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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從未經歷過,此時也不打算窮究。

伸手拖住她的腰肢,他將餘秭歸抱進窗裡。

“現在可以做一件事。”凝著她略顯蒼白的秀顏,上官輕道。

她抬起頭,又垂下,腳步微微上前。終於放鬆抿了許久的唇線,埋首於他的胸前。

“傻瓜。”

將她護在懷裡,上官意輕嘆著。

第十四章 老黃瓜也有水靈時

一夜過去了麼?

眼皮輕掀,餘秭歸悠悠轉醒。

窗外未大亮,晦暗不明的寢房裡炭火清晰可見,連帶著周圍的景緻都染抹紅光

伸個懶腰,只覺全身上下是從未有過的疲乏。真的好累呢,不知是身體還是其他。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想,記得昨日大明門裡遇見故人,那麼小的娃子,那樣絕望的眼神。

只要想起,無力感便席捲全身。

門輕輕開啟,一個年長婦人提著銅壺走進來。

床幔裡,支手閤眼的身影依稀可見。

“姑娘醒了麼?”婦人輕聲道。

只聽幔中應了聲,婦人微微一笑,推開最外的一扇窗。清冷的晨風吹進房裡,見餘秭歸只著單衣地坐起,婦人抖開桌上的女衫為她披上。

“北地的風不比南方,傷人的很,尤其對咱們人。”

看著襲鴉青色曲裾深衣,餘秭歸微微訝異。“不是我的衣服。”

婦人掩嘴笑開:“冬至小亞年,著新衣祭先人,是家少主特地為姑娘準備的。”

站起身,餘秭歸任婦人為她著衣。

“有勞玉羅姐。”

不是她由儉入奢易,迷上被人伺候的滋味,而是曲裾是繞襟式樣,續衽鉤邊,一圈一圈的轉得頭也暈眼也暈,只能乖乖舉手,乖乖伸臂,乖乖做個傀儡娃娃。

纏好腰間的織錦,銜以玉璧,玉羅看著眼前的“成品”,難掩驚豔之色。“少主真是好眼光。”

撫著身繡紋深衣,餘秭歸輕輕頭。“子愚挑的衣服向來極好。”

見她不知自身美色,玉羅先是驚訝,復而笑起,然後將洗漱完畢的秭歸按在了鏡臺前。

見她拿出梳頭的匣子,餘秭歸不由頭皮發麻,向後退退,眼眸溜溜顧盼。

在這裡。

手指剛要碰到慣用的骨簪,就被人啪地拍下。

“玉羅姐……”

“看來真如少主所說,姑娘向來苛待自己啊。” @

玉羅輕輕梳理著她的黑髮,唇邊似有嘆息。“真可惜姑娘生的如此美麗。”

秭歸不解地看向鏡裡,凝視半晌未覺特別。

“玉羅也很美麗。”她輕輕說道。

玉羅一聽笑出眼紋。

“像孃親一樣,玉羅一樣為我梳辮。”

“姑娘想娘了?”

“嗯。”

“姑娘的娘一定很美。”

“嗯,很美很美。”

看著眼中思念綿長,玉羅的心微地發軟,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些。“如今姑娘長成這樣,姑娘的孃親一定歡喜。”

“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就是做孃的啊,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長大,便無遺憾。”

秭歸望向鏡裡。“玉羅姐也有孩子麼?”

“沒有。”玉羅笑道,“不過少主和表少爺都是玉羅看著長大的。”

“子愚和蕭匡啊。”

“少主慈悲心腸,表少爺心性單純,底下再沒比他們更好的少爺。”

慈悲心腸?心性單純?

該不該戳破玉羅的美夢,將子愚江湖興風作浪,蕭匡身脂粉出牆的事情說出來。

真是好糾結啊。

“別看上官家現在如此風光,想當年老爺去世的時候,可是牆倒眾人推。再加上那時長公主病故,京中再無靠山。少主力撐起家業,與表少爺相依為命,至今想來都很心酸。世情冷暖,人面高低,也因此,很少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讓少主真正上心的。”

柳眉輕蹙,玉羅極認真地看著。

“玉羅這是第一次看少主如此用心待人,還請姑娘不要辜負份情。”

聞言餘秭歸鄭重頷首,卻發現頭上沉沉,像壓著幾斤鹹肉。

“玉羅姐,扎個馬尾就可以,不用麼麻煩。”

誰知只是小小地抗議一下,卻遭來更慘無人道的鎮壓。

“姑娘不要掙扎,凡是我家少主想要的,玉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