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不願意再受傷。
“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跟我一樣,上山吹風。”
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嘻笑,很快肩上多了條毛毯,真的有點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心冷還是身上冷。安好裹緊了些,轉頭看見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抑不住意外,卻沒問他怎麼在這,兩個人站在很近,安好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香。
“有煙嗎?”她問。
“好女孩不抽菸的。”司正南邊笑邊去摸口袋,很快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點燃,這才遞到安好面前,“想抽就別嫌棄。”
安好微微一笑,揚手接起煙,含在唇邊,眯著眼睛深深吸了口,下一秒就被生生嗆到,平時也吸二手菸,只覺得刺鼻不好聞,真沒想,原來這東西真實的味道是這樣的,她沒控制好,一口吸得太猛,煙直接竄進肺裡去了,嗓子裡有點辣 ,好像跟白酒的味道有點像。難怪說菸酒不分家,原來是遠親呀,多多少少有那麼點相似。
“讓你裝。”司正南好不容易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眼前的女人故意扮作野性飛揚的模樣,偏被雙小鹿一樣純真的眼睛出賣了,在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裡,晶亮的像天上最耀明的星星。他跟著點了根,自己是跟著她走到這裡的,一開始她在他眼前一晃,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只好遠遠跟著不敢上前,等路燈的光照亮了她的臉,他才確定走了上來。
“你不也是裝。”安好學著他的語氣,字正腔圓的反擊,然後輕輕一笑,“月朗風輕,空氣也新鮮,真好。”
“你不會告訴我,這裡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吧?”司正南斜眼看了過來,“我怎麼覺得是月黑風高好做壞事呢?”
安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認真打量身旁的男人。雙目炯炯,輪廓分明,客房裡平日提供的樣式再普通不過的浴衣,居然被他穿出飄逸的感覺。
“你真應該活在古代。”安好記起金庸筆下寫的,白衣勝雪,飄逸脫俗。
“為什麼?”司正南迷惑的問,“你說話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我覺得你應該去修仙,這個世界裡的凡人哪跟得上你的思維。”
“現實生活太無奈,若是能選,我也不想活在這裡。”安好彎起中指,拇指輕輕一彈,夜空裡劃過一道暗紅的光,這煙不是她的菜,還是別自找罪受了,“綠毛龜你慢慢吹風吧,我困了,回房去了,夜太黑有利於惡狼出沒,雖然你身披重甲也要注意防患呀!”開著不傷大雅的玩笑,拿下肩上的毛毯放到原處,轉身離開。
現實生活太無奈,若是能選,我也不想活在這裡……
司正南撐著胳膊靠在護欄上,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安好悠悠的話語,直到指端傳來猛烈的灼熱,他才驚的甩掉近乎燒光的菸蒂。
19、對陣 。。。
晨光微曦,莫懷遠推門緩步進來。
走到床頭,打量著床上的人,她好像睡的不怎麼安穩,閉著眼睛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一會抿嘴一會咬唇。空調溫度開的很低,他彎腰去幫她拉被子。哪曉得手還沒觸到被沿,床上的人突然雙眉緊蹙,一臉難受的喃喃喊道,“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走……”
莫懷遠懸在半空的手一頓,看著她眼角淚意明顯,一時間忘了收回。
“爸,爸爸……”床上的人被夢魘困住,慌亂的拼命搖頭。
“安好……安好……”莫懷遠不忍看她難受,伸手輕拍她的臉,“醒醒,天亮了,安好……”
“爸!”安好騰的一聲坐起身,眼睛迷濛看著前方。
“做夢了?夢到了什麼?”莫懷遠輕緩的坐到床邊,伸手撫開她頰邊零亂的髮絲,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從昨晚的恐懼中走出來,惡夢,慌亂,不安,還有認識她以來,從不輕易在外人面前顯示的脆弱。
安好想著夢裡不論怎麼呼喊,卻終是轉身走掉的父親,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真的太想他了。可是,這麼久了,他才願意入她的夢裡來了,越想心裡越堵,鼻子一酸,低下頭眼淚就撲漱漱的落了下來。
淚滴很快在被單上暈染開來,又看見她的哭了,莫懷遠心像針扎一般,痛到痙攣,忍不住伸手將她摟住自己懷裡,“沒事了,沒事了。等吃過早餐,我們就下山。”
哭了一會,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安好推開他下床收拾。等她收拾完,他已經不在房裡,拉開門要走,一抬頭看見梁珂立在門口剛要敲門的姿勢。
兩個人慢悠悠晃到餐廳,莫懷遠跟項明軾已經在那裡了,梁珂拖著安好坐下,又端了碗粥遞到她面前,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