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一聽便趕緊又說。
謝明貞趕緊挽著她的手臂說道:“我同相公一切都好,況且家裡頭也沒個長輩,他姐姐同咱們住的也遠,只昨日見了一回而已。如今家裡就是我當家作主的了。”
方姨娘一聽,就更是滿意了,如今越發覺得這女婿真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如今這京城裡頭,嫁出去不用伺候公婆不用照顧弟妹的,就算是公主也尚且如此了吧。
母女兩人又說了一會的話,明貞這才問道:“我回門怎麼也沒見二妹啊?”
“唉,別提了,”方姨娘一聽她提明芳,就立即說道:“你出嫁那晚,你二妹就病了。老爺和太太也不讓人去看她,說是怕人吵了她的清靜。”
“竟是這樣嚴重,”明貞自言自語道。
方姨娘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不過這府裡頭可都是在偷偷傳著,說二姑娘不願嫁給二皇子當側妃,所以這才病了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明貞因著要準備出嫁的事情,而明芳也有準備入宮選妃的事,兩人這半年也是鮮少見面的。
“不過我看江姨娘先前一心讓二姑娘去攀高枝,如今二姑娘病成這般模樣,我看她也是後悔地很,”方姨娘儘量讓自己沒那麼幸災樂禍。
“好了,這樣的話姨娘還是少說,畢竟二妹妹也是我的親妹妹,她病了我心裡也不好受,”明貞趕緊勸她。
前院裡頭,謝樹元本就心情不好,可還是強打起精神招呼大女婿。蔣蘇杭同謝樹元還有清駿是熟慣了的,如今雖改了口,不過說起話來也還是熱絡。
正好清湛也在,謝家三兄弟和蔣蘇杭,又突然討論起了那日讓蔣蘇杭難倒的絕對。
不過謝樹元只坐在上首一言不發,若是讓明芳不嫁過去,他自然是有法子的。可是最後只怕明芳也要毀了。他不願自己的女兒,這一世都落得同青燈古佛為伴的下場。
明芳那樣喜歡熱鬧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得了廟中的寂寞。
謝樹元一想到自己竟是連女兒都護不住,心裡更是忍不住難受。
而此時謝清溪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原本是讓硃砂出去拿個東西。不過她剛出去,謝清溪也跟著出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硃砂壓低聲音說:“真的,這事可是千真萬確地,我可沒說謊了。”
“好了,不管你有沒有說謊,這事不是咱們能管的,你只當二姑娘是病了就是,”丹墨又小聲說了她兩句。
謝清溪見硃砂又轉頭往屋子這邊走,便趕緊回去。
“硃砂,這兩日府裡可有什麼事嗎?”謝清溪試探著問道。
硃砂一向是個耳報神,謝清溪但凡想知道府裡頭什麼事,找她就準沒錯。不過她有一點好,那就是她跟那貔貅差不多,貔貅是隻進不出,她也是的。這什麼訊息要是到了她這邊,若非是謝清溪和丹墨問,旁人她是一概不說的。
硃砂有些尷尬地笑了下:“還不都是平日這些事情而已,倒也沒什麼大事。”
“也不知二姐姐身體好些了嗎?”謝清溪這麼說的時候,還故意斜了硃砂一眼,便看見她有些閃爍地眼神。
結果,在謝清溪的逼迫之下,硃砂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懸樑。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雷一般劈過,她和明芳在一個家中待了十幾年。小時候一塊上學,謝明芳雖說年紀大,可是她是謝家姑娘裡面最沒讀書天分的,就連比她小好幾歲的自己,都能輕而易舉的超過她。
不過明芳從來沒有壞心,這麼多年來,她除了同姐妹們鬥鬥嘴之外,從來沒有想害過誰,也沒有使過明嵐那種讓人防不勝防的詭計。
硃砂見謝清溪鼓著眼淚,便安慰說:“二姑娘如今不也好了。”
可是跟沒好有什麼不同,謝清溪又忍不住想到謝樹元,難怪這幾日他臉色一直不好,想來二姐姐的事情對他打擊也很大吧。若非當晚及時發現,只怕二姐姐就沒了。
所以蔣蘇杭在老丈人家留宿了一晚,第二日就被六姑娘纏著帶她出門。好在謝清駿被同窗叫出去有事,而二哥哥也不在家,最後謝樹元同意之下,蔣蘇杭就帶著小舅子和小姨子一塊出門去了。
兩人都說想吃浮仙樓的菜,所以蔣蘇杭只得帶兩人過去。
其實謝清湛沒那麼想出門的,不過清溪難得求她一次,所以他跟著一塊求他爹。好在謝樹元這兩日沒什麼心情管他們,見他們實在想吃門,還說什麼要買書,就乾脆讓蔣蘇杭帶他們出來一趟了。
可菜都要吃完了,謝清溪哄著蔣蘇杭和謝清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