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夜的語氣帶出了幾分隨意和習慣，“如果蘇星雨跟你做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你會怎樣？”

立刻，月握緊了我的手，呼吸明顯凝滯，我微微睜眸，目光裡是下垂的，心傷的眼神。

第九十章　返老還童的老人們

“我原以為我能為伊莎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我發現她在呼喚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像撕裂一樣痛，我開始恨你，恨你為什麼要出生這個世上，也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什麼都不及你。所以，我離家出走了。”說到最後，夜的語氣右邊的隨便無所謂起來，“第一次離開派瑞星，經驗不足，被人賣到了性奴市場，你也知道我們派瑞星的男人有多麼迷人了~~~”

夜的語氣放浪起來，可是，他這無所謂的語氣卻讓人更加心痛，月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握痛了我的手。如果是我，也會自責內疚到心痛，作為他的哥哥，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做……

“差點就成了男妓，哈哈哈，還好我把賣我的人殺了，他們一怒之下把我扔進了競技場，我也吃到了第一口人血，那是第一個和我廝殺的地球人的血，喝了他的血之後，我發現雖然人血能讓我們派瑞族上癮，但是，他同時增強了我們的力量，我殺了所有和我比斗的人，最後我殺了競技場的主人，代替他成為了競技場的主人，然後，做了夜都之王……”那些悲慘的經歷在他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帶過，我感覺到了月胸膛無法平靜的起伏，我抬臉看他，卻看見淚水正從他的眼角溢位，在月光中滑落。

“月……”

月微露一絲慌張，立刻坐起。

聽到我的呼喚，夜從床下坐起，看到了月的淚水，琥珀的瞳仁收縮起來，立刻上前撲在了月的身上，緊緊抱住了他：“月，我們再不分開了，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歉語從月口中哽咽而出，我一次看到那麼悲傷的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去找你的……對不起……”我坐在一旁哀傷而心痛地看著，月一定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對夜什麼都沒做過，而夜，卻為他做了很多很多。

夜輕拍月的後背，不在乎地笑了起來：“你當時在靈蛇號上，我還希望你不要來找我。那樣會影響你的。堂堂生態學家月，可不能因為我這個卑劣的夜都之王的汙點而讓你在星盟，靈蛇號的地位受到影……”

“別說了！夜，別再說了！我們再也不分開，這裡就是你的家。讓我這個哥哥可以一直照顧你……”月撫上夜的後腦，緊緊的。

夜露出釋然的，淡淡的微笑。靠在月的肩膀上，久久不言。

安靜的房間被同樣安靜的月光吞沒，我慢慢躺下看坐在月光下緊緊相擁的兄弟，這世上，再沒有比親人的迴歸更加重要。

不知不覺地，我又開始思念東方和小狼起來，我得讓浚的婚禮放上網路，可以讓遠方的小狼看到。讓他安心。

幾天後，張爺爺他們成了第一批試吃返老還童藥的人，返老還童藥在月和夜的齊心努力下。變得更加穩定，藥效更加快速。從三天改變縮短到了一天。

大家緊張得看著張爺爺和山田博士他們十人，藥效可以讓他們迅速回到二十歲的年紀。但並非一直保持青春，而是再次衰老，只是衰老的速度會十分緩慢，可能兩年衰老一歲。

噴霧劑分發到他們每人手中，我不由得問他們年輕後想做什麼？

他們卻是色色地笑了，說當然是去找女人啦。

我的臉一下子漆黑，本來還指望能從他們嘴裡聽到更加宏偉的目的，比如更加好地建設凰星，或是更加努力自己的科研。

結果，卻是這樣的答案。

“夜啊，你們夜都裡是不是都是漂亮女孩啊？”老爺爺們激動地看夜。

夜唇角揚揚，邪氣地壞笑：“不錯，我可以讓她們免費招待你們。”

“好，好……”

“爺爺！”我終於受不了地怒喝，“當初你們就是從夜都裡出來的，你們居然還想回去？！”

張爺爺沉下臉，變得一本正經：“誒~~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夜也已經退還所有錢財，他知道錯了，還在這裡幫我們研究氣候和返老還童藥，過去的事我們已經原諒他了，他也表示以後不再販賣性奴，佛說，放下屠刀，離地成佛，所以……”

我扶額：“別說了，我知道了，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儘快回來工作。”說完我直接離開，張爺爺他們露出一臉掃興的神態。

微涼的秋風掠過湖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