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普渡眾生嗎。老大說完呵呵一笑。
舒朗朝殿裡努嘴:裡面花錢燒香拜佛的可都是中國人。看這個牌子。
牌子上明文標價,燒香的價格差別很大,八元、二十八元、六十八元、八十八元、……八百八十八元。
舒朗說他要去找高僧,去還願,要把那副綁腿還給高僧。
繞過香霧繚繞的梵王宮、大成殿,從高牆夾道里找到了通往後院的甬道,立刻感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嘈雜聲也被甩在身後。本想從舒朗的臉上找到一點原始的表情,“成熟”的小三,不再盲目地得意洋洋,但是臉上表露的是一種虔誠。水生和老大都被這樣的虔誠感染了一下,默默地跟著他走。
進了院門,隱約聽到木魚的敲擊聲,細聽還有僧人誦經的聲音。再看舒朗,臉上洋溢著毫無掩飾的真誠,這一刻,他帶著大家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來的路上,回到了過去走過的路上,回到了曾經走的所有的路上,回到了畢業分手時爭論人性問題的那個夜晚……
他們帶著一身時代賦予他們的文明,回到了那個純真的時代。
………【第二十一回 表演的序幕】………
舒朗回到學校,心情還沉醉在與婉茹的熱吻之中,不過也有鬧心的事攪擾,就是水生的事情。
水生的變化,對舒朗的打擊真的很大。
對水生的變化,應該說舒朗思想上是有所準備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變化的如此之大、如此之快,變得如此不近人情,甚至是良知泯滅。事實雖然已經明確的告訴舒朗,水生已經快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水生會就此沉淪,更不願意相信,水生能幹出坑害別人的事情來。
他開始為水生的變化找理由,找到最後,自己身上直冒冷汗:如果變化的水生,是一種順應,而且能把真實的私慾埋藏的讓人看不出來,並一步步走向了成功,意味著什麼呢?毫無疑問,意味著舒朗的失敗!
舒朗怎麼能就此甘心!
舒朗在商店裡看到了一種遊戲器——飛去來器,買了一個,附上一封簡訊,寄給了水生。
信短只有七十多個字,是這樣寫的:“有一種玩具叫飛去來器,它全身都是翅膀,飛了去,有的回來,有的落地了,有的消失了。
若說人生是一種遊戲,進入遊戲場的人起點不同,走勢不同,結果也不同。”
收到信時,水生已經回到單位上班,看了一眼舒朗的信,揉成一個團丟了,拿起飛去來器,反面正面看一下,鼻孔裡哼一聲,就丟在床的下面。
水生,春風得意的水生,新婚燕爾的水生,在享受了女村女孩特有的纏綿,在體味了女人身上的樂趣後,開始忘掉了被迫放棄對婉茹的追求的隱隱傷痛。
他最大安慰還在於,自己娶一個農村女孩這種有情有義的行為,受到了單位領導的大力讚揚。
最令他激動的是,一把手在全單位大會上,親口表揚了水生人品高尚,還說,我們黨就需要這樣的人,需要這樣的人才,當接班人。
黨委的同志也找水生談話,讓他繼續發揚,好好表現。
水生心中狂喜,憧憬未來,心潮起伏,激情湧動,似乎是看到了似錦的前程。
水生也難得的冷靜,他明白,越在這時候,越要保持頭腦清醒,借這股東風,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以前自己在單位就很低調,周圍的人的印象都不錯,來了後主動要求下基層鍛鍊,然後又派駐到企業,他已經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為此,他更要極力表現自己,發揮自身獨具的特點。
於是,他拒絕了單位照顧他的住房,又寫了一份入黨申請書,裡面特別寫道:自己還年輕,精力一定要放在工作上,如果不是為了報答女村女孩的恩情,他不會這樣早就結婚的。結了婚要向沒結婚的小夥子一樣,把滿腔熱忱的投入到黨的革命工作之中。
水生確實有過人之處,他竟然跑到醫院去,把那兩顆小虎牙拔了去。這樣一來,微笑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更親切的感覺。
水生的努力收到了初步效果,他被調到一個重要科室工作,並且被黨委列為入黨積極分子,成為發展黨員的重點培養物件。
為此,水生還做了一個精心的準備,不得不提到。
為了創造更好的發展環境,他單獨約見了任虎,請他喝酒,告訴任虎:以後不允許他來單位找自己,最好斷絕來往。
任虎是個小人,小人往往壞事,這是水生斷絕與他來往的主要原因。為達到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