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花龍頭往下低,下巴貼在脖根處,緊閉著雙眼不吭聲。
趙軍反手又是一個嘴巴,然後手捏著花龍上嘴唇,教訓說:“跟自家人在一起進來的,你也敢咬?”
說完這句話時,趙軍不經意間看到了李如海,不禁一撇嘴,說:“你都這樣兒了,還穿那玩意幹啥呀?直接套棉襖唄?”
李如海白了趙軍一眼,又開始往身上穿棉襖。
這時,趙有財拉著李小巧出現在門口,看那跪在炕上穿衣的李如海,趙有財詫異地道:“呀哈,起來啦?”
“大爺。”李如海看了趙有財一眼,哀怨地問道:“昨天你咋不救我呢?”
“我還不救你?”趙有財說:“我昨天讓你跟我上茅房,你不去,你賴誰呀?”
“我要去,他們不得出去逮我麼?”李如海道。
“他們逮你,我還不能護著你麼?”趙有財本著沒發生的事,就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說。
聽他這麼說,李如海也是無語了。而此時,李小巧在趙有財身旁,抬手指著李如海說:“二哥,你就是不聽話。”
“去!去!”李如海瞪了李小巧一眼,沒好氣地說:“白給你書包了!”
“大爺!”李小巧扯著趙有財的手,往其身後一藏,趙有財衝李如海呵斥道:“你當哥的,不行跟你妹這樣!那啥……你能起來了,你趕緊上那院吃飯。”
說完,趙有財領著李小巧就走了。
看著那回頭衝李如海做鬼臉的李小巧,趙軍淡淡一笑。
在趙軍前世,永安屯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李小巧,牆頭草,哪邊風大往哪邊倒。
這孩子雖小,但相當知道好賴了。
收回目光,趙軍甩手又給了花龍一個嘴巴,然後一指桌子下,道:“滾!再咬人就打死你!”
花龍夾著尾巴走了,趙軍也沒等李如海,走到外屋地拿起李寶玉借來的油鋸,出李家回自家,到倉房拿了兩個喂得羅,然後才進家門。
在家的趙春已經替王美蘭把飯做好了,王美蘭換的大豆腐,趙春將其切塊與土豆塊一起燉,上面熘了一屜的粘豆包。
這粘豆包是趙有財點的,今天趙把頭要上山打圍,出征之前必須吃好喝好。
“呀!小軍吶。”看趙軍一手拎著油鋸,一手提著喂得羅,周建軍問道:“你拿油鋸要幹啥呀?”
“啊……姐夫。”趙軍笑道:“我尋思一會兒咱沒啥事兒,咱摳魚去呢。”
“摳魚?”周建軍聞言,瞬間眼睛一亮,他從小就喜歡摸魚抓蝦,大了也是如此。
趙軍第一次去周家時,吃的細磷魚就是周建軍起早出去釣的,他釣完魚回家吃完飯才去上班。
這人,釣魚的癮就這麼大。
但周建軍知道,自己這次來是帶著任務的,必須給媳婦、孩子接回來。尤其是又從老孃手裡拿了五十塊錢,不完成任務實在是沒法回去交差。
“啊!”趙軍把油鋸往起一提,笑道:“姐夫,咱使這個,給那冰一割(gá),比摳冰窟窿強,省老事了。完了咱一個來小時就回來,啥事兒都不耽誤。”
“哎?”周建軍看向身旁趙春,道:“這行哈?”
“行!”趙春甩手向外一擺,道:“去唄,摳著魚,咱炸(zhà)點兒魚醬。”
聽趙春如此說,周建軍看向趙軍,道:“那小軍,咱吃完飯,咱就走唄?完了早去早回,你說呢?”
“我說也是。”趙軍抬頭看了眼牆上大鐘,道:“我看吶,用不上十點,咱就回來了,幹啥事兒都不耽誤。”
“是不耽誤。”周建軍一笑,而這時趙家的外屋地門開了,李如海吃力地走進屋。
“來,如海。”在外屋地切鹹菜的王美蘭招呼李如海說:“吃飯了哈,趕緊上裡屋找地方坐。”
“大娘。”李如海苦澀地說:“我坐不下了,我站地下吃吧。”
昨天李大勇抽他,主要是往屁股上抽,抽得李如海睡覺都得趴著,幾天坐不下是肯定的。
“呵呵!”王美蘭呵呵一笑,數落道:“你自己說說,你惹多大禍?”
“大娘!”李如海也不往屋裡走了,他停在王美蘭身旁,講道理似的說:“江湖本是一道牆,擋風擋雨不擋行。咋的?保媒拉縴都他們一家的?她劉鐵嘴能幹,我李如海就幹不了?”
王美蘭聞言,不禁嘴角一扯,心想這孩子是沒救了,於是便道:“你能幹,那你不得罪人吶?”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