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砰然心動了。
李立強不說話了,而這邊李廣利卻是依舊在滔滔不絕,說著這特種鋼材的好處。
“逸帆?你真的能搞來那樣的特殊鋼的冶煉材料?如果你真的能搞到手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姐夫手裡的銷路可多著呢。我和你說這玩意,你要是有機會的話,那些資料就一定要拿下,千萬別怕往裡砸錢,哪怕就是搞不到那樣特殊建材港的資料,你能搞到一些其他的特殊鋼材的資料,那也行啊?只要你手裡有貨,咱們就可以直接把這濱城特種金屬冶煉公司給拿下來。”
李廣利在剛剛的酒席上喝了不少酒,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為酒jīng的刺激,還是因為這些訊息的刺激,總之現在的他是一副滿臉通紅的摸樣,顯得是尤為的激動。
“怎麼?姐夫,現在這特殊鋼材的市場有這麼火?”
李逸帆淡淡的微笑著問了李廣利一句,他倒是像試探一下他這姐夫,對這個市場到底瞭解多少。
說起來他姐夫原來和這個特殊材料還真是有些淵源,原來他這個姐夫是早期的大專生,學的正是建築工程,後來畢業了之後,市裡的幾個建築公司當時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所以很不好往裡面安排人,於是他就自己在社會上幹了兩年。
而這兩年他就正好是給濱城特殊金屬冶煉公司跑銷售來著,後來等市第一建設公司那邊崗位有了空缺之後,他才被家人安排進了公司。
所以他對特殊金屬材料還是有著相當的瞭解的,而且這麼多年來,因為個人興趣的緣故,他對於在特殊金屬冶煉公司上班那些年所掌握的知識也沒怎麼放下,現在說起來還是頭頭是道。
“哎呦!逸帆啊|!說起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特殊金屬冶煉啊,說起來最關鍵的一個步驟,其實就是在後面的熱處理,什麼中頻退火,什麼高溫帶熱等等裡面的名堂可多著呢!不處理手段,就能得到xìng能不同的材料。而這些材料的用處,那可就多了去了,大的先不說,就說小的,這螺釘螺母你知道吧?”
李廣利這時候是口若懸河一般,開始滔滔不絕,而李逸帆倒也樂意聽他白話。
“這螺釘螺母,在工業界可是號稱工業之鹽,說的就是這玩意的重要xìng,因為無論你是任何先進的機械,你都離不開這兩樣東西。可是就是這麼小小的螺釘螺母,咱們國內生產的就不是很過關。給你說個段子,全段時間,咱們濱城機床廠,從國外引進了幾臺機床,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其中一臺的一些螺釘和螺母因為使用的過於頻繁的緣故,就老化斷裂了,這樣一來咱們就去找人家國外的企業要配套,結果人家報上來的價格非常驚人。這讓咱們這邊的領導非常氣憤,不就是一個破螺釘和螺母嗎?一張嘴就要幾大千的美元,真把咱們當冤大頭呢啊?反正這玩意也沒什麼難度,咱們乾脆回去自己生產好了,於是回去之後,就按照人家原來的尺寸,自己做了幾個螺釘螺母換上了,結果這不換還好,一換就毛病全出來了。人家的一個螺釘螺母能用三年,結果咱們的用上去,一個月就撐不住了,機器不穩定,異響嚴重,生產出來的產品,殘次率急劇升高,領導也沒當回事,就這麼一月一換硬挺著,終於過了三個月,連機床上的其他幾個螺釘螺母也發生了斷裂,最後導致前進電機燒燬,整臺機器都廢了,找人家廠子裡的人來看,人家一張嘴要的價錢,完全可以買一臺新的機床了,最後沒轍,那臺機床只能報廢了事。由此可見這螺釘螺母的重要xìng,可別小看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零件,可是離了他,很多機器就是玩不轉。而且你別以為這玩意就機床廠用得上,我告訴你用這種特殊螺釘螺母的地方多了去了,就說咱們市裡的機車廠,還有造船廠,那個不是使用這種零部件的大戶?”
李廣利的話,好像陡然間讓李逸帆的眼前一郎,是啊,怎麼就忽略了這麼一個大市場。
以前盡是琢磨著,只要搞到特殊金屬冶煉的資料之後,就去搞建大樓用的特種型材了,可是卻忘了這些最基本的工業耗材了。
這螺釘螺母看著不大,可是這玩意用量大啊,而且每年全國各地的用量那更是海了去了,可是國產螺釘螺母不合格的說法,在工業界早就已經流傳了,但是自己卻一直沒留意過這方面,真是太大意了。
正如李廣利所說,這玩意叫工業之鹽,由此可見這東西對整個工業而言的重要xìng,誠然現在隨著各種焊工方法的流行,已經有很多地方不再需要螺釘螺母了,可是如果說把這玩意淘汰出市場,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最起碼在未來的幾百年之內,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