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點松塔不行麼?」
這年頭,松子沒有二十年後那麼貴,松塔落在地上,都少有人撿。
李寶玉道:「那不還得往出摳麼?」
說著,李寶玉又一指那籠子,道:「咱把它們都抓回去了,它們屯那糧食也沒用了。」
這時,趙軍在旁邊一抬鞭子,衝前方一指,道:「趕緊的,咱今天挺忙呢。抓完這道崗子,咱們還得找地方下捉腳去呢。」
這條山崗,從東向西,上坡、下坡將近五里地,趙軍等四人帶著狗幫,一路掃蕩過去,看見樹洞就摳。有松鼠的抓松鼠,沒松鼠的掏鼠糧。
別說,這松鼠一進洞,遇到煙燻、網罩,幾乎全都跑不了。
只有那麼一隻運氣好的小松鼠,趁著解臣手一抖,從網口鑽出來了,本以為能逃得一劫,可卻被狗幫窮追不捨。
當它上到樹杈上後,被趙軍一槍送走,早知如此,這隻松鼠肯定不跑。
四人將整條山崗南北二坡大概溜了一遍,籠子裡已關了十七隻小松鼠,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的,還真不消停。
眼看著一上午過去了,四人在臨近溝塘子的地方坐下休息。仟仟尛哾
從將近七點開始忙活,一直到現在都快一點了,四個人挺累了,但不感覺有多餓,這應該是糖包子的功勞。
趙軍叫解臣拿出乾糧,四人分吃了兩個饅頭,剩下兩個饅頭和八個大餅子,被趙軍分給了狗幫。
這一上午,狗幫消耗不小。但秋天的時候,必須讓獵狗活動開,儲備更多的體力。
等吃飽喝足了,李寶玉抬著裝小松鼠的大鐵籠子,解臣、張援民各背一個麻袋。
松鼠抓了不少,松鼠窩自然也沒少掏,一個麻袋裡滿滿的全是榛子。而另一個,將近一麻袋的榛子,只有最上面是三隻死去的松鼠。
趙軍也沒閒著,他肩挎四把槍,一邊扛著兩張抄網,一手拿著彎把子鋸和三角帶鞭子。
四人帶著狗幫,順著溝塘子往山場外走去,只要走到盡頭就是運柴道。沿道走就是他們開來的車,走平道肯定比翻
山省勁多了。
天天坐車出來、進去的,這些狗也都熟了,眼看車就停在前面,它們紛紛跑過去,坐在車左右,等著上車回家或奔赴下一處戰場。
四人到車前,趙軍先行上了後車箱,在上面一樣一樣地往上接東西。
先是李寶玉遞上來的大鐵籠子,趙軍接過靠裡安置。然後李寶玉也上車箱,和趙軍一人接過一麻袋。
等把麻袋遞在趙軍手中以後,解臣準備把車位的擋欄開啟,好讓獵狗們躥上去。
待將狗幫都裝上車後,張援民問趙軍道:「兄弟,咱往哪兒去?」
趙軍往左右瞅瞅,指著西面道:「這邊,上母豬林!」
「走!」聽趙軍發話,張援民抬手朝前一指,他和解臣雙雙上了車,張援民指路,解臣開車直奔母豬林。
後車箱裡,李寶玉摸著腳前大黃的耳朵,對趙軍道:「哥哥,我可聽人說,到了母豬林,不是遇見老母豬,就是碰見大孤個子。這要碰見大孤個子豬,不得傷狗啊?」
趙軍聞言,環顧橫七豎八趴在車箱裡的獵狗,然後對李寶玉說:「這陣子能下貨,全仗咱們狗幫大。九條狗,一起出去,圍啥都圈住。但還是見硬仗,見得少。除了小熊、大黃,剩下那些狗,哪個也不叫硬。今天要遇著大孤個子了,咱正好見見硬仗,鍛鍊鍛鍊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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