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點頭,輕聲笑道:“真好,這樣真好。”
“什麼真好,”陸庭舟伸手撫過她的額頭。
謝清溪只是笑,卻不再說話。
保家衛國,這樣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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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不是打仗行軍,可是陸庭舟著急前往葉城,一路上行軍很快。沒過幾日,雪青就病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不敢說,後來是丹墨看出來的。她求到謝清溪跟前來,謝清溪趕緊讓隨軍的大夫過來替她看了。
好在只是風寒而已,並不礙事,只需要靜養幾天便好。謝清溪又派了個小丫鬟去伺候她,硃砂和月白坐在馬車裡的伺候謝清溪的時候,兩人都不太敢抬頭。
雪青也是大丫鬟,她生病了,其實她們三人都知道。但是雪青怕這會病了,會被扔在後面不能跟著她們一塊走,所以哀求她們不要和王妃說。
謝清溪看了她們兩人一眼,冷笑了一聲問道:“在你們心裡面,我就是這樣的人,一旦你們誰病了,就把你們扔了不管。”
“小姐,”硃砂忍不住叫道。謝清溪原本是想讓硃砂回謝家的,她的家人都在謝家,回去嫁人之後再回謝家當個管事媽媽,也算是謝清溪對她的安排。
不過硃砂自己不願意,她說她跟在謝清溪身邊十幾年了,打小兩人就是一塊長大的。雖說是主僕,可謝清溪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對她和丹墨紅過臉,硃砂自己願意跟著她一塊走。
丹墨也是的,她娘是蕭氏的陪嫁,她跟在謝清溪身邊。如今謝清溪還沒給她們兩找個貼面的婆家呢,她們倒是跟著她一塊來邊境受苦了。
最後還是硃砂忍不住說道:“是玉潤前兩日去打水的時候,被軍士調笑了兩句,後來她和雪青抱怨了幾句。所以雪青病了就不敢說,生怕被落在後頭,跟這些軍士一塊走,到時候她一個姑娘家。”
謝清溪一聽臉都氣的白了,連她的丫鬟都敢動,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原本是想立即找了陸庭舟,可隨後卻又冷靜了下來。這些兵丁都是皇上派來的,人家是領著聖旨來的,為首的裨將叫趙超,為人高傲地很。
她立即跟硃砂說道:“如今咱們不好和這些人正面起衝突,日後這些打水的活,你就交給小廝去看,但凡是丫鬟一律都不要再單獨去打水,還有平日最好不好下車,儘量待在馬車裡。”
硃砂點了點頭。
雖然謝清溪沒說,可沒過兩日陸庭舟還是察覺到了這點細小的變化。待衛戌報告給他的時候,陸庭舟氣得臉色鐵青。
衛戌立即勸道:“王爺,如今這幫人不過是仗著皇命在身罷了。王妃娘娘想必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方令侍女們避讓的,如今侍女們終日躲在馬車之中,定會相安無事的。”
衛戌明面上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但是實際上他也是長庚衛中一員。如今王爺就藩葉城,長庚衛也一分為二,一是繼續留守京城,另外則是跟著王爺前往葉城。
裴方如今不在此處,護衛王爺之事自然就留在了衛戌身上,他生怕這會王爺會動怒,而針對這些兵士。這些默默無名的小兵自然無關緊要,但萬一要是譁變的話,他就罪該萬死了。
陸庭舟握緊拳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叫趙超的,以為自己是皇上派來的,就敢把自己這個王爺不放在眼中。無非就是覺得他再也不是上京城內那個煊赫的恪王爺,只是個不受寵的藩王罷了。
此時已是十月了,越往北邊走,天氣就越發地冷。就連謝清溪坐在馬車裡,都能感覺到冷風從車門還有車窗的縫隙裡頭灌進來。
因為她們從京城的時候,京裡頭還是涼爽的天氣。所以那會馬車只是簡單的加固,並沒有象冬天馬車那樣將四面都嚴密地堵起來。
謝清溪深刻感受到,什麼叫做,北風那個吹呀。
她穿了厚實的衣裳,也讓這些丫鬟趕緊將自己的衣裳找出來。好在聽外面的人說,要不了幾天就能到葉城了。
這日,剛好行至一處村落,不過陸庭舟下令在村外紮營,不許打擾村中的百姓。謝清溪照舊坐在馬車中,等著營帳紮好之後,再下車。
可她一直沒等到有人請她去營帳,反而聽到外面越來越喧鬧的聲音,她有些不安,硃砂想要出去看看,謝清溪都不準。
一直到外面齊力的聲音響起,他恭敬地說道:“王妃,營帳已經紮好,王爺讓奴才過來請王妃過去。”
謝清溪點頭,這才讓硃砂扶著她下車去。誰知一到了車外,就瞧見平時在車馬四周的侍衛都少了許多,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