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阿福立馬跪倒,“義父嚴重了,小少爺打小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一直喊我福伯,形同我的子侄,就算沒有義父的恩情,我也一定會盡力照顧好小少爺,就算我死,我也一定會保證小少爺的安全。”“好,好,阿福,有你這些話,義父就算真的去了,也會瞑目的。”“義父,不要這樣,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您拯救了這麼多的人,老天爺是有眼睛的,它不會讓您有事的,義父!”福伯雙手緊緊抱住蕭敬軒,淚眼朦朧,傷痛yù絕。“阿福,別婦人了,物極必反,盛極必衰,亙古不變的真理。事不宜遲,這是另一部分盤纏,你拿好,帶隨悅換好平民服飾就走吧,不管蕭家發生什麼事,都別回來。”福伯哆嗦得接好盤纏,拉過蕭隨悅的小手,恭敬沉重的重新跪下,重重的朝蕭敬軒磕了3個響頭,蕭隨悅見狀,同樣也磕了3個頭。室內,一個悲傷的老人望著一大一小漸漸遠離的背影,聽著“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陪爺爺我要爺爺···”慢慢沉寂,雙眼滿是淒涼。有時候,再深刻,再沉重的囑託,交待也比不上現實真正的訣別,再感情肺腑的話語也引導不出內心真正隱藏的深情,兩鬢斑白,一個緊緊的擁抱,一對滿懷希望的眼睛,一次···卻能將其如宣洩洪水一湧而出,難以自控。是夜,福伯拉著身著麻布衣服的隨悅叫上一輛馬車,匆忙離城,還好,一夜無憂,安全離開。“福伯,祖父他不會有事吧,蕭家不會有事的,對不?”“對,義父會沒事的,蕭家也會沒事的。不過,小少爺你這段時間別提蕭家,先委屈下,當下我侄子,怕萬一,唉。”“福伯,你怎麼把銀票綁在腿上,手上,腋窩,還有你的褲兜裡?”“福伯,城外的景sè好迷人啊,比吳京的強多了。”“福伯,城外的花草為什麼看起來比城裡的更茂密呢?”“福伯,城外有哪些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啊?”“福伯,我們現在去哪裡呀?”離開城才一天,脖子上懸著玉佩的蕭隨悅便開始手舞足蹈,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起來,小孩心xìng顯露無疑。“我的小祖宗,消停些啊,我們不是在遊山玩水,我們現在是去避難,我準備到吳,溪兩國的交界處岷江鎮,我大兒子那,住幾天,探探訊息,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們就直接去溪國,投奔你舅舅姨娘們。”“唉,投奔親戚,不知義父怎麼想的,這也太不靠譜了,不說十來年沒走動了,關係怎麼樣,連地址都不知道,籠統說是溪國,他們搬家沒,怎麼找啊,或許只是為了給小少爺多一點活下去的盼頭。”福伯小聲的嘀咕。經過五rì五夜車馬顛簸的行走,傍晚,好容易到了岷江鎮,福伯,隨悅兩人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的後怕才慢慢停息。原來,福伯因為是避難,所以選的路皆是人跡稀少的荒郊小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就很無奈的遇上夥山匪,“打劫”一聽這聲音,兩人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然後,福伯很無辜的交出身上的錢財,這群匪類也是專業人士,對福伯進行了搜身,不搜不要緊,一搜山匪大樂,“肥羊”,便很乾脆的讓福伯脫光衣服褲子,全身檢查,再檢查衣物是否有夾層,福伯所有的錢財就此交代。令兩人倍感幸運的是,沒有對蕭隨悅進行搜身,或許是相信了福伯的謊話,作為一村之長,帶著侄子,攜著村裡大夥聚集的錢財趕集,或許是比較愛護孩童,寬大處理,放過孩童,又或許是堅信在小孩子身上撈不出什麼油水。但種種可能都立根於那玩瘋了身上烏七八黑,亂髒髒的蕭隨悅,給人一看就是那種山野孩子。“惜福,惜福,你個小兔崽子在哪?”走進印象中的庭院,福伯大大咧咧的喊了起來。“鎮長,有人不識好歹,亂叫您名字,您名字是他們能叫的嗎?”此時的鎮長正愁著前不久快馬送到的公文,臉像足了打卷的麻花,吼道;“大白天的,囔囔什麼,成何體統,誰這麼大膽?”剛出門,熟悉的聲音撲面而到,“惜福,在這乾的還好嗎?”“爹,您來了,你也不叫人通知下我,我好接您啊。”臉上頓時洋溢著歡笑,似乎剛剛的沉悶只是幻覺,當一眼掃到福伯身後的髒小子時,微笑凝固了一瞬,卻立即恢復,熱情招待,“爹,快請進,您身後的小孩是誰呀?”“路上看到的,覺得他可憐見的,又挺聰穎,就把他帶過來了。”“哦,這樣啊,那小兄弟也請進。”鎮長忙忙倒了杯熱茶,雙手遞給福伯,哽咽“爹,這些年您在那待得還好嗎,我好想你,自打媽因為生7妹難產去世我就一直擔心您,怕您一人抗不過來,這些年我一直寫信希望您能續絃,您為什麼不聽呢,爹,我好怕再失去您了。”“你媽雖然去得早,但我放不下她啊,看到你們兄弟幾個過的都還可以,你媽地下有知也會高興地,不聊這個了,我來這裡是有正事,隨悅,身上亂糟糟的,先下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