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發自內心的期望。
鬱陽看到雲子諾的笑容,心頭一鬆,答應了就好,這樣的承諾已經夠了。
“明天我們改道吧。”雲子諾又想起了那個不得其門而入的密地,“與其這樣耗盡心神,不如把一切交給天意吧。不是說天道傳人,盡得氣運庇佑嗎。說不定我們就找到了呢?”
“這樣也好。”鬱陽覺得自己居然會同意這樣的決定,也是對近乎百日的探尋之後的失望吧。
這片沙漠說大確實很大,但是對於修士來說,其實說算小也不過分。但是居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好像他們是得到了一個假訊息那樣。若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找完了還是沒有,都要懷疑他們先前的推測是否真確了。
“其實運氣是才修行中最重要的地方。”鬱陽有點感嘆說,有人說努力與天賦是修士的必備。這話固然沒錯,有了這兩者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修士,但是卻不能讓你一舉踏入絕頂之流,也不能讓你成為大能。
要達到那個境界,運氣才是不能言說的最重要的東西。得到法寶、找到密境、獲得傳承,無一不是和氣運息息相關。
兩個人也不再多說話,坐到了沙地上,雲子諾依靠在鬱陽的肩上,看著遠方星河。
過了很久,天色開始泛灰,又漸漸淺白,與沙丘構成一幅柔和的影象。這樣柔軟的沙丘是少見,等到黛青色的霧靄散去,旭日從地平線上隱約冒出頭來的時候,天地間像是裂開了一條縫。明亮的橙色光芒開始逐步暈染了天空與沙丘的交接處,範圍越來越來。
直到太陽掙脫了沙丘的束縛,緩緩東昇,一片玫瑰色泛在沙地上。沙漠迎來了新的一天,一切活了過來,一切又死去。
調整後出發的四人,改變了原來的尋找方式,而是筆直向西而去,又過了三四天,加快行程的一行人到達了紅白山與和田河交匯的地方。
這座山現在被叫做麻扎塔格,但它從前有一個別的名字,它叫“通聖山”。
作者有話要說:
☆、黃塵足今古(完)
這座山現在被叫做麻扎塔格,但它從前有一個別的名字,它叫“通聖山”。
麻扎塔格山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歷史息息相關。
有人會問,沙漠的沙子從何而來?這裡的沙子一方面是由於古山脈風化造成,另一方面是遠古時候的洪水沖刷淤積所致。
隨著西馬拉雅造山運動,大海永遠消失不見,崑崙山脈、帕米爾高原、天山山脈呈三面夾擊之勢,將其封閉。
沒有了潮溼的空氣,歷經無數日月後,乾燥的大風把風化的岩屑吹進盆地,而湍急兇猛的河流,自三面的高山中奔騰而出,大量的泥沙流進入盆地裡。
經年累月終於形了成大沙漠。
然而其中有了一個唯一的列外,就是麻扎塔格山。麻扎塔格坐落在大沙漠的南部,從和田河西岸突然高聳而起,像是一條神龍仰天長嘯,向西而去。
曾經它確實是一個東西走向的龐然巨物,但是如今最高點不過海拔1635米了。
它見證了那些年的絲綢之路,因為它在茫茫大漠迷失的人們,提供了一盞不會熄滅的明燈。找到它就找到了方向與水源。
另一方面,盛產白玉的玉龍喀什河和盛產墨玉的喀拉喀什河,相匯成為和田河,每年的這個季節,滾滾河水衝開沙丘,一路北上,匯入塔里木河。
而和田河也扼住了麻扎塔格山向東去的路途,將山脈迎頭掐斷。
“就古代文獻記載,這條河流以前並非像如今的樣子。”唐正卿說,“和田河並不是從這裡穿過,當時玉龍喀什河沿山向東流,喀拉喀什河則向西流去。”
四人看著面前將山脈截斷的滔滔河水,兩岸是許久不見的樹木植被,好像在說著他們已經要離開死亡禁區。
但其實,向西離開沙漠也好,沿河向北也好,還是有著很長的一段路。除非他們向南走到沙漠的南緣。
“這裡被叫做麻扎塔格,是伊斯蘭教覆蓋和田以後的名稱,以前這裡叫做被稱為‘通聖山’。相傳在山的西部有一條瑪瑙石鋪成的戈壁。”唐正卿繼續向三人解說這裡的歷史傳說,“當然,事實上瑪瑙石鋪成的戈壁也確實存在,只適與傳聞的地方之間有一點距離,那裡有成色很好的各色瑪瑙,還有高品質的雞血石。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這的山脈中還有金沙出產過。”
這樣一個地方,千萬年來矗立在此,它會不會被修士做成為地標呢?修士們會不會將它周圍的某處作為入口。雲子諾他們都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