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這說的就是趙有財和李文才!
今天晚上,李文才把趙有財拿過來的野豬大腿給烀了,烀熟後剔肉切片裝盤,搗了蒜泥拌醬油蘸著野豬肉吃。
除此之外,李文才還焯了凍白菜。
別小瞧這凍白菜,在東北喜歡這一口的人可是不少。
這年頭沒有冰箱,凍白菜便是純天然冷凍的。即是挑那不抱心的的白菜,在收秋菜的時候將其留在地裡。
等入冬一上凍,再把凍了的白菜砍下來存在缸裡。吃的時候拿回來一棵,等白菜化了以後,將其切成小塊下水打焯。
把凍白菜下進鍋裡,滾一下就撈出來,使涼水透涼,再攥幹水分,夾一快頭蘸醬吃,清涼爽口,開胃下酒。
因為烀肉,所以趙有財、王大龍和李文才,三人將近七點才開飯。
這一喝上酒,趙有財和李文才咋聊咋感覺跟對方對脾氣。
這一對脾氣,仨人就喝到了九點多鐘。
此時李文才舉起裝酒的小茶缸,跟趙有財碰了一下,喝了口酒才開口道:“大侄兒啊!”
自打熟悉了以後,李文才跟趙有財刨根問底一嘮,才知道趙有財剛四十出頭,而自己和其父親趙大柱是一輩兒的人。
再加上趙軍管他叫李爺,李文才便和趙有財以叔侄相稱。
“咋的啦,李叔?”趙有財問道。
“唉呀……”李文才嘆了口氣,道:“你說,這話讓我咋說呢?”
趙有財聞言一笑,擺手道:“李叔,咱爺倆……你有啥話就直摟唄。”
聽趙有財如此說,李文才道:“那行,那我說大侄兒啊,你好麼樣的,跟他們往一起湊合啥呀?”
李文才此言一出,王大龍扭頭看向了趙有財,他都聽明白了,老李頭說的他們,指的是秦家兄弟。
趙有財澹澹一笑,道:“咋的啦,李叔?”
“咋的?”李文才撇嘴,道:“他們老秦家呀,沒一個好人。叔提醒你,你可別讓他們給你玩兒了。”
李文才說的“玩兒”,是告戒趙有財別讓人算計了。
“叔啊。”趙有財笑道:“你老說的我記住了,我都明白。”
“明白?”李文才皺眉道:“你明白,你還跟他們打連連。”
“李叔,你不打圍,你不知道啊。”趙有財道:“我家那邊兒現在還沒下頭場雪呢,完了我聽說你們這兒下雪,我就尋思領狗過來練練狗。”
說到此處,趙有財怕李文才不明白,繼續解釋道:“狗從開啟春兒就沒見過雪,我尋思領它們適應、適應,等我家那頭下雪了,我好大幹一場。”
這確實是趙有財的肺腑之言,不說別的,他還答應賣活野豬給劉漢山呢。所以此行趙有財即是為了練狗,也是想鍛鍊一下自己。
“啊!”李文才恍然大悟,問趙有財說:“你意思是你奔他倆來的唄。”
“嗯吶唄。”趙有財點頭,說:“正好他倆上我家找我兒子,我兒子沒擱家,我就跟他們來了。”
“唉呀。”李文才嘆氣,道:“下回你就奔我這兒來,不奔他們了。”
“行,李叔!”趙有財說著端起小茶缸,跟李文才碰了一下,待喝了一口酒,趙有財笑著對李文才說:“李叔,你說這是不是緣分?一開始前兒,你還往外攆我呢。你瞅現在,咱爺倆坐這兒喝酒,多好?”
“呵呵。”李文才忍不住笑道:“我尋思你們跟他倆來的,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餅。”
“哈哈哈……”聽李文才這話,趙有財、王大龍齊齊大笑,趙有財更是對李文才說:“李叔,你大侄兒我是好餅。”
“那還用說麼?”李文才眯眼笑道:“你是趙小子他爹,肯定就沒問題。”
“嗯?”趙有財一怔,他想不明白,這咋嘮嘮嗑又誇上自己兒子了?這樣總會讓趙有財感覺,自己這當老子的,是借兒子趙軍的光了。
見趙有財不說話,李文才便跟王大龍誇趙軍,道:“人家趙小子上回來,可沒虧了我老頭子。”
說著,李文才掰著手指頭,給王大龍數道:“酒!肉!那傢伙,野豬肉、黑瞎子肉都不少給我。還有油,都夠我吃到啥時候的了!”
王大龍聞言一笑,道:“我們打圍的,辦事兒都講究。”
“你可拉倒吧!”王大龍話音剛落,就迎來了李文才的反駁。
李文才說:“我以前擱八里鋪幹活的時候,我那東家收倆狍子,那還是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