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起趙威鵬。
“趙老闆,你那個臉上表情……狠了狠實的!”趙軍沒啥學問,不會用“猙獰”這個詞,就用“狠了狠實”代替。
趙威鵬能理解了趙軍的話,只見他雙手端槍,面目猙獰,手握鋼槍刀刺野豬的場景立刻被趙軍用相機拍下。
“趙老闆,把刀拔出來一半。”趙軍再次指揮趙威鵬,道:“讓血順血槽往出流,哎……我把這都給你拍上來。哎?你別樂呀!”
二三十年後,無論老幼都愛拍照記錄某個瞬間,這就說明這種操作很讓人上頭。
此時趙威鵬沒看著照片、底片,但他能想象到,自己這兩張照片洗出來絕對帥呆了。
想到此處,趙威鵬對趙軍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趙老闆。”趙軍道:“我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你拔刀,血呲出來那工勁兒,我‘咔’一按快門。”
“別叫趙老闆!”趙威鵬忍不住扭頭對趙軍喊道:“叫叔!”
“啊?”趙軍一愣,就聽趙威鵬道:“咱都姓趙,咱都一家子。”
“啊,那……趙叔。”趙軍試探著叫了一聲,眼前這位可是身家上百萬的大老闆。這時候的上百萬要擱在三十年後,那得是多大一筆錢啊?
“什麼趙叔?”趙威鵬仍不滿意,嚷道:“就叫叔!”
“叔。”恭敬不如從命,趙軍改口道:“那我查數了哈。”
“查吧,侄兒。”趙威鵬改口更快,然後他全神貫注地聽著趙軍查數。
“一、二、三(咔)!”
趙威鵬拔刀的一瞬間,一股血箭自野豬脖頸上噴出,野豬猛地往起一仰頭,這一幕都被趙軍記錄在相片裡。
“咋樣?咋樣?”趙威鵬轉身就奔趙軍而來。
“拍上了,叔。”趙軍笑道:“等照片洗出來,得老nb了。”
“nb好,呵呵。”趙威鵬大笑,然後問趙軍說:“侄兒啊,你說叔還咋拍呢?”
說著,趙威鵬左手持槍,右手指著他剛刺死的炮卵子,對趙軍說:“我原來想站著豬前面照一張,但讓你給我安排完,我覺得那麼照沒啥意思了。”
這年頭,照相的人不多,一般老百姓照相都規規矩矩,面容都嚴肅的很。
出差到各個地方,也就是規規矩矩地站在景點前留念,像趙軍這麼玩兒的從來沒有,直接超出了趙威鵬的認知。
“趙……不是,叔。”趙軍手往四周一劃拉,然後對趙威鵬說:“這不五個豬嗎?咱給它們擺一下、摞起來。最下面這層仨豬,兩豬當間上頭摞一個。這不摞兩層嗎?第二層是倆豬,完了你上去,你劈腿站那倆豬身上,一腳踩一個炮卵子,手裡再端個槍那得老牛了。”
“哈哈哈……”聽趙軍描述,趙威鵬眼睛閃亮,大笑著用胖手拍著趙軍肩膀,拍的趙軍直咧嘴。
“侄兒,你真能琢磨。”趙威鵬誇了趙軍一句,然後胖手向前一揮,道:“咱倆現在就摞。”
“別,別的,叔。”趙軍聞言,連忙攔道:“這豬都三百來斤,咱倆咋摞呀?”
“怕啥的?你叔一膀子力氣。”趙威鵬往上一舉胳膊,似乎是想要展示他的肱二頭肌。
“叔啊。”趙軍道:“今天給你安排這幾個豬都大,咱倆咋也抬不動三百斤豬啊。你聽我的,今天吧……咱先這麼回去。完了明天呢,我領人來,到這兒咱把這些豬摞完了,你拍照片。等拍完了,那幫人幫咱把這些豬整下去。”
“那也行吧。”趙威鵬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但他這人沒有太大的架子,而且能聽進去專業人的意見。從趙軍讓他換衣服,就可見一斑。
“那咱走吧。”這時候趙威鵬要走,趙軍忙再次攔道:“叔,咱現在不能走,咱得給這些豬開膛,要不該臭膛了。”
“開膛……”趙威鵬眉頭一皺,問道:“那不影響明天拍照嗎?”
“不影響,不影響。”趙軍一指趙威鵬最後刺死的野豬,道:“叔,你幫我給這豬翻過來。”
“好嘞。”趙威鵬一口答應下來,然後趙軍掰著野豬左後腿,他掰著野豬左前腿,兩人一起用力試圖將野豬翻個肚皮朝天。
平常這麼大的豬,趙軍和解臣倆人翻都不費勁,可此時跟號稱有一膀子力氣的趙威鵬配合,趙軍就感覺這豬紋絲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