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張,我姓陶。”雖然不知道趙軍為啥那麼問,但老頭子只告訴他自己姓陶。
“嗯。”趙軍聞言,點了點頭,忍不住嘀咕道:“你老爺子是夠淘的。”
老陶頭好像沒聽見,只將槍一提,好像鼓舞士氣一樣對趙軍說:“小夥子,咱們上!”
說著,端槍就往外走。
趙軍緊忙給他攔下。
“又咋的了?”老陶頭有些不耐煩地問。
“唉。”趙軍感覺心好累,但也只能耐著心給他解釋,說:“老爺子,打野豬不能迎頭去。”
“啊!”老頭恍然,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聽人說過。”
趙軍長出了一口氣,對他說:“老爺子,你把槍給我吧,我打。”
“那可不行。”老陶頭一聽就不幹了,“你之前說你沒打過獵,這我能讓你打麼?”
趙軍:“……”
這時,老頭子又自言自語絮叨上了,“我從後邊兒過去,斜不楞地瞄它眼珠子,給它一槍,先給它左眼打瞎了,我再繞回去,把它右邊眼珠子也打瞎了。這它倆眼瞎了,跑也跑不了多遠,你看咋樣?”
“不咋樣。”趙軍搖頭,道:“要不咱回去吧。”
“回什麼回?”上年紀的人都倔,老陶頭一甩胳膊,對趙軍說:“小夥子,你就瞧好吧。”
老頭此話一出,趙軍感覺自己好像聽過類似的話,頓時感覺心裡更沒底了。
但見老陶頭繞道野豬身後,慢慢地往前摸,跨過那白樺樹,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同時端槍瞄著野豬腦袋。
巧的是,野豬恰好此時回頭。
老陶頭倒是果斷,扣動扳機。
就聽“嘭”的一聲,鐵砂如柱而出,噼裡啪啦地就打野豬眼睛上。
“嗷……吼兒……”
野豬發出一聲慘叫,左眼合上,眼皮縫中有血溢位。
趙軍在後面看的驚訝,這老陶頭還真是厲害,這一槍打的真準。
而且,還真將那野豬眼睛打瞎一隻。
再看老陶頭,將身一轉,迅速地從兜裡掏出大罐頭瓶子,把鐵砂灌進槍裡。然後收好瓶子,又往野豬右邊繞去,是要再把野豬右眼打瞎。
可野豬被打瞎一隻眼睛,鐵砂嵌入眼珠之中,野豬吃疼,往前一頂。
就聽嘎嘣一聲。
套子折了!
這野豬套子是下套子的人拆了八股油絲繩做的,也不知道這頭野豬在這兒掙扎多久,八股油絲繩剛才就只剩下了兩股。
而在正常的情況下,野豬鑽進套子裡以後,肯定會不斷的掙扎。
可隨著它掙扎,勒在野豬身上的油絲繩會勒進野豬肉裡,野豬再一動,都會感覺到疼了。
所以,這時候的野豬輕易地不會再用力掙扎了。
但是,捱了一槍,被打瞎了眼睛的野豬是又驚又怕,猛地往前一躥。
這一躥,一股脆勁兒,就把剩下的兩股油絲繩給掙折了。
老陶頭站在野豬右邊,全神貫注地端著槍,他還不知道套子折了。
但透過槍星見野豬一動,老陶頭下意識地一摟火,一管鐵砂噼裡啪啦地全打在野豬屁股蛋子上。
野豬“嗷”的一聲,直接轉身。
“快跑哇。”趙軍大喊一聲。
正是這一聲,把老陶頭從驚嚇中喚醒。
老陶頭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可就他那老胳膊、老腿,上坡都費勁,還能跑得過野豬嗎?
眼瞅著老陶頭就要被野豬攆上,趙軍快步衝了過去,輪著棒子就往野豬身上砸。
沒辦法呀。
雖然說趙軍和這老頭兒之前都不認識,但既然一起搭夥打獵,那就不能不管這老頭。
雖說母野豬殺傷力不大,但這老陶頭一把年紀了,要被野豬挑個跟頭,估計就算不死,也沒幾天活頭了。
被趙軍削了一棒子,野豬轉身奔他就來。趙軍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老陶頭子,你快上樹啊。”
一急眼,連老爺子都不叫了。
老陶頭回過神來,往左右一看,旁邊有一棵跟他腰差不多粗的椴樹。
老陶頭把槍往肩上一掛,伸手往樹上一搭,就要往樹上去。可老陶頭一蹬腿,腳蹬在樹上的時候,竟然踩禿嚕了。
年紀太大了,腿腳不好,上不去樹。
這時啊,趙軍帶著野豬在林子裡兜了一圈。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