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無力地垂落。喝了口傭人端來的白蘭地咖啡,心情似乎稍稍平復。

一股惱人的煩悶湧上心頭,深澤伸手推了推眼鏡。

原本該是愉快的看戲夜晚,卻因和貴突然消失嘎然而止。鞠子在戲院找了一個小時仍不見和貴的蹤影,只好懷著困惑的心情回到家。

「——對不起,直巳。都、都怪我跟哥哥說了那些話,他才會這樣。」

「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和哥哥說,要跟你解除婚約。」

聽到鞠子的話,深澤愣了一下。這件事他早已決定找時間跟和貴說,他認為問題癥結不在這裡。

「別太在意了,我不認為他會因為這件事丟下你不管。」

不管受到多大沖擊都有保鏢跟著,和貴怎麼還會丟下妹妹離去?

聽戲院的職員說,有人看到很像和貴的人,被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從後門帶走。

如果那夥人的目標不是鞠子跟他,而是和貴,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先攻擊鞠子跟他,再寄恐嚇信到家裡。然後挾持和貴威脅他,不乖乖聽話就會加害家人。如此一來,和貴只能唯命是從。

「那該怎麼辦……」

連平日堅強的鞠子此刻也慌了手腳。

「如果他只是單純去夜遊,把事情鬧大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要是被綁架,相信歹徒會主動聯絡我們。你別想那麼多,先去休息吧。」

「……嗯。」

鞠子的表情依然凝重,但深澤也無能為力。萬一和貴只是去夜遊卻貿然報警,只會惹來周遭的訕笑。反之,消極怕事的處理態度又會讓不法之徒認為有機可乘。所以在弄清楚真相前,他極力避免可能鬧上新聞的行動。

深澤起身替鞠子開門,從反方向走來的下人叫了他的名字。

「什麼事?」

「剛剛有位賣酒的小弟要我把這個交給您。」

年輕女傭略顯遲疑地將手上信封交給深澤。

「嗯,謝謝。」

深澤神色疑慮地開啟信封。

——如果報警,清澗寺和貴的小命就不保。乖乖等候通知。

裡頭裝了一張寫著這幾句話的便條,以及一片不規則的布塊。

那是今晚和貴穿的襯衫一角!

「直巳……那是?」

「我們常收到的恐嚇信。」

鞠子輕抽一口氣。

情況變得很棘手。

和貴雖然見慣了愛情糾紛,卻對談判和暴力之類的事沒有免疫力。他鐵定認為世上沒有講不通的人。

深澤腦中閃過美麗愚昧又脆弱的戀人臉龐,心臟突然一陣刺痛。

「原來如此,果真如傳聞一樣美麗。」

細緻的下巴被人粗暴擒住,意識朦朧的和貴才緩緩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膚色黝黑的結實身軀。穿著和服便裝的男人一副目中無人樣,渾身散發首領氣息。不過比起社會運動的鬥士,他們更接近貧困的遊民。

「竟然綁著客人,這歡迎方式還真粗暴。我是想跟你們的頭頭好好談談,才接受邀請的。」

從劇院後門離開後,和貴就被打暈帶到這間破舊的農舍。

外套被脫掉的和貴雙手高舉過頭,從天花板橫樑垂吊下來的繩子綁住他。綁在手上的繩長,逼得他只能跪在地上,而左右兩手各被單繩綁住,更讓他雙腳微張無法合攏。為了不要留下繩頭,手腳上的打結處還用手帕綁住,但那只是多此一舉。不管多麼難受,和貴都決定以不辱清澗寺一族下任當家的態度勇敢面對。

「我是勞動者覺醒會的甲田。對我們來說,你並不是客人而是人質。」

既然是人質,在清澗寺財閥答應他們的條件前,應該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你們想要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就是提高工資,以及承認我們組成的工會。」

「我答應好好考慮你們的條件。還有其它要求嗎?」

「開什麼玩笑!至今我們提出過無數次請求,你們卻只會裝做沒聽見。別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隨口答應的事!」

甲田耐不住性子地重捶木地板,和貴卻毫不懼怕地說:

「可是,我目前也只能口頭上先答應你,接下來得雙方坐下來詳談才行。」

「很遺憾,我們也數度請求希望能好好溝通,無奈根本沒人理會。我們已經受夠了被耍著玩了!」

「所以就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