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好人有好報,這句話也並不是會經常應驗的。
當年二姨在老店停業整修之際,藉著自己管理飯店賬目的優勢,一把將兩家公共賬號裡的十五萬左右的資金全部提走,而且她還老早就在親戚朋友面前抹黑了自己的父母,當時李立強想走法律程式要回這筆錢,可是母親是死活不同意,本來就已經被二姨一家抹黑,在親戚面前是百口莫辯,要是在走法律程式要錢的話,那還不得被親戚朋友們戳著脊樑骨給罵死?
今後他們家還有什麼顏面,在濱城的親戚圈裡立足?最後父親只能是無奈的再一次妥協了。
二姨一家在五一街的另外一頭開了一家海鮮店,憑藉著多年的人情積累,再加上小姨夫和其他親戚朋友的幫襯,他們家的生意倒是做的有模有樣,甚至還越做越大,幾年之後,他們家不但自己買了兩套新住宅樓,甚至還積攢下兩套臨街的店面。
反觀李逸帆一家,因為當時已經交了房租,所以只能等了半年的時間,等到房東把新店從新整修完畢之後才重新開業,而且在重新裝修上又只能是自掏腰包,前些年的積蓄幾乎是一掃而光。
雖然之後的生意倒也不算差,可是父母前十年的辛苦,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家裡再次面臨著一窮二白的局面。
之後雖然他們家的生意也算是不錯,可是接踵而至的就是李逸帆上大學,他大哥結婚等等一系列需要用大錢的事情,然後又開始了房價飛漲的時代,這樣一來即便是等到母親最後積勞成疾,去世之前,她都沒能再一次住上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上輩子每每想起,母親最後含冤而死,自己子yù孝而親不待的時候,李逸帆就會感覺猶如萬蛇噬心一般的痛苦,母親走的時候的畫面,經常會在他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而每次回放之後他都會失眠,那種無言的痛苦,曾經一度快要把他逼瘋。
在他看來,自己的母親就是那個善良的農夫,而二姨就是那條不知道感恩的毒蛇,這輩子自己重生註定就要來斬妖除魔的,她們如果不來招惹自己,老老實實的那還好,如果她們真的再敢暗算自己一家,那自己就必定要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媽,咱們家的飯店是不是要交房租了?”
微風襲來,濱城的夜晚很涼爽,這時候馬路上的車還沒有後世那麼多,空氣還很新鮮,一家人酒後漫步在濱城的街道上,看著rì新月異的城市,張淑的感覺非常不錯,可是她沒想到兒子,居然突然問起這麼一句。
“是啊,7月底就該交房租了,不過前兩天房東過來和咱們商量來著,現在的這飯店的房子,你也知道,年久失修,房頂有很多地方都漏了,他想這段時間整修一下。我和你爸,和你二姨,也正為難呢,要知道這段時間,可是旅遊旺季,正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時候,要是這時候停業的話,對咱們今年的盈利,會影響很大。”
感覺到兒子長大了,張淑也就沒瞞著,把這幾天的鬧心事說了出來,這件事憋在心裡好幾天了,李立強兩口子正為這件事頭疼。
“那天,我聽二姨偷偷和二姨夫商量,說想在五一街東口那邊租套房子,怎麼回事?咱們家要搬家嗎?”
李逸帆知道這時候如果和母親說,二姨家想要背叛自己一家,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所以不妨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母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怎麼會呢?五一街東口那邊,確實是有兩家店面要出租的,其中有一家環境還非常好,面積也大,而且那邊更靠近市中心,火車站,那邊的賓館旅店也很多,但是房租的價格也不便宜啊!咱們家在街尾這邊的店面,每年的房租都要一萬五,聽說那邊的房租每年要三萬呢,而且必須要交三年,押一年的,那個房東來咱們家吃過飯,咱們也和他閒聊過,人家很硬氣,低於這個條件免談。那麼貴的房租,咱們哪裡承受的起?”
張淑明顯沒多想,而是絮絮叨叨的說起了一個事實,換個地方經營,她也不是沒想過,五一街東口那邊位置確實很好。
現在哪裡正好有兩家店面招租,一家是一間和自己現在租的飯店差不多環境的破平房,面積還沒有現在的大,而房租卻更貴。
另外一家是由原來的老別墅改建出來的門面房,環境相當的好,面積也大,但是房租卻更是貴的離譜。
小農思想經營了一輩子飯店的張淑兩口子,哪捨得花比現在房租貴上一倍的價格去哪裡租房子?
“我不是說那個意思?我是說,二姨他們是不是有想法,想要單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