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腔作調的。你這麼冷著她吧,且等著。
兩人就這麼低頭吃了一會的水果,就聽蕭熙甩了下帕子,說道:“唉,算了,算了,我說就行了吧。”
“其實主要是因為譚家如今的老夫人是舅公的繼室,她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就一心惦記著寧侯府的爵位。不過大舅舅是原配嫡子,可不是她那兩個兒子能比較的,他們家為了爭爵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事整個京城都知道的,”蕭熙撇嘴說道。
其實寧侯府這些年來,這些兒子女兒為了爵位的事情,在家裡已是斗的一塌糊塗。譚氏原先還回去勸過幾回,畢竟這原配是留下一子一女的,只要這個侄兒不是個荒唐到不行的,寧侯府的爵位怎麼都不會落到後頭繼室的手裡。
不過老祖宗這些年歲數大了,被寧侯夫人奉承著,寧侯夫人還讓自己的兒子媳婦一塊在老祖宗面前刷存在感。所以老祖宗如今也有些偏心繼室生的兩個兒子。
譚氏自己是永安侯的原配,而且整個永安侯府就只有她生的兩子一女,所以她自然更喜歡原配留下的一子一女。
於是母女兩人為了這事,都不知說了幾回。後頭譚氏索性便不回去了,只讓他們去爭去搶好了,左右她也只是個出嫁女。
謝清溪對於這種爭爵位的事情還真不太瞭解,首先她家是文官家族,誰都沒爵位,各個都得靠著自己的本事出頭。其次,永安侯人口簡單,總共就兩房嫡子,而且二房如今只有一個姑娘,所以這爵位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大舅舅的身上。
“那外祖母豈不是很傷心,”謝清溪有些同情外祖母了。
蕭熙冷笑一聲:“可不就是,其實大舅舅一家就是太老實了,沒三舅和四舅兩家會討老祖宗歡心。不過三舅和四舅家都是些敗家子,對了,上回唐國公家那個敗家子被大表哥打的時候,就連四舅家的小兒子也在。”
“還有這事?我怎麼都沒聽我娘說過啊?”謝清溪這會是真的吃驚了,畢竟這也算是親戚啊。
蕭熙很不在意地說道:“那個敗家子打了就被打了唄,不過那時候寧侯夫人還帶了她兩個兒媳婦到咱們家來了,就是跟祖母抱怨,說大表哥做的事也太不體面了,說不顧忌著親戚間的情分,還想著讓大表哥出面讓那些御史言官不要再彈劾他家了。”
“異想天開,”謝清溪聽到這裡都忍不住諷刺道,“御史言官是朝廷讓他們監察百官的,他們彈劾這些勳貴,是因為勳貴子弟惹了事,關我大哥哥什麼事?”
“祖母也是這麼說的,她還說要是寧侯夫人心裡頭還是不平,只管去找那些御史言官去,要是找不到這些人家住在哪裡,咱們府上可以讓馬車送她們過去,”蕭熙說到這裡就是一陣大笑。
這會謝清溪更覺得,自家這個老外婆可真是可愛,她都能想象那個寧侯夫人和她那兩個兒媳婦的臉色了。
不過雖然譚氏不喜歡這個繼室夫人,但是譚家老祖宗可是她的親孃,又是過八十大壽。所以蕭家早就備好了壽禮,聽說是大舅舅特別請人雕的白玉觀音像,觀音像有一人高呢,而觀音的臉則是照著老祖宗舊時的畫像雕刻的。
至於謝清溪這樣的小輩,去了就等著拿紅包。
待到了老祖宗過壽的日子,謝家人早早就準備妥當起來了。謝清溪是昨日回家來的,畢竟她跟著舅家一起去做客不好,所以乾脆回來陪著蕭氏一起。
今日謝樹元和謝清駿都跟衙門裡頭告假了,謝樹元是譚家老祖宗嫡親的外孫女婿,他當然得去。
“孃親,表姐跟我說這會還有戲班子唱戲?”也就那天蕭熙提出來的時候,謝清溪才發現自己長這麼大居然還沒怎麼看過戲,知道的戲名也就那麼幾個。
蕭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不是一向不愛看戲的?”
“誰說的?”謝清溪反問道。
蕭氏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了,她說:“先前咱們在江南的時候,不管是咱們家裡請了戲班子還是去外頭做客,我看你一看戲就犯困。”
謝清溪:“……”
果然是知女莫母。
寧侯老祖宗八十大壽,這在京城也算是一大喜事,特別是寧侯府這種簪纓世家,姻親基本能遍及京城。要真論起來,這京城的勳貴之家都能和他家扯上點關係。
所以謝家的馬車到的時候,足足在門口堵了兩刻鐘才能進府。不過謝家和譚家的姻親關係還算近的,這會到了二門上的時候,就見一個婆子在門口等著。
“因著今個來做客的人,實在是多了些,竟讓老太太您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