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後,就恢復了正常。特別是,當他讓丹文正雄做事三思而後行之時,眼裡滿是嚴厲之色,語氣也極為果斷,不容他人半點忤逆。他身後那幾位老者,臉上也是掛著悲痛,更多的則是無盡的恨意。
聽了丹文老祖的話,丹文正雄對女兒的傷勢更是絕望了。此刻,他心裡卻是在做著決定,“墨雨,當年我就沒有和保護好你母親和你姐姐,如今你又變成這樣,我真是愧對你們母女三人。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出事。我可將家主之位傳於大哥,隨後一個人去為你尋那修復意識的靈物!對,就這樣!”
想到此處,丹文正雄立即上前,對丹文老祖說道:“祖父,我想將家主之位。。。。。。〃
正在此時,“墨雨,墨雨,。。。。。。”的呼聲打斷了丹文正雄,眾人聽到這焦急的呼聲,都將目光投向那石床之上。。。。。。
原來,當夢境虛無空間的黑暗將離殤完全吞噬的一瞬間,離殤的意體就再次迴歸了本體,她也立刻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讓他心疼、讓他念念不忘的面孔。那張嬌美傾城卻蒼白如紙、憔悴滿面卻堅定不悔的面孔,讓醒來的離殤再也顧不得身邊任何事或人,他的眼再也離不開那臉,世界彷彿就剩下了眼中的人兒和自己。
可隨即,離殤就發現,這心心念的人兒,雙眼緊閉。。。。。。
頓時,溫情與喜悅被眼前的事實打破,離殤頓時心急如焚。剛才他只顧看著眼前的人兒,此時才想起了墨雨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墨雨,墨雨。。。。。。”
當眾人將目光瞧向石床之上時,只見離殤仍舊躺在床上,雙手捧著趴在他胸膛上墨雨的臉頰,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他只是一遍遍的喊著墨雨的名字。
離殤的心真的很痛,痛的他都沒有了思考能力。他沒有去想,怎麼才能救墨雨,也沒有想去向他人求助。為什麼,陷入愛河的人兒,總是像那白痴一般呢?
眾人也沒有打擾此時的離殤。過了好一會,離殤的雙眼才發現石床邊竟是圍了那麼多的人。
總算是反映了過來,離殤朦朧的雙眼猛地一亮,隨即向眾人說道:“你們看看墨雨怎麼了,誰能救救她,誰能救救她?”
說道最後,離殤竟是嘶吼了起來。他眼中滿是期望的,從一個個身影上掃過。可是,沒有看到他心裡期待的東西。
眾人見到此情景,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忍。丹文正雄此時也稍感安慰,“不妄墨雨如此對你,你確實是個重情重義之輩。奈何。。。。。。”
離殤醒來便已經發現,此時的墨雨和他以一個極為**的姿勢躺在床上,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起身。只是躺在床上,哪怕是剛才向眾人求救時,他也沒太大動作,生怕牽連了沉睡中的墨雨。
可是,也不能一直如此吧。只見那丹文老祖開口道:“都散了去吧,墨雨的事情再想其他辦法。”
聽到丹文老祖的話,屋裡的另外幾名老者,連同那位紋師,都是略施一禮,隨後退去。
丹文老祖等待眾人散去,將目光投向了床上的離殤。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眼前的少年,相貌極為平凡,除了一雙眼睛飽含內容,沒有任何其他地方還能引起人的注意。
他此時極為悲痛,淚水兀自順著眼角流下。知道眾人沒有解救墨雨的辦法以後,他竟是不再看眾人一眼,只是一直盯著身上墨雨的臉頰,那眼神裡有濃濃的愛意,有深深的歉意。
就連丹文老祖這等活了五百餘年的人,心裡也是為這份痴心,產生了些許波動。
“哎,僅憑這小子對墨雨的這份心意,也足夠證明,他絕不會幹對不起丹文家的事情。當初若是答應了正雄,以他上品之辰賦,想來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了吧。老了啊。。。。。。”丹文老祖想到此處,也是一聲嘆息。隨後向離殤說道:
“小夥子,你不必太過擔心,墨雨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這樣總有些不便吧?”離殤明白,丹文老祖說的是此時兩人的姿勢。不過,讓他心裡驚喜的是,這丹文老祖說墨雨沒有性命之憂。這個訊息,對此時的離殤來說,比那“大旱逢甘露”有過之而無不及。
“待你處理好,休息片刻,便來丹文堂一趟。我會告訴你一些事情。”
說完,丹文老祖將目光投向鍾老,問道:“鍾兄,你可還有話對這少年說?”
鍾老點點頭,隨後向離殤說道,“離殤,勿要太過悲痛。墨雨的傷勢萬萬沒到不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