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李寶玉帶著四條狗往山裡去,張來寶則抱著一條傷狗、揹著一條傷狗,哭喪著臉回了家。
張來寶他媽徐美華,正在從倉房裡往外抱木頭,而他爸張佔山則拿著斧子劈柴。
剛從倉房裡抱著木頭出來的徐美華,看到自己兒子臉上魂兒畫的,棉襖上還髒兮兮的,懷裡抱著一條狗,身後還跟了一條。
就張來寶抱的那條青狗,嘴裡時不時發出吭吭唧唧的聲音。
“哎呦我的兒!”徐美華把懷裡的木頭往地下一丟,忙跑到張來寶面前,急道:“兒呀,這是讓熊霸給拍了啊?”
“你虎啊!”那邊丟下父子的張佔山怒道:“這才出去多大一會兒啊,哪來的熊霸啊?”
夫妻倆幫著張來寶把傷狗整進屋裡,此時他家屋裡還有一條身上纏著繃帶的花狗,半死不活地躺在麻袋上。
張佔山又找出一個麻袋,讓張來寶把青狗放下,等他看完青狗傷勢,頓時臉色一變。
張佔山再回頭,看自己兒子那副悽慘的模樣,頓時怒從心頭起,問道“這咋整的?是不是二咕咚他兒子坑你了?”
“不是!”雖然張來寶的聲音中滿是委屈,但他還是堅定地搖著頭。
“那咋回事啊?”
張來寶把事情經過一說,徐美華聽的火冒三丈,頓時嚷著要去找趙家、李家算賬。
但卻被張佔山給攔住了,原因很簡單,論文的,他鬥不過趙有財;論武的,他幹不過李大勇。
要找親朋好友幫忙,他也沒有趙有財朋友多,硬幹肯定是要吃虧的。
“兒子!”張佔山把張來寶拉在炕邊坐下,對他說:“明早爸上山,到夥計窩棚找人要點藥豆,咱們給趙有財家狗下藥,把他家狗都給藥死!”
“爸,咱先別的啊。”張來寶聞言,忙道:“我還指著趙軍帶我上山打獵呢,我還想讓他給我拖狗呢。”
張佔山無語地看著自己這個傻兒子,無奈地一連丟出了個四個問題:“你咋尋思的啊?我跟他爸關係處成啥樣了?他能帶你上山?他能帶你拖狗?”
“能啊!咋不能呢?”面對著張佔山的疑問,張來寶點頭,一臉自信地說:“我這些年見著趙軍,從來都是有說有笑的,你跟他爸不對付,我和他各處各的。”
張來寶這話,聽的張佔山直撇嘴。
見張佔山如此,張來寶又道:“趙軍這人怕捧,我捧他兩句,他就找不著北了。”
別說,這張來寶還真沒說錯。以前的趙軍的確如此,要不然前世也不能叫他張來寶坑了好幾次。
但是,張佔山不信啊,他對張來寶擺手,道:“行了,這事不用你管了,你趕緊把老秦家那狗給他送回去,擱到咱家,咱還得花錢給它打針。”
“行,我這就去!”張來寶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剛走到房門口又回來了,他對張佔山說:“爸啊,你可別藥趙軍那幾條狗啊,等過一陣子他要不帶我打圍,我給他狗偷來也行啊!”
“滾犢子!”張佔山抬頭就罵。
張來寶轉身就跑。
徐美華忙在後面喊道:“兒子,你去找韓大夫,讓他先到咱家來。”
徐美華喊完,便把外面門帶上,回屋來對張佔山說:“有啥話你好好跟兒子說唄,他不懂事,你得教給他啊。”
“他tm都多大了,還不懂事?”張佔山只覺得心累,怒道:“你生這兒子是不缺心眼兒啊,還指著二咕咚的兒子給他拖狗……”
……
趙軍、李寶玉帶狗進山,往高子峰上爬去,今天沒有滑雪板,二人趕路十分吃力。
李寶玉在前開路,一路走走停停。
等他們上到高尖子峰上時,已經快中午了,他們想攏火烤點乾糧吃,但周圍的雪太厚了,而且今天的風還大。
“寶玉啊!”趙軍往周圍尋摸一眼,對李寶玉說:“要不咱們不吃了,等打完了熊霸回家再吃。”
“行,我聽你的。”
趙軍點了點頭,吹了個口哨,催著狗往跳石塘裡去。
花小兒聞聲帶頭,帶著其餘三狗下山坡,直奔跳石塘。
等趙軍和李寶玉下來時,遠遠看見四條狗上了東面山坡。
趙軍和李寶玉加快了腳步往前跟,可等他倆上了山坡,四條狗已經跑沒影了。
李寶玉在前,趙軍在後,他們沿著狗腳印往前跟,一路上風越來越大,刮的二人無法抬頭。
“汪……”
突然,一陣狗叫聲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