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吶。可當眼睜睜地看著趙軍把最後一條肉,直接塞進小熊嘴裡的時候,黑虎感覺整個狗都不好了。
它想不明白,不久之前還跟自己又摟又抱的人,咋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熊很快吃完了最後一條肉,能看見它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這時,趙軍起身,把手往山下一揚,道:“走,回家!”
小熊先趙軍一步往山下去,可黑虎卻趴在原地,紋絲未動。和以前一樣,你不給我吃,我就不回家了。
“黑虎!嘿!”趙***頭喊了黑虎兩聲,見沒叫動它,便向黑虎走來。
眼看趙軍過來,黑虎以為自己又成功了,忍不住又搖起了尾巴,尋思能等來肉呢。可沒想到的是,趙軍到它身後,彎下腰使巴掌往黑虎屁股上狠狠抽了兩巴掌。
“嗷!”黑虎一下子躥起,撒腿就往山下跑。
“呵呵!”趙軍呵呵一笑,慢慢悠悠地下山了。
與此同時,江二栓、鄭金明正趕著馬車往42楞場回,江二栓趕車,鄭金明坐著車跟江二栓吐槽道:“張來寶他爸、他媽也不像話呀,這眼瞅著到中午了,也不留咱們吃口飯。你管吃啥呢?就是吃苞米殖子、鹹菜條子也是那麼回事兒啊。”
“哎呀,吃不吃能咋的?“江二栓打馬一鞭,勸道:“你瞅他們家都多困難了,咱就不挑他們理了。”
“啊!困難!”鄭金明語帶諷刺地說:“讓咱給他兒子拿這個、拿那個的,使喚咱們可能耐了。”
“行了,行了。”江二栓也挺生氣的,自己和張佔山畢竟是親戚,今天帶著朋友到他家,連口飯都沒吃上,江二栓臉上沒有光彩,心裡也憋氣。
可那咋說也是親戚,親戚不給面子,江二栓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面子,於是他對鄭金明道:“老鄭大哥呀,咱挑他們那個理幹啥呀?別人不看,咱不得看張來寶麼?這孩子擱咱楞場待著,咱倆都沒少借光吃肉。”
“你可拉倒吧。”鄭金明一擺手,道:“誰挨著打圍的,還不吃口肉啊?他給咱們吃的,還沒他喂那黑狗吃的多呢?”
一想起張來寶前天喂黑虎吃肉的樣子,江二栓也有些心疼,但他只能說:“人家孩子打回來的肉,人家說喂啥就喂啥唄。你也看著了,那天他親舅擱那兒說話都沒好使,我算個啥呀?”
“你知道就行。”鄭金明道:“咱倆這麼多年了,要換個人,我都不跟他說。這張來寶你注意點,這一家子都不地道。
“嗯吶。”江二栓知道鄭金明是好意,便點頭道:“老鄭大哥,我記住了.……嗯?哎?你聽是不是他養的那些玩意叫喚?
這時候,他們離楞場就不遠了,只聽陣陣狗叫、熊吼之聲傳來。鄭金明側耳一聽,當即抬手一指道:“沒錯,就是他養那些逼玩意。哎?聽著咋都不是好叫喚呢?”
江二栓也感覺那狗和熊的叫聲不對勁,忙快馬加鞭往楞場趕。當他們回到窩棚前時,就見拴在西邊的兩條狗、兩頭熊,就像瘋了一樣,託著繩子吼叫著、咆哮著。
得虧江二栓趕的這匹馬跟它們熟悉這些天了,要不然聽熊這麼叫,馬都得毛。
“那孩子咋的了?”鄭金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張來寶,而且這
小子身下有血,急的還不等江二栓把車停穩,他就從車上跳下,直奔張來寶而來。
“籲.…..”江二栓勒住馬,也從車上跳下,他來不及拴馬,只能牽著韁繩來看張來寶。
此時的張來寶,像個蝦米一樣,弓身趴在地上。鄭金明把他翻過來,只見這小子雖已昏死過去,但卻神色猙獰、滿臉慘白、面無血色、嘴唇乾涸。
“這是咋的了?”鄭金明大驚失色,目光往其下身移去,只見他雖然昏死,但雙手仍捂著襠。而那雙手上全是血,褲子上也全是血。
張來寶手上、褲子上的血,還有地上的血都已乾涸,想必是躺了很久!
“哎呀媽呀!”鄭金明慌張地轉頭看向江二栓,道:“這孩子咋的了?”
“你問我,我知道麼?”此時江二栓急了,他對鄭金明道:“我這牽馬呢,你給孩子解開看看吶!
鄭金明反應過來,忙給張來寶腰間麻繩解開,把外褲一脫,只看一眼,便大驚失色,叫嚷道:“完了!這孩子可是廢了!”
江二栓抻脖一看,沒有由來地打了個寒顫,張來寶那腿間血呼啦一片,皮肉翻開,慘不忍睹。具體傷成什麼樣不得而知,但槍肯定是被撕下來了!
“老鄭!”江二栓往窩棚裡一指,喊道:“趕緊進屋拿被臥、褥子鋪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