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扶你回房去吧。”吳氏正好有話對她說,便點了點頭,轉身朝陸老爺行了一禮,在楊氏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兩人在外走了一陣,就要繞過迴廊往西邊吳氏的住處而去,被楊氏攙著的吳氏突然嘆息道:“今天的事妹妹也看到了,以後我不在了,這家裡豈不是要亂了套去。”
楊氏趕緊道:“姐姐說這些作甚,那都是沒影兒的事。”
吳氏突然停下了步子,看著楊氏一動不動,楊氏被她盯得害怕,吶吶的問道:“姐姐怎麼了?”
吳氏咳了一聲,“這次的事已經在家裡傳開了,下面那些個下人七嘴八舌的少不得要說出去,這次也是七丫頭多嘴,我才沒攔著老爺罰她。不過鳳娘這事兒也不能這麼就了了,得了空我還是會查的。今天你來的正是時候,可以做個見證,老爺寵鳳娘寵的沒了邊,假如哪天真逮到了她犯事,我今天的話正好可以拿來治她,倒時你就給我做個證明。”
楊氏聽了心裡微微吃驚,怎麼躺在病榻上這麼久,吳氏還對家裡的事情瞭如指掌,真是不能小看了她。她心裡多少也明白些鳳娘明裡暗裡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因此聽了吳氏的話趕緊點了點頭,“姐姐的話,妹妹自當遵從。”
兩人說完這些,這才繼續往前走去。這時她們身後的廳堂裡,鳳娘走了出來,看了兩人遠處的背影一眼,臉上滿是不屑,接著她卻是抬腳去了北面,直奔陸甄的住處去了。
………【陸雙挑釁】………
陸甄已經醒了過來,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暈,悲苦女主角被打了幾下就暈倒燒那是電視劇,不過這十下棍子也真是疼,她如今這副小身板又瘦弱,更是吃不消,此時正淚眼婆娑,趴在床上哼哼嘰嘰個不停。
可怡為了要回去照顧吳氏,已經走了,只留紅桃在一邊抹淚。陸家的廚娘李嬸,也就是李伯的婆娘趕了過來,她兒子二牙也要來,被她攔在了門外,畢竟陸甄傷的是屁股,哪能給他瞧見。
李嬸長的胖乎乎的,為人和藹的很,平時最愛玩笑,現在瞧見陸甄這副樣子,卻也變了臉色,心想這個二房真是狠毒。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陸甄,只好對陸甄道:“七小姐你想些別的事呢,老是盯在上面,那肯定是疼的呀。”
話音剛落,就見鳳娘推了門進來,進來後還不忘用碎花手絹捂了口鼻,一臉嫌棄的打量了有些老舊的房間一眼後,才將視線投向了躺在床上的陸甄,順著李嬸的話道:“是啊,別硬撐著了,還不如做些其他事將自己的精神轉移了去。”說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心裡解氣的很。
李嬸在一邊偷偷瞪了她一眼。
陸甄從她進門便沒有好臉色,這時真想上去撓她,但苦於傷勢嚴重,只好對著她乾瞪眼。
鳳娘見她這樣,笑眯眯的道:“我說七丫頭啊,你說你以前不是挺乖的嘛,怎麼半年前摔了一跤之後就老是跟姨娘我作對,你說你當時是不是撞邪了啊?”
陸甄聽了她這諷刺的話,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眼珠轉了轉,突然陰慘慘的對鳳娘笑道:“我想起來要做什麼轉移注意力了。”鳳娘一愣,就聽她突然喊了句:“我要作詩!”
這下連紅桃和李嬸都愣住了。
陸甄臉上帶了笑,一瞬間倒真的忘了身上的痛,她盯著鳳娘一字一句十分陶醉的念道:“啊,鳳娘,你就是那平山堂上開的花,揚州城裡人人誇;啊,鳳娘,你就是那瘦西湖邊種的柳,一步走來扭三扭;啊,鳳娘,鳥在飛,馬在追,你就住在我心扉;狗在跳,羊在叫,沒有你我睡不著;啊,鳳娘……”
“住嘴!”鳳娘滿臉紅霞,恨恨的瞪著她,語氣慌亂的道:“你……你胡說什麼?”
陸甄撇撇嘴,頗為委屈的道:“明明是二姨娘你叫我做些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的啊?”
鳳娘被她激的說不出話來,只有憤恨的甩了一下袖子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趕出陸家去!”說完,腳步急切的奪門而去。
李嬸和紅桃在一邊強忍了半天,終於笑出聲來。特別是李嬸,因為笑得太厲害,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七小姐,你還記得這詩啊?”
陸甄氣憤的道:“當然記得,不就是這詩害得我被打了嘛,我怎麼可能會忘記?”說著,她想了想,突然沉思著道:“不過你別說,東城賴三作的這詩還真不錯,將自己對鳳孃的愛慕之情表達的多麼直白明瞭啊。”
李嬸在一邊猛地拍了一把大腿道:“說的是啊,我也是這麼覺著的,真的是順溜的很啊,別看賴三那小子油裡油氣,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