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此時在榆林松林子背面,一隻猛虎縱身而出。
這隻虎,和趙軍送去動物園的那隻相比,可是大多了。
它,得有五百斤開外!
猛虎落地,一縱一起,瞬間躥出十米開外,落在一石砬子上,再將身一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嘭!嘭!嘭!
趙軍仍朝榆林松林子上方開槍,此時斜對著那片林子,有一條崗岔子,向下延伸自那溝塘子底下。
這崗岔子上,稀稀疏疏地長著幾棵榆林松,其間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雜樹、雜木。
崗岔子往下,百十米之處,一頭龐然大物挺身而立。
這頭大棕熊,真如小山一般,身形之高大,勝過曾死於趙軍槍下的豬神。
聽見槍響,大棕熊伸著腦袋往槍聲傳來的方向瞅瞅,它視力不好,但它能感覺得到,槍聲不是衝自己來的。
於是,大棕熊轉身沿原路返回,再入圓棗子溝。
它所過之處,凡是不超過手腕粗細的植物,全都倒伏在地。
大棕熊一步一步地走遠,而趙軍也將掌中槍的所有子彈全部打光!
然後趙軍將這把槍往陶飛身旁一丟,反手把自己肩上那把半自動步槍摘下,警惕地瞄著右前方。
「兄弟!」這時,張援民來在趙軍身旁,大聲道:「我來!」
趙軍聞言,一指那榆林松林子上頭,道:「大哥,朝那天上磕!」
「哎!」張援民答應一聲,開始打槍,一連十槍把槍膛中子彈全部打光,然後從褲兜裡掏子彈往槍裡填。
張援民那邊槍聲一落,趙軍這邊又開始打槍,再將槍膛打空後,趙軍往旁一伸手,張援民忙將手裡槍交給趙軍,並將趙軍掌中的空槍接過。
剛才兩人打了三十發子彈,此時四周除風聲、樹枝刷刷響動,再無其他聲音。
趙軍深吸一口氣,仍向那林子上空開了一槍。這時,張援民已將子彈填完,並蹲身把陶飛扶了起來。
熊吼、虎嘯聲消失,再有槍聲壯膽,陶飛這時已經起身。陶飛站起來以後,還不忘拿著身旁的空槍壯膽,然後哆哆嗦嗦地在張援民的攙扶下走到後面,和解臣報團取暖去了。
張援民送完陶飛,就端槍來在趙軍身旁。
「嘭!」趙軍又開一槍,然後轉身來看張援民。只見張援民衣服、褲子都有土,臉也卡破了口子,皺眉、抿嘴看著趙軍。
見張援民無事,趙軍也回身,幾步來在解臣、陶飛身前,這倆小子此時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呢。
看到趙軍過來,陶飛鬆開解臣,問趙軍道:「軍哥,咱們走吧!」
「呵。」趙軍冷笑一聲,回身朝天又打一槍,然後將槍口壓下,對陶飛說:「要不是你,我早都走
了!」
這話是真的,本來趙軍是不想開槍的。因為這槍聲一響,不但會驚走熊和虎,還會驚走那懸羊。
其實趙軍也有懷疑,這青石頂子上又是猛虎,又是大熊霸的,那懸羊是咋在這兒活下來的。
但就老輩人說,野獸對槍有一種說不清的畏懼,這山林之大,能頂槍上的野獸,就只有熊瞎子了。
其它野獸,就算是猛虎,聽著槍聲就會離開,可能得過兩三天,甚至更久才會回來。
但今天是1987年的10月1號,農曆八月初九,再過六天,10月7號那天就是中秋。
中秋的前一天,解臣得回家過節,所以10月6號之前,趙軍就得打道回府。
而且,過了中秋,趙軍還得上班,所以他就想趁著這兩天,看看能不能在這青石頂子溜著懸羊。
所以,一開始聽見熊吼虎嘯之聲,趙軍是打算走的。可陶飛當時癱倒在地,趙軍在那種情況下,生怕有個萬一再把陶飛交代在這兒,沒辦法了才開槍。
陶飛被趙軍說的臉上一紅,本來蒼白的臉色,現在白裡透紅的。
趙軍微微一笑,在陶飛肩膀上一拍,就沒再說什麼了。陶飛跟他們不一樣,這小子以前是老陶家唯一的獨苗,從來沒擱山裡混過。就今年開春,才跟趙軍上過幾次山。
而就春獵那次,陶飛看到李寶玉被野豬攆上樹,然後就不敢再跟趙軍他們上山打圍了。
今天還算好呢,還能給趙軍帶路,趙軍哪還好再說他什麼?
雖然放過了陶飛,但趙軍卻想敲打一下另外兩個傢伙,於是轉向解臣問道:「你不要跟那大熊霸幹一下子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