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義並重的人道主義維護若干意見》,聯部前些年仗著自己後臺硬,把這部條例的實施打壓了若干年,但是如今遭到人道委員會的反撲,以至於今天聯盟交易所一開市,“科技股”全面飄綠,連一向中立的自由黨股票也罕見得來了個跌停。
陶楨還有心情調侃流蘇,“被套牢了?”
流蘇咬著全息影像的小手絹,悲從中來,“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人道委員會拉了集體股民的仇恨,尤其是在一面綠光中,人道委員會所代表的人道實業一連三天開盤漲停,紅得一個血雨腥風,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說隔行如隔山,跨專業賺外快有風險。陶楨心情愉悅地嚥下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然後拿出擺在桌上的許可權卡,“走吧!帶你去看看……”他突然頗為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她就說嘛,跟在陶楨身後的流蘇腹誹,陶楨的實驗室裡要是看不到幾樣違禁物品,那麼肯定是陶楨還有別的小金庫,基因改造本來就是挑戰幾千年以來倫理綱常和宗教信仰的行業,很難以現有的物種和文明來衡量。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很有可能創造新的物種和文明。
“雲流蘇下士,進了這個門後只要帶上眼睛,出了這個門後留下嘴巴。”陶楨意味深長地叮囑了一番後,用自己的許可權卡刷開了那扇門。
跨過門檻的那一剎那,流蘇驀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其中的陳設而歎為觀止,而是這這裡的佈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紅月谷第二空域的格局——也就是流蘇的隔壁家。
如果說,紅月谷第一空域致力於三類人種之間界限的消弭,開發曙光之心,那麼第二空域的存在就是致力於病變人類和亡靈一族的無限可能,研製出融合這兩種生物DNA的生物武器。
第一空域和第二空域的對立被紅月谷其他空域戲稱為戰爭與和平,但是很明顯第一空域佔據上風,至少第一空域能夠在第一批實驗員有生之年研製出曙光之心的樣本,而第二空域那個異想天開的老頭子連生物武器的毛都沒摸到。
流蘇神色複雜地看著牆上的電擊棒,回想起第一次來第二空域打醬油的時候,糟老頭就獻寶一般地為她展示這件神器的功用。
“看,”
老頭當時揮舞著電擊棒毫不留情地刺激著被裹粽子一般不得動彈的某試驗品,顯示器上的指數蹭蹭蹭往上升,試驗品發出淒厲地叫喊,老頭興奮地手舞足蹈,“數值越過了100,這隻亡靈具有痛閥,說明神經系統已經形成,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進一步研究,不同能力譜系和智慧的亡靈之間是否具有生殖隔離!”
老頭這時露齒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我知道你們第一空域把什麼樣的畜生都稱之為亡靈一族,但是在老頭子我這裡,把具有神經痛閥的亡靈稱之為——屍鬼。”
事實上在聯盟普通民眾的心目中,亡靈一族這種稱呼十分官方化,屍鬼這種稱呼帶有蔑視,而中州則是更加直接稱之為畜生。就相當於文明時代,對於某島國“霓虹帝國主義”“霓虹鬼子”和“霓虹銼子”三種稱呼飽含的情感一樣。
“您,把第二空域實驗室搬了過來!”流蘇轉頭看著陶楨,這貨居然第一空域、第二空域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陶楨一曬,“我還沒那個資格。是整個玫林行省的科技實驗室做出的決定,十位圓桌軍委會成員共同簽署的決議。”
玫林行省的科技實驗室雖然名字聽上去寒顫了一點,但是卻是和簡稱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聯部”分庭抗禮的存在,而圓桌軍委會能秒殺陶楨肩膀上的准將軍銜的光環。
流蘇覺得再聽下去,自己會有性命之虞,這不是她應該知道的。
但是陶楨顯然不肯放過她,“知道為什麼保留的是第二空域,而不是擁有曙光之心的第一空域?”
陶楨眼中的蔚藍瞬間將流蘇吞沒,她張口喉嚨一陣乾澀,無法發聲,她想起第二空域那個老瘋子,未卜先知地曾經和她說過這麼一句話,“笑到最後的一定是老夫。”
但是流蘇卻是腹誹吐槽,您還是別笑了,人家是笑到掉牙,您不笑牙就沒剩下幾顆了,還是悠著點吧您誒!
但是現在她笑不出來。
陶楨頗為悠閒地和她普及人類發展史,“遠古時代,最大的對立產生於性別,是甚至方面的差異造成了這種對立。到了文明時代,最大的矛盾來自於階級,奴隸與貴族,平民與皇室,資產階級和勞苦大眾,原因是財富。如今最大的敵對是人種或者說是物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