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聽雷阱這話的意思,是要開打啊。對於整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天帝,開戰無疑是一場噩夢。可他有名無權,只好順著大家的意思,道:“既然天書中早已記載,異世邪靈一出,必然會顛覆六界,那我們便戰吧。只是,這掛帥的大仙嘛。”他停了停,有意識地朝雷阱道:“卻不知該由哪位仙家來當?”
原本,天帝屬意的是雷阱,可是他斷了一臂,讓天帝不得不擔心他的實力。
知道天帝對自己的懷疑,雷阱也不願意去計較了,應承了下來。
決定了要開戰,雷阱便趕緊回了松華山開始準備。
走進寒冰房,看著正閉眼熟睡的雷幻夕,雷阱伸出左手輕輕撫了撫她冰涼的臉頰,道:“夕兒,爹會為你報仇。睡了三百年,該醒了。你娘在我心裡,她和你一樣睡了三百年。你們,都該醒了。”聲音裡,竟然有一絲落寞。
站在門口的覃刑天聽到雷阱的話,眼眶紅了紅,走了進去:“師傅。”
雷阱回頭看了覃刑天一眼,語氣又恢復成了那種威嚴,道:“有什麼事嗎?”
覃刑天道:“師尊他,回來了。”
雷阱皺了皺眉,有點驚訝,繼而問道:“他現在在哪?”
覃刑天:“師尊一回來就到摩恆殿等師傅了。”
雷阱:“我知道了。”然後便出了寒冰房。
雷阱走後,覃刑天走進了寒冰房。
回到摩恆殿,果然看見雲墨淺正坐在椅子裡喝茶,身邊還站了十六個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雷阱坐在主位,帶點關心和埋怨,問道:“師弟,三百年,你去了哪?”
雲墨淺:“找人。”
雷阱看了看眼前那些個不甚特別的人,道:“師弟,你花了三百年,就為找這十六個凡人?”見雲墨淺等著他繼續說,他便道:“六界的事,你便不管了?你可知,千獸山的結界已經破了?”
那十六個人中的一個女子,道:“師傅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回來的。”
雷阱看向正在說這話的女子,不驚驚了一驚:“洛水卿?”
那女子嘴一撇,道:“我怎會是那個女魔頭,我叫蕪衡。”
聽到蕪衡說洛水卿是女魔頭,雲墨淺竟溫柔地瞪了她一眼,才對雷阱道:“她不是洛水,他們都是十六大神器的臆主。”
雷阱:“臆主?”
雲墨淺:“神器只有在臆主的意念召喚下,才能發揮它最大的神力,才能,將洛水卿的異世邪靈之力封印。”
雷阱冷哼了聲,道:“封印?你還真是位好師傅啊。難道你不知道異世邪靈之力是封印不了的嗎?”
雲墨淺道:“一切皆有例外。”
雷阱:“例外?用六界的安危來換一個例外,這是你的‘原則’?”
雲墨淺微微皺眉,沒有回應,而是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帶他們先回紫涯殿了。”
雷阱聽了,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是的,對於雲墨淺,他向來是束手無策的。
回到紫涯殿,雲墨淺先讓眾人自己找了房間去住,自己就又回了書房。
離開了三百年,可是書房卻仍是不染一絲纖塵,雲墨淺輕撫了書桌:不對,即使這裡是松華山,也不會如此。
還沒等雲墨淺細想,就聽到蕪衡在門外大叫,道:“師傅,師傅。”
有那麼一瞬間,雲墨淺竟以為真的是洛水卿,可是他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的。
走出書房,看著那張和洛水卿神似的臉,等著她開口。
蕪衡看著如畫中走出的雲墨淺,略帶羞澀的低了低頭,然後才傻傻地笑著說道:“師傅,我能不能住那個有冰床的房間啊?”
雲墨淺眉頭微皺,道:“不行,你換一間住吧。”
蕪衡一臉委屈,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
雲墨淺:“蕪衡,你不聽師傅的話了。”
蕪衡見雲墨淺根本沒有要鬆口的意思,便只好悻悻地撅著嘴回了冰床隔壁的房間。
……
紫影岄躺在魔焰的懷裡:“魔焰,千獸山的結界還是破了。我,咳咳,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影岄了。”
魔焰輕輕皺著眉頭,伸手卻不敢觸上那張到處是傷的臉,他怕碰疼他。
兩個人微微笑了笑,魔焰道:“以後,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紫影岄勉強扯著嘴角,道:“真的嗎?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了。”說完最後幾個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