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保那一天不會遇到屬於自己的際遇,做回本行。
司機的工作終究是對身體不好,看看這一行的前輩吧,能夠名為董鑫的胖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蕭雨可不想自己某一天也成了那樣的胖子。
無奈地笑了笑,蕭雨伸出手輕輕地抱起了喵尼瑪。
“尼瑪啊……白天和姐姐玩得怎麼樣?”
蕭雨的聲音裡面夾雜著疲憊、玩笑,還有其它的一些聽不清楚的東西,似是發了童心的大男孩。
“喵~”
貓咪永遠只會這樣簡單的音節,但是卻也能夠表達出很多的東西。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原本都應該是簡簡單單的,有的時候真的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字眼甚至音節就可以涵蓋許多,只是生活在世上的我們把一切都複雜化了。
喜歡說不出口,於是寫成了不明不白的情詩,風雅的成為美談,低俗的成為笑話。
拒絕說不出口,於是有了不告而別,有了那些註定不不會去會見的相約。
然後的然後,最後的最後,或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是可以直說的了……
喵尼瑪被蕭雨託著腋下,兩隻後腿還支撐在桌子上,看起來就像是直立了起來。
喵尼瑪一臉無辜地望著蕭雨,一張有著黑眼圈狀的斑紋的臉上支零著三撇小鬍子,顯得有些讓人發笑。
“好了,看你這副表情就知道了~”
若嵐搬過來已經有些時rì了,在蕭雨的時間觀裡面真的是記不清楚到底是一個月還是一個半月了。
他只記得自己若嵐搬過來之後已經領過兩次工資了,最近的一次大約是半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了……
這個女子似乎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是準備在這裡住下了,是因為這裡的房租便宜,亦或是……?
蕭雨不喜歡去揣度別人的心思,過多的揣度往往會在最後被發現只是自作多情罷了。
自從能夠早上的同行之後,若嵐再沒有提過蕭雨的“英勇事蹟”,似乎是全然地忘記了能夠雨夜所發生過的一切。
蕭雨也沒有提及過,就好像自己從未做過那樣的壯舉一般。
夜sè安靜,窗外的城市依舊在遠方保持著熱鬧,只有小小的房間之中淡淡的燈火遙遙對著天空中的星辰。
第二十章 黎明(一)
() 或許我們早已學會了遺忘,忘記那些說過不會忘記的往事,忘記那些說好了的約定。
或許我們只是在假裝,假裝忘記,假裝記不起,然後就可以在人前沒心沒肺地笑著,互相說著毫無營養可言的寒暄。
人生如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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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的小城似乎只是喜歡下雨,晴天終歸是難以和雨天達到一個平衡。
這個夜晚是屬於雨的,這場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雨無聲無息地席捲了小城的天空,輕輕地敲擊起了各家各戶的窗欞。
滴答滴答~
似是無邊無際的海浪拍擊在遊弋在海中的小船,綿軟而堅定,似是永不疲倦的吉它。
夜sè在yīn雨之中失去了主題,就像在雨中朦朧了的街燈,還有街燈照耀下的同樣朦朧了的街道。
夏夜的雨,總是讓人舒心的,除去那些為了生活而奔波著的人們會為一早起來時候的泥濘皺眉之外,這場雨多多少少給了那些因為酷熱而難以入睡的人兒一個睡去的理由。
夜sè已經很深,雖然無法從天sè上辨別,但是從感覺上而言,已經是入夜很久了。
筒子樓,雨聲入夢。
蕭雨穿著寬大的睡衣僅僅蓋著一角的褥子。
海邊的夏天總是說不出的熱,似乎是將這一城的人都置身於熱帶的烈陽之下。
蕭雨的床上擺設簡單,只有一張竹蓆,半新半舊,外加從冬天一直到夏天都未曾換過的枕頭。
一層輕薄的蚊帳自天花板上垂下將蕭雨不大的床鋪遮掩好,於是蕭雨那隻能說是簡陋的窩也顯得有了些許高階的意味。
當然,只是看上去高階罷了。
蕭雨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一隻手搭在肚子上蓋著的褥子上,另外一隻手無意識地伸展著,碰到了蚊帳的邊緣。
與蕭雨一天睡著的還有喵尼瑪,似乎自很久之前就養成的無法更改的習慣,它靜靜的趴在蕭雨腦袋的一側,四仰八叉著。
不得不說的是,似乎是貓類的通病——它們更加喜歡自己找到的睡眠之地而非是人類為它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