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喝多了。
“那兄弟你看吶。”張援民聽趙軍那麼說也明白了,當即卻道:“咱不趕樹開門兒領它上山,咱就趕老秋、一冬前兒再領它出去唄,完了儘量到那個高尖子石塘帶,我聽說那大金雕抓老虎崽子都行!”
“那平常呢?”趙軍瞥了張援民一眼,道:“平常你擱啥養活它呀?我告訴你大哥,雕那玩意得天天吃肉,你喂苞米粒子,它可不吃。”
“嗯吶,那玩意可能吃了!”讓人沒想到的是,此時解孫氏竟然接茬說道:“我家你解大爺以前跟他四叔,他們養過一個。唉呀媽呀,吃肉啊,可能吃了。”
說到此處,解孫氏皺眉撇嘴道:“那前兒養活不起呀,人還吃不上溜呢,哪有肉餵它呀。”
“媽。”這時,解臣問解孫氏道:“養不起,那雕後來哪兒去了?放啦?”
“那能放嗎?好不容易養活那麼大的。”解孫氏道:“殺吃肉了。”
趙軍等人:“……”
解孫氏還抬起右手,使自己的手掌當作鷹爪,比劃道:“就雕那大爪子呀,他們還留下來了呢。上頭有軲轆筋,一拽那筋,爪子就攥上。哎,往前一推,爪子就張開,還挺好玩兒呢。”
“大娘。”等解孫氏說完,張援民向其問道:“我大爺他們那時候咋抓住的金雕啊?抓小崽兒養的?”
“那不知道。”解孫氏搖了搖頭,而解忠在旁問張援民說:“哎?兄弟,你剛才說大馬金雕,那你要抓雕,你咋抓呀?”
“我……”聽解忠問話,張援民有些遲疑。而就在這時,趙軍突然開頭接道:“拿羊釣!”
“嗯?”解忠有些沒聽明白,可一旁的張援民,卻是一臉震驚地看向趙軍,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兄弟,你咋知道呢?”
“呵!”趙軍這一笑,看著就不是好笑。他不用問,就知道張援民的辦法肯定傳自他爹張大腦袋。而且張援民和趙有財一樣,對這招是推崇備至。
張援民看趙軍這一笑,都知道他趙軍兄弟沒憋好話。但在電光火石之間,張援民頭腦中靈光乍現,當即伸手在炕桌上一拍。
“啪!”
這一巴掌,把正從兜裡掏煙的解忠嚇了一跳,他看向張援民沒好氣地道:“兄弟,你幹啥呀?”
可此時的張援民,根本沒理解忠,而是轉向趙軍說道:“兄弟,我有一計,可助你擒那青石頂子的懸羊!”
話都說到這兒了,趙軍不用問都知道張援民要使什麼招。此時他反常的沒說話,而一旁的解忠問道:“懸羊?那是啥玩意啊?是北山羊嗎?”
“不是。”解臣給他哥、他老孃簡單講述了一下懸羊的神奇,聽得那母子二人很是驚訝。
聽完以後,解孫氏搖頭道:“這羊,我沒吃過,但以前你爸抓住過北山羊。”
“北山羊啊。”解忠搭話道:“那玩意味兒才大呢,羶得哄的離老遠都能聞著,肉還扛燉,燉多半天都不爛吶!”
“你別說!”一提到吃,解孫氏眼睛都冒光,道:“但擱那羊骨頭啥的調(diào)羊湯,那是真好。我記著那年熬完了,那湯就跟奶似的。切點小毛蔥,拍點姜蒜沫,拿那湯一衝,唉呀媽呀!”
“媽呀!”這時劉蘭英端著兩個盤子進來,盤子裡裝的是這年頭請客的老兩樣,午餐肉罐頭和魚罐頭。
等她把盤子放到炕桌上以後,劉蘭英笑著對解孫氏說:“我跟二妹夫都說好了,他們供銷社過年前兒有羊,給咱們留兩頭。完了拿回來卸開,擱大雪地裡凍上。啥前兒你想喝,我就給你調湯!”
“哎呀!”解孫氏聞言,瞬間眉開眼笑,拉著劉蘭英的手,跟解忠、解臣說:“還得是我閨女!”
劉蘭英一笑,看向趙軍、張援民說道:“兄弟,你們稍微坐一會兒,飯馬上就好哈。”
說完,劉蘭英便鬆開解孫氏的手,出去起鍋盛菜。
大搪瓷的盤子,直徑六七十公分,盛了滿滿一下子小雞燉蘑菇。
趙軍不喝酒,他先給解孫氏盛了碗米飯,等他又給自己盛時,卻見劉蘭英進來,遞給解孫氏一個勺。
“來!”解孫氏招呼趙軍,道:“使勺擓點兒湯泡飯裡,老香了!”
雞湯泡飯,這小老太太果然是個會吃的。於是張援民和解家兄弟喝酒吃肉,趙軍和解孫氏吃肉吃飯。
之前趙軍和解忠回來的時候就說過,吃完這頓午飯就得回家。所以,張援民他們誰也沒多喝,每人就是二兩酒。
可等他們喝完酒,趙軍和解孫氏都吃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