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國忠那邊脫離危險了,楊宏就得回楞場,眼瞅著到結賬日子了,楊宏還得開出錢來還趙二咚呢。
正好趙軍這有車,楊宏就蹭車回走。
在往楊宏家走的途中,車廂裡也沒外人,解臣數落解忠道:“大哥呀,不是當弟弟的說你,你咋看的我張哥呀?人家我軍哥咋託付的你呀?”
說破無毒,有些話還是說開的好,解臣當著趙軍這麼說,實則是給解忠一個臺階。
“唉呀,小弟。”果然,趙軍攔解臣道:“不能那麼跟大哥說話。”
“兄弟呀。”解忠道:“說我就說我吧,誰讓我犯錯誤了呢。”
聽解忠此言,趙軍嘴角一扯,問起前因後果。
事到如今,解忠也不替張援民隱瞞了,把這老小子到楞場後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
張援民水淹、冰凍黑瞎倉的事,趙軍早有猜測,此時從解忠口中得到了證實,但讓趙軍驚訝地不是張援民的妙計,而是邢三怎麼也背叛組織了。
這不是說解忠就不可靠,而是邢三那老頭很難打交道,並且不是個容易被人說服的主。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解忠替自己,也是替邢三辯解道:“也不知道為啥援民那老小子一說啥,我們是真信吶。”
“不是?”趙軍納悶道:“後邊那倆人才去幾天吶?咋也跟他一溜衚衕呢?”
解忠反應過來,趙軍說的是劉漢山和顧洋後,他眼神怪異地看著趙軍。
“咋的了?”趙軍問道。
“兄弟,你可別說了。”解忠笑了,他手往後一指,道:“他倆還不趕我跟老邢叔呢。”
“嗯?”趙軍一愣,就聽解忠繼續說道:“他倆跟張援民見面沒一會兒,倆人就投降了。”
趙軍:“……”
“昨天擱楊宏家住,晚上睡不著,我們仨嘮嗑,我才知道。”解忠道:“張援民腦瓜厲害,那嘴也是真厲害呀。”
將近晚上八點時,汽車才駛入永安屯。
兩個多小時的路,解臣開了將近六個小時。
沒辦法,雪大,汽車幾次捂在雪裡,還得趙軍他們下車去推。
進屯子經過顧洋家時,汽車停下,顧洋下車。
“顧洋啊。”解忠放下車窗,對顧洋說:“明天早晨八點哈,我們來接你。”
張援民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大家都得正常生活,解忠得回楞場主持大局呢。
而劉漢山、顧洋都是楞場員工,正好明天一道上山。
“解哥。”顧洋苦著臉道:“我不去了。”
“咋的了?”趙軍聞言,接過話茬道:“你該去,去你的唄,那事兒也不賴你。”
趙軍也明白,張援民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不能怪解忠他們。
“不是,軍哥。”顧洋看向趙軍時,眉毛成囧字形,道:“我好像是嚇著了,這兩天做夢都是黑瞎子,我得回家讓我媽給我叫叫。”
趙軍:“……”
張援民的事,趙軍沒和解忠生氣,起初也沒怪劉漢山和顧洋。但此時他忍不住了,指著顧洋喝道:“你特麼慫成這b樣,你咋尋思跟他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