,參差的紙沿,只留有一角袍擺,卻隱隱透露著另一人的存在。
心中恍然,父親留下的殘畫,與這幅本是一體,眼前缺少的就是燕九,而這陌生女子,恐怕就是自己從小魂縈夢牽的母親,燕伯伯的那句“你們的兒子”言猶在耳。他手撫卷面,心絃被狠狠撥動,眼角潤澤,激動之情久久難以自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收起珍貴的殘畫,換下染血的衣衫,重新變回了唯唯諾諾的陸小云。穿街越巷,直奔城主府而去。臨近時,遠遠傳來嘈雜吵嚷之聲,在清冷的初晨,格外刺耳。
循聲望去,一群皇族地衛押解著囚車,其中一名彪形大漢,滿臉絡腮鬍須,黝黑粗糙的面板。給人粗獷豪邁的印象,惟有數道靈鎖加身,顯示著他階下囚的身份。
對方cāo著一口地道的北蒙方言,沿途大呼大喝。陸羽生聽得真切,分明是些謾罵威脅之語,甚至詛咒皇子們命喪盤蛇,危言聳聽,好不囂張。幸好能聽懂北蒙話的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