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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羅嗦王靜音。“關鍵不在季君則。”

“老九說的對,季君則死活我們無……死老八你打我幹嘛!”容七以扇掩面剛要發作,就見老八擠眉弄眼示意他看師傅。

“君則個良才。”王叔仁嘆惋道。

“師傅不是說過越有才的人破壞力也越大。”十一無心的一句,讓王叔仁微地一愣,又是一聲嘆。

“死小子,不知道師傅正傷心麼。”扭著他的耳朵,老八咬牙啟齒道。

“八師兄,饒命,饒命。”

“好了老八,十一沒說錯。”傅鹹上來解圍。

“六哥,還是六哥最公正了。”

“只是這話有個前提。”

“前提?”

十一望向傅鹹,只聽他徐徐道。

“如果這個良才走了歪路,那他越有才,破壞力才越大。”

“六哥的意思是,季君則他沒有走歪?”容七反應得最快。

“不可能!這些年那個狗皇帝做了什麼季君則又不是不知道,說他沒走歪,我荀刀頭一個不信!”

“君則雖然貪權,可到最後,他想著的還是百姓。”王叔仁嘆了聲,看向未發一言的小徒弟,“阿歸,那天襲擊你的是北狄人麼?”

“嗯,是北人沒錯。不論從穿衣打扮還是武功兵器,都不是大魏人。”餘秭歸道。

“那鹹兒猜的就八九不離十,北狄的鐵騎已在南下的路上了。”

“師傅!”

王叔仁以目光安撫住幾個徒兒,而後道:“你們跟為師交句實話,你們原先的計劃是什麼。”

傅鹹剛要低頭裝傻,就見身邊幾人很有默契地向後退了半步,生生將他推了出來。

好,你們等著!

傅鹹惡狠狠地瞪,再抬頭又是溫良目光。“徒兒們是聽說老么入獄,這才上京來的。”

“聽誰說的?”餘秭歸突然問道,身後十一猛搖手示意不是自己。

“蕭匡。”

“蕭匡?”這回輪到餘秭歸瞪眼了。

“他連夜趕到下縣,求我去救季君則。老么是在奇怪他為何不求上官,改來求我。”見她凝眉,傅鹹便知自己猜得沒錯。

“一則是我手裡有一支流民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原本是想捲起洪流給聖德一個教訓。”說到這,他向王叔仁俯下身去,“師傅請放心,徒兒們不是不懂得家國大義之人。如今外患惡於昏君,內閣濁於新流,與其讓弄臣把持朝政,不如救季君則一命。畢竟從方才之事可知,季君則……三哥還算沒有迷失本性。”

語中似有欣慰,傅鹹停了下又道:“再則蕭匡之所以不去求自家舅舅,只有一個原因,因為鄭銘背後的人就是……”

話未完,就見一道人影闖進眾人的視線。

“是我,又怎樣?”

眼角眉梢帶抹漫不經心,上官走進門廳。待看到餘秭歸,眼波這才生動起來,蕩著漾著,如融冰的春水,歡快像要溢位來。

“秭歸,我來接你了。”

餘秭歸緩緩抬起頭,看向他的月眸裡有些沉思意味。見狀,他輕輕一笑。“怎麼?秭歸很想知道?”

她看向他,那雙黑眸雖有些狂狷,卻坦坦蕩蕩沒有絲毫迴避。

“沒錯,為內閣出謀劃策的是我,要殺季君則的也是我。行事不求天下大義,但求快活二字,這便是我上官意,也是你未來的夫君,秭歸你可要明白了。”

執起她的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姿態,上官意看著她,眼中只有她。卻不知方才的言論,激怒了未來的大舅哥。

“上官意你只顧自己洩憤,可知此舉將引得韃虜南侵,大魏將亡?”

聽見也不答,直到見她蹙眉又想,上官才又笑道:“傻瓜,誰家天下又關你我何事?”

他親親熱地執起她的手。“我知你心重,一心只有自己人。如今季君則罪名已定,聖德將死,再無人威脅你師門,你還要如何分心?明日就隨我回金陵吧。”

他眼型本就極好,微微含怨便神采惑人,看得她心一軟,說話就要答應。

“老么。”

就聽一聲喚,她驟然回神,看向傅鹹。

“明日你隨十一回嶺南。”

“六哥!”不滿的是十一,不是她。

“十一,你不是已經決定走哪條路了麼,難道你後悔了?”

“沒……”

傅鹹看眼上座,見師傅預設,他便道:“那就好,明日你就帶著老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