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犯了?”
白九九跟趙紅梅在廚房裡做這飯菜,聽到三嬸說道尉遲明月又犯了。
當時都震驚了。
戒掉的滋味難道尉遲明月沒有體現夠嗎?
現在又犯了,這是想做什麼?
趙紅梅用衣袖擦擦眼角,整個人都顫抖,連鍋鏟都拿不穩。
“是她自己,是她故意的呀!”
趙紅梅的心都要碎了,就這麼一女兒,肯定寶貝的不行,之前她戒掉花了那麼大力氣,但是還是有奔頭,可是這次尉遲明月非要出去,出去後卻沒多久又染上了。
“到底怎麼回事?”
白九九隻好攬著趙紅梅的肩膀,給點支撐。
怨不得見到三嬸時候感到她整個人都沒有了活力。
說是不要這個女兒,可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個事情從頭說起也是怨我。”
趙紅梅平復了一下,讓白九九繼續燒火,她則是拿著鍋鏟繼續炒菜。
“那年你和雲霆走了後,你妹妹也是發狠要戒掉,好不容易熬到快沒有人形了,才徹底戒掉。
我跟你三叔看到她這次是那麼用心的戒掉,也很開心,第一年她安分的在家裡待著,哪裡都不去。
我想著這樣挺好,只要她好好的,在家待著就待著吧。”
說道這裡趙紅梅頓了一下,繼續把鍋裡的菜翻了一遍。
站直身體看著外面說道。
“可是第二年胡長春回來了,他來看明月,明月死活不見他,當年的事情說不上來誰對誰錯,長春那個孩子也是個好孩子,我跟你三叔明白不是長春的問題,是他家裡的問題。
長春天天來,天天來,開始明月不見,後來可能看到長春是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也就開始說話。
好不容易兩個人相處的不錯的時候,胡家來人鬧。”
似乎又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你妹妹以前是潑辣,但是自從病好了後,就不愛說話了,胡家的人怎麼說,她都不吭聲,大傢伙也就越傳越難聽了。
有幾天明月都躲在屋子裡飯也不吃,話也不說。”
想想那個日子,趙紅梅又想掉眼淚,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酸意壓下去,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都是你妹妹自己作來的,我也認了,可是胡長春還是堅持來,說他和家裡斷了關係,帶著明月去外面生活。”
白九九塞了一根木柴到灶膛,然後靜靜的聽三嬸說。
“我想著長春也是個長情的,人家一直沒有忘了明月,你明月妹子也不適合在村子裡生活了,就同意他帶著明月離開。”
把菜盛出來,在鍋裡倒上一舀子水,用刷子刷乾淨,用舀子把水一點點的舀出來,放入旁邊的一個木桶裡。
“那不是挺好?”
白九九接了一句。
“是呀,如果明月跟著長春出去過也會慢慢好起來吧。”
燒乾的鍋裡倒上豆油,又把蔥姜倒進去煸炒。
過了一會又丟進去一把辣椒,嗆人的辣椒味讓人忍不住打噴嚏。
“難道明月沒有跟長春一起去?”
白九九把自己的嗅覺暫時關掉,這樣就不會被嗆人的氣息干擾到。
趙紅梅是習慣了這種氣味,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
“沒有,去了,可是胡家的人看到長春發達了,怎麼捨得真的斷了來往,他們又跟著去了魔都,在長春工作的地方,說明月的事情。”
想想也能夠知道,以尉遲明月的脾氣,就算是消沉了,也不會一直被人欺壓著。
“明月的脾氣你也知道,跟他們廝打起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月跟長春鬧的很兇。”
把一把豆芽丟進去,翻炒了兩下加了不少水,又放了一把粉條進去,蓋上鍋蓋,趙紅梅才拿出一個馬紮坐下。
“等長春回來找明月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我跟你三叔去了魔都,到處找明月,可是等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她又開始吸了。”
眼底的絕望讓人心疼。
“你三叔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哪裡還受得了?”
趙紅梅按了一下眼角,到底沒有忍住,還是哭了。
“你三叔用皮帶抽了明月一頓,想把她帶回來再開始戒掉,這好好的人不能夠被這個給毀了不是。”
白九九能夠想象到當時三叔和三嬸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