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的局勢,二皇子隊的人難免有些心浮氣躁,爭搶時更是連連將推杆打到對方的馬腿上。
陸庭舟倒是一直閒適地坐在場下看球,只那幾個趴在圍欄上的小皇子,各個義憤填膺的,有咒罵打人的,也有拍掌說打得好的,這陣營倒是分的一目瞭然。
他瞧了皇上緊抿著的唇,垂下眼簾後,嘴角微微勾起。
待到了最後時刻,二皇子隊還以一分之差落後,這場面的局勢越發地白熱化。就連皇帝都不由微微挺起背,盯著場上的眾人。
“大皇兄,大皇兄,”陸允珩忍不住握著小拳頭說道,而只見場上騎著一匹通體棕色高頭大馬的大皇子,此時正接到隊友的傳球,只見他騎在馬上左右騰挪,那身下的馬竟是與他合二為一般,而馬球就如同粘在他的推杆上一般。
待他直闖禁區後,輕輕一推送,就將球輕鬆送到球門中,而身後剛剛趕到的二皇子氣的將手中的推杆都忍不住扔掉。
“二弟,承認了,”大皇子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二皇子一臉謙虛地說道。
“哼,我棋差一招,不過大哥也別得意,不過是場馬球罷了,”二皇子冷言回道。
這會場裡的小皇子都翻過圍欄,紛紛往裡面跑,陸允珩更是一下子跑到大皇子的馬上,仰著頭說道:“大哥,你讓我騎一下你的馬吧。”
“閃電性子太烈,我只怕你駕馭不了,”大皇子倒也不是捨不得這馬,只怕閃電性子烈,弄傷了陸允珩。
陸允珩素來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聽了這話豈會答應,便哼哼唧唧地纏著大皇子,要騎他的馬。
“這個小九,定是又在纏著治兒騎馬,不過這匹汗血寶馬的性子剛烈,就連治兒當初都差點摔傷,”皇帝遠遠瞧著猜出來九皇子的意圖。
陸庭舟立即起身,瞧了兩人一眼又轉頭對皇帝說道:“大皇子性子素來寬厚,我就怕他經不住九皇子纏,我過去瞧瞧。”
皇帝點了點頭,陸庭舟便走了過去。
待到跟前時,九皇子還在纏著大皇子呢,此時大皇子言語間倒是有些鬆動,就是怕他受了傷害。
“允珩,你父皇說了,你人太小,現在還騎不得這樣烈的馬,”陸庭舟雙手背在後頭,微微仰頭看了面前這匹汗血寶馬,聽說這是塞外進貢的御馬,皇上就只賞了大皇子一人。
“六叔,你就讓我騎一下唄,我不策馬就騎在上頭瞧瞧,”陸允珩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最後大皇子實在是經不住他哀求,便抱著他上了馬背上,而雙手根本不敢鬆開韁繩。
大皇子見他騎上去一會了,就問道:“九弟,現在可以下來了吧?”
“大皇兄,我能不能騎著他走一圈啊,”陸允珩又得寸進尺地問道。
大皇子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陸庭舟便微微笑著開口:“不行。”
“六叔,”九皇子看他。
“不行,”陸庭舟嚴肅道。
此時九皇子還要說話,卻突然感覺身下的這匹馬竟是突然撅起蹄子後仰起來,而大皇子因為抓著韁繩,整個人一時不防竟是被帶著摔倒在地上。
這一切的變故來的太快,以至於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陸庭舟一聲大喝:“放開韁繩。”
大皇子正要放手,卻又想起馬上騎著的陸允珩,痛苦地喊道:“九弟還在馬背上。”
“放手,”陸庭舟又呵了一聲,大皇子的手終於鬆開。
此時這匹馬顯然陷入狂怒之中,好在九皇子也上過騎射課,此時本能反應下,便死死地抓住馬鞍。陸庭舟伸手拽住韁繩,便想著先控制馬,可誰知這馬的前蹄不停地撅起,險些將踢到他。
“父皇,救命,”九皇子在馬背上已經哭了出來。
陸庭舟雖抓著韁繩,可是整個人已經站不穩,眼看著要被馬帶著摔在地上時,他竟是一把抓住馬鞍的一邊,整個人如燕子般輕盈地翻到馬上。
九皇子還死死地拽著馬鞍,陸庭舟只得說道:“待會六叔喊放手,你便同六叔一起放手。若是聽到了,便點頭。”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圍了上來,可這匹馬越發地癲狂,在原地四處打圈,誰靠近一些都險些被馬前蹄撂倒。
皇帝看到此處驚險的一幕,便要過來,畢竟那邊兩個兒子一個弟弟陷入危險。
可這般危險的情況,就連身邊的太監都死死抱著他的腿不讓他過去。
“放手,”陸庭舟大喊一聲,便抱著陸允珩便起身,腳底使勁蹬了一下馬鞍,緊接著兩人便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