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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前,劍身沒身的剎那如光影般,轉瞬便回到已至鮮于耿身後的她的手中。

快得不及瞬目,以至於在場的沒幾人能看清,也因此流出新任盟主是操弄鬼神殺人的傳言,即便這與她道門的身份十分吻合。

“令人驚歎的手法,縱我博聞廣記,也是第一次看到。”從鸞嘆道,而後看向他,“只是秭歸為何這樣做呢。”

憑他年幼時與五絕門人的牽扯來說,如果他沒猜錯——

“哎哎,我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啊。”蕭匡頹廢地握起廢紙,恨不得將毛筆插了一頭。

“不能告訴我麼?”

“阿鸞……”為何要這般看著他。

“說你沒心沒肺,其實你是殘忍。”

“我……”

“哼。”重拍他的腦門,從鸞假作調笑,“寫你的信吧。”

失神地捂住額頭,他剛要說什麼,就覺察到異樣。正午的客棧,天南海北的江湖人,怎可能死一般的寂靜。

俊眉一擰,他推開從鸞客房的窗。

適才將餘秭歸比作牛鬼蛇神,大吼大叫要幹掉她以正男子權威的江湖人全都停了下來,眼神一致看向緩緩走進的某人。

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平滑無紋的木簪,若不是耳垂上那滴標誌性的碧璽,恐怕沒人會相信這個老牛慢步的女子就是當日那個英姿颯爽的劍客。

“日安。”看到樓上的從鸞和蕭匡,餘秭歸點頭示意。

“日安。”從鸞開啟門,迎接徐徐上樓的她,“你的傷?”

她舉起纏裹白布的右手,而後掃向眼光不善,像是隨時想要趁機襲來的江湖人。

“還是有點疼呢。”

說著餘秭歸將手輕輕放在扶欄上,然後就聽木頭乾裂的聲音,欄杆自她掌下順遊一圈,轟然落下。

一樓的飯堂裡煙塵四起,敵意的目光也驟然消失,轉而變為震驚外加明顯的抽搐。

“盟主大人。”從鸞示意地看向快要哭出來的店掌櫃。

餘秭歸歉疚地行了個禮。“我現在是什麼官了,對吧。”

“五品直隸兵馬。”無所謂的態度從鸞看了只想嘆氣。

“店家,你將損失核算一下報到官府吧,直接在我的俸祿里扣好了。”

這時候倒記起自己是官了。

從鸞望著爽快承諾的某人撫額興嘆。

那日奪得盟主之位,自取象徵勝利者的官印,是多麼風光無限。除了他們南山院,江湖、官府、平民皆是目瞪口呆。待所有人回過神來,她早已親筆寫下江湖史,讓這一段既成事實難以翻案。

雖然朝廷官員看來的眼光裡有些怨恨,但不得不說道:“請盟主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