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將遇到陸庭舟的事情說了一通,不過在他的渲染之下,他是為了跟著陸庭舟一起過來瞧太后,這才失手將蛐蛐罐打碎的。
“皇祖母,若是讓父皇知道了,孫兒這兩瓣屁股便別想再保住了,”小兒子的通性便是會撒嬌,而陸允珩以前沒少在賢妃面前撒嬌賣乖,如今將這套用在太后身上,直逗得太后喜笑顏開。
他拱手道:“所以還請皇祖母給孫兒和十一弟求個情,讓父皇留著孫兒的兩瓣屁股。”
“胡鬧,太后面前這般口無遮攔,我瞧你們這規矩倒是該重學的,”陸庭舟板著臉教訓道。
果然先前還猶豫地太后趕緊說道:“算了,不過是小孩子家家貪玩罷了。你從前同治兒、顯兒他們一處調皮,被皇上逮著了要賞板子,還不是來壽康宮求著母后。”
“乖兒子,待你們父皇了,我只管同他說,”林太后微微笑著答應道,不過她又說道:“但現在還是在書房讀書的時辰,這會祖母便饒了你們。日後若是再為了貪玩耽誤了學習,別說你父皇要打你們板子,便是祖母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允珩同陸允乾兩人屁股得抱,又討好了太后半刻,便告退回了書房。
“你啊你,”待這兩個潑猴走後,林太后便搖著頭看著陸庭舟。
“我倒是不知如何將你養成這等的性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該當皇子,你該去當那行俠仗義的大俠,”林太后指著陸庭舟說道。
陸庭舟此時坐在椅子上,後背輕靠在椅背,雖說舒適可到底沒什麼坐姿。只是這壽康宮伺候慣了的人都知道,這位恪王爺是什麼樣的性子,於是各個都當作沒瞧見一般。
他聽著母后的話,卻是忍不住想到身後的那道疤。就是因為那樣一道疤,如今他洗澡別說是宮女,便是小太監都不讓進來伺候著。
“兒子倒是想,不過一想到母后還在這宮裡,卻是如何都捨不得的,”都說小兒子嘴甜,相比皇上嚴肅的性子,林太后自然喜歡這個小兒子。
林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今年年初陸庭舟便上旨要出宮。按理說他這樣的王爺本就不該住在宮裡,其他太妃還可以跟著成年的兒子搬出宮去住,可是太后總不能跟著他出宮吧。於是皇上乾脆留他住在宮裡頭,可是年紀越大,住在宮裡自然越不方便。
畢竟這皇宮有皇上的三宮六院,而宮女也算皇上的女人範疇之類。宮妃平日倒是見不著面,可是這宮女卻是經常見面的,若是有什麼心大想飛上枝頭的宮女,衝他拋個眉眼又或者來個更大膽的,到底是有損自己和皇上的清譽。
因此陸庭舟趕緊搬出宮去住,雖說恪王府就他一個主子,實在冷清,可到底是自己的窩,也不拘束了。
既然搬出了宮,他自然也要遵守著慣例,成年王爺能少入後宮便少入後宮。所以這會太后已有兩個月未見著他了。
“我瞧著你是黑瘦了些,可是底下奴才伺候的不經心?”林太后擔憂地問道。
陸庭舟笑著寬慰道:“我府上那些伺候我的,都是我從宮裡帶出去的,都是伺候經年的老人了。母后並不用替兒臣擔心,只是這些日子在外頭莊子上住了幾日,跑馬跑的多了些,便被曬的黑了。”
其實陸庭舟膚色白皙,瞧著根本就不黑。只是林太后一向擔心小兒子,如今瞧著他怎麼都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也不知怎麼的,如今的京城裡頭的少爺主子們都喜歡起馬球來,這些皇子們整日書也不願讀,一心就想著去那什麼馬球,”林太后雖在深宮之中,可每日都有命婦和宮妃過來給她請安,同她說說話。因此這宮外是個什麼情形,她可是清楚地很。
陸庭舟倒也願意陪著太后絮叨,只聽他說道:“不過是少年人心性罷了,便是兒子也覺得有趣地很。”
“騎在馬上打球豈不是危險地很,”林太后一聽他也玩,便不由緊張地問道。
他隨口說道:“左右閒來無事,便打發時間罷了。”
林太后聽了便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年紀到了,確實也是該成家立業了。不過都說先成家後立業,這些日子我也讓安太妃替我好生打聽了京城閨秀的,她說的幾家我倒是瞧著不錯。”
別說陸庭舟,就連站在他身後的齊心,都不由有些汗顏,實在是皇太后娘娘這話題跳脫的也太快了些,怎麼就能從馬球轉到成親的事情。
齊心可是知道,自己伺候的這位主子,如今可是不樂意大婚的。
陸庭舟自然不是一般城府,他雖心中不願,可也沒讓太后瞧出來。太后如今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