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住了一隻熊。
等入了冬,這隻熊陷入沉睡以後,有一天又來了一隻熊,而且這隻熊也鑽了進來,和原來的熊成了鄰居。
所以啊,獵人們殺熊倉子的時候,都是特別的注意,可不是殺死一隻就萬事大吉了。
否則的話,只要不仔細留意,倉子再冒出一隻熊來,就可能要了獵人的性命。
周成國不是沒防備,他自己也算了,剛才前前後後,總共開了一十八槍,在他看來,那洞裡若是有熊,再怎麼也該醒了。
但聽洞內始終無有動靜了,周成國就放下心來,此時的他,終於挪動了腳步。
自周成國在這熊倉子前站定,無論是開槍叫倉子,還是開槍打熊,此人雙腳始終都不曾挪動一步。
就當那棕熊離他不過二百米時,亦是如此!
但見他,把槍往身上一背,從腰後抽出一把侵刀,在周圍找了一根比他小臂還粗的青楊樹,將樹砍斷取其主幹。
然後收刀,拿著樹棍來在棕熊面前,用樹棍慢慢把棕熊往起撬。
這棕熊,將近八百斤,死的時候是趴在地上的,想取熊膽,就得從前胸開取,這就要把熊翻過來。
將近八百斤的重量,靠一個人的生拉硬拽肯定是不成了,周成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棕熊給翻得側起來了。
他再把樹棍砍成幾段,用棍子撐住棕熊,然後慢慢把它推倒,這才方便他開膛摘了熊膽。
這工作量,靠一人忙活,屬實是不容易。
等把熊膽塞進棉衣裡,周成國已是滿頭大汗,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準備休息一會。
與此同時,他把肩膀上背的槍摘了下來,就插立在身前的雪上。
這齊膝的雪,56式半自動步槍插入其中能立住,方便有變故時,周成國拿槍順手。
這是屬於頂級獵手與生俱來的警惕性,他要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危險。
可就在周成國順氣的工夫,一個龐大的身軀自那石頭洞中鑽了出來。
它目光落在周成國身上時,口鼻之中竟不發出任何聲音,但卻迅速地奔向周成國。
說時遲,那時快。
它幾個起縱就來在周成國背後,這時周成國已聽到了聲音,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槍。
可就在這時,周成國只覺得頭頂上光亮一暗。
緊接著頭上一涼,一股暖流自頂上流下,流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