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這一代人對於星期的概念比對於rì期來得更加明顯,畢竟星期幾攸關著今天是否需要工作。
夜風透過半開的紗窗,自蕭雨小小的陽臺直達他同樣小小的床頭,其實死透過了這夏夜原本殘留著的餘熱依舊清涼。
哈了口氣,對著手機的螢幕擦了擦,讓它顯得更加的清晰。
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3:36,星期四,與蕭雨猜想的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喵尼瑪永遠都會在這個時間弄醒蕭雨,用它毛茸茸的小爪子弄得蕭雨打噴嚏,久而久之,蕭雨也開始了免疫,免疫鼻孔裡面傳達到大腦中的癢感。
蕭雨試過糾正喵尼瑪的陋習,但是卻發現它依舊是這樣的準時。
於是在就試無果之後,蕭雨在被弄醒與喵尼瑪無辜的表情之間找到了平衡點,就是……
解開螢幕的鎖,手指滑動,翻過了幾頁之後點開了一個檔案。
“產業的結構是否高階與其的發達程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蕭雨看著螢幕上的文字,輕輕地嘀咕了幾句,一根手指按在螢幕上慢慢地在滑動著。
這是蕭雨新下載的教程,有關於工商管理,是他未曾接觸過的模組。
螢幕上的文字似乎艱澀難懂,只是翻了幾頁,蕭雨就開始感覺到了疲倦。
退出頁面,按黑了螢幕。
蕭雨仰面躺下,面對著陽臺外面的雨夜,把手機放在胸前。
雨水擊打在玻璃窗上,滴答滴答,似是永不疲倦的樂章,在此時此刻讓這裡唯一的聽眾細細品味。
雨水的節拍單調,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就讓蕭雨摸到了規律。
滴答、滴答,蕭雨沒有閉上眼,就這樣一直望著窗上無法在黑夜之中被清晰地看見的雨滴。
就這樣,出了神。
慢慢地,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上一滴和這一滴雨水滴落的間隔,當蕭雨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與在自然的雨滴合到了一起。
滴答、滴答……
蕭雨拿起手機,再次按亮了螢幕。
沒有看具體的時間,只是很快地解開了鎖。
把介面調到通訊錄,慢慢地拉動著頁面,直到看到一個大大的“X”。
隸屬“X”的名單下面只有寥寥數人,或許說蕭雨的通訊錄裡面本來就沒有多少人。
上數下第三個,沒有具體的姓名,只有一個“雪”字。
通訊錄的背景是蒼白的,微微地泛著黃,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似乎原本應該帶來潔白之感的“雪”字也失掉了該有的純淨。
蕭雨的指尖在通訊錄上徘徊著,久久無法按下。
第二十一章 黎明(二)
() 或許,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過是一種巧合。
在恆久的歲月之中我們都沉睡著,沉睡在看不到黎明的黑夜之中。
我們等待著被喚醒,黑某個巧合、抑或是機遇召喚到這個世界上。
然後才有了這一世的經歷。
人之初,來自巧合。
那麼人生路上我們所遇到的人和事或許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巧合,我們遇到了它們,然後有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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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撒在筒子樓簡陋的外窗上,淅淅瀝瀝、滴滴答答,這個夜晚的風很安靜,連帶著只剩下雨水獨自演奏著自己的樂章。
夜sè很深了,牆上的時鐘盡職盡責地走動著,滴滴答答的,似是在與外面的雨合奏著,合奏著屬於夜的章節。
夜雨的單調的節拍終歸是被打破了,一點點昏黃的燈火自簡陋的筒子樓的一個視窗透出,映得雨簾露出了自己的絲縷。
燈火很柔和不似尋常人家使用的那種白熾燈,倒是有些床頭燈的感覺。
會是誰,在這個難道清涼的夏夜之中醒來?
燈火昏黃著,很溫柔。
好像女子柔和的髮梢,輕輕拂過窗外的夜雨。
若嵐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著卡通版的睡衣,誇張地笑著的米奇獨自佔據了睡衣的正面。
揉了揉眼睛,若嵐藉著床頭柔和的檯燈讀出了同樣是擺放在床頭的手錶上的時刻。
4:00
“才四點啊……”
若嵐的聲音透著睏倦,女生總是討厭這樣的情況——還沒有到起床時間就醒過來,然後忘記了剛才到底是做了個什麼樣的夢。
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