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也十分輕巧。
我們一起向校門走去,她父親今天不忙,來接她,小欣便讓他順便把我送去車站,省去我擠公交的麻煩,我自然樂意接受。
學校裡滿是歡騰的學生,嘰嘰喳喳,打打鬧鬧,讓夏天的熱意更濃。就在我跟小欣慢悠悠晃向校門的時候,班裡一些男生超過我們,說笑著打了招呼。而他們身後,就是方洋他們一幫人。
方洋看來真的很開心,勾著阿蒙的肩興奮地說著什麼,不知大仲伸頭講了什麼,方洋立刻給了他一肘,大仲忙躲到其餘幾人身後。
“哎?那不是鍾羽嗎?”阿蒙突然指著我跟小欣,那幫人也都看向我們。
我心跳立刻加速,對他們揮揮手,小欣也跟他們打了招呼。
“呦,一起回家呢?”大仲笑眯眯地從耗子身後探出來。
“嗯,她爸來接她,我蹭個車。”
“哎,期末考得咋樣啊?”耗子擠眉弄眼地看看我,又看看方洋,“可別考得太好了,多刺激咱幾個。”
“你這話說的,鍾羽能考差嗎?咱們就等著膜拜吧。”竹子笑著調侃道,“你說是吧,大仲。”
“啊?那當然,她那麼厲害,哪能是我們能比的,只求別被虐太慘。”大仲也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我握緊拳,提箱也攥得緊緊的。
“不過咱小洋也不弱哈。”阿蒙接話,拍了拍自剛才一直看著我們卻不說話的方洋,“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現在甩我們幾條街啊。”
方洋推了阿蒙一把,“你才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你們幾個別說了。”
“怎麼,心疼啊?”
“嘖嘖,這才說幾句啊?”
亂糟糟的一團硬是讓方洋整頓安靜了,他面色比開始冷了些許,看了我一眼,對那幫人道:“要出氣也不是這麼出,在她最看重的方面打敗她,才算出氣。”
我震驚於他這麼直白的話語,身邊的小欣似乎也激動起來,拉了我一把,“鍾羽,反駁。”
回過神來,我趕忙衝著方洋挑釁,“希望你能做到才好。”不過說得不夠連貫,氣勢大減。
“好啊。”方洋瞥了我們一眼,與他的嚴肅形成對比,他的那些朋友們都掛著看戲般幸災樂禍的表情。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我突然發現方洋他們什麼都沒有帶,下意識問道:“你們不回家嗎?怎麼都沒帶行李?”
大仲噗笑了一聲,“這要問方洋啊,他考完試那麼高興,非要拉著我們一起陪他瘋,東西早讓人拉走了。”
“哦。”看來這群人喜歡瘋玩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要一起去玩嗎?”大仲笑道。
“……不用了。”
“那我們先走了,下學期見。”方洋朝著我和小欣揮揮手,帶著一幫人加快了腳步。
我的心跳開始平復。
“切,這群人。”小欣不滿地撅嘴,“真討厭。”
“是啊。”
“方洋好像考得不錯啊。”
“好像是……不過,我也感覺不錯啊。”
“看他剛才那樣……鍾羽,你還是祈禱不要被他超過的好……”
我被這句話噎住,心裡也開始想事情會怎麼發展。就這樣,我跟小欣聊著方洋,聊著假期計劃,直到在汽車站分手。
高二的暑假對我來說並不像一個假期。回家前我便買了三本資料書,並在圖書館借了幾本課外書。在回家後的第一個夜晚,我的學習計劃便開始了。
那時候對計劃的執行力強的可怕,每天十點半準時睡覺,早上五點準時起,幾乎沒間斷過。
在這個暑假,我迎來了十七歲生日。因為很多發小都正好在家,妙妙,她可以算我們幾人的主心骨,便喊了我們一起出去玩,算幫我慶生。說起來,我那些童年玩伴們,在初中畢業後就漸漸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有些在縣高上學,有些輟學打工,有些出去學技術,有些則做些小生意。不同的道路,賦予了我們不同的閱歷,也凸顯了不同的性格。
聚會時大家談了很多以前的事,讓我也不禁回味起懵懂無知的時代。那種簡單的生活,隨著時間推移,確實在變得美好。後來又談到彼此分開後的生活,甚至還談到跟我一同考到英高的陳印倫。他雖然住得離我們不近,但初中跟我們同校。因為初中人少,我們跟他還算熟識。不過他高中跟我不同班,也不同樓層,關於他我便只能講一些偶然聽到的小事而已。
後來談到未來的打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