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咋趕得仗啊?到四十分鐘了麼,就趕?這咋趕冒仗了呢?”
“我······”姜偉豐被趙軍問得一愣,隨即往身旁一看,正好張援民趕來,姜偉豐一把拽住奔趙軍而去的張援民,說道:“你別問我呀,你問你大哥,他一個勁兒讓我走啊!”
張援民一抖胳膊,甩開姜偉豐的手,快步來在趙軍身旁。
“姜哥啊。”趙軍對姜偉豐道:“我們哥倆兒沒經驗,你不有經驗嗎?咱分開的時候,我陳哥不囑咐的你麼?不讓你估摸的時間麼?”
趙軍一番話,問的姜偉豐啞口無言,他砸吧下嘴,道:“行,行,我的錯,不賴你們,行了吧?”
趙軍和張援民對視一眼,然後趙軍又對姜偉豐說:“姜哥,兄弟也不是要埋怨你,就是一會兒我陳哥指定得罵你。”
姜偉豐一撇嘴,輕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下落不明的陳學義,忙向趙軍問道:“還說呢,你陳哥幹啥去啦?”
“攆豬去了!”趙軍甩手往下一比劃,道:“我們正往仗口去呢,就聽見你喊豬上來了。我這一看就是冒仗了,我陳哥站那兒就罵你,我就往上跑。我緊趕慢趕地摟一槍,給一老母豬前腿打折了,完了我們就攆,我陳哥跑的太快,我沒跟上,我尋思乾脆在這兒等你們一會兒。”
“唉!”一聽趙軍說陳學義剛才又罵自己了,姜偉豐忍不住又嘆口氣,道:“行了,咱趕緊攆他去吧,看他要打著豬了,咱好給他往下拽。”
“行。”趙軍嘴上答應著姜偉豐,卻又向張援民使了個眼色。
張援民順著趙軍視線望去,只見地上有腳印,便故作驚訝地道:“這哪兒來的腳印兒啊?”
“啊!”趙軍應道:“我剛才下來,看一幫狍子徘坡過去,我還跟兩步呢,沒撈著槍打。”
“狍子?”姜偉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緊走幾步去看那狍子腳印。
果然,兩行狍子腳印,加上趙軍剛才一去一回的腳印,都出現在姜偉豐眼前。“兄弟!”姜偉豐轉頭問趙軍說:“你看著狍子了哈?”
趙軍抬起右手,豎起食指、中指,道:“看真亮兒的,倆大狍子奔那頭去了。”姜偉豐眨巴兩下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等他回過神來,卻見趙軍,張援民一起往下坡而去
“哎,哎。”姜偉豐連忙喊二人道:“別走啊!”
“啊?”趙軍、張援民齊齊回頭,一起疑惑地看著姜偉豐,趙軍問道:“咋了,姜哥?你炸呼啥呢?咱趕緊走吧。”
“來,來!”姜偉豐衝二人招手,道:“倆兄弟,你倆過來。”
趙軍、張援民都滿臉詫異地走到姜偉豐面前,就聽姜偉豐說:“那野豬,讓我姐夫自己攆去吧,咱仨碼著腳溜子,攆這幫狍子去唄?”
“啊?”張援民故作驚訝道:“姜哥,那不行吧?我陳哥自己個兒能行嗎?”
“那有啥不行的?”姜偉豐道:“他打完了就扔那兒唄,等明天咱開車來拉,就完了唄。”
說著,姜偉豐往狍子腳印延伸的方向一指,道:“這咱不還能逗扯倆狍子麼?”“啊!”趙軍、張援民齊齊點了點頭,不過趙軍隨即又搖頭,說:“姜哥,那我陳哥不得生氣呀?”
“那生啥氣呀?”姜偉豐沒有槍,他想打狍子,他得指著趙軍和張援民。
於是,姜偉豐還勸趙軍說:“他要攆不上那野豬,咱們去了也是白扯。所以要我說呀,那野豬讓他自己打去吧。咱哥仁兒碼著腳溜子,整一個、兩個狍子都行啊。”
“倒是這麼回事兒。”趙軍想了想,才說:“那我陳哥要激惱咋整啊?”
“他激惱啥呀?”姜偉豐皺著眉頭、咧著嘴,滿不在乎地道:“他激惱也找不著你們讓他衝我來,我是他小舅子,他還能把我咋的?”
趙軍就等姜偉豐這句話呢,姜偉豐此言一出趙軍當即笑道:“那行,姜哥,我們哥倆聽你的。”
“哎!”姜偉豐臉上露出笑模樣,笑道:“這就對了。”
說著,姜偉豐往那邊一比劃,招呼趙軍、張援民道:“走!”
三人碼著狍子腳溜子一路徘坡而行,相比抓崗樑子走,徘坡而行要費勁得多。但沒辦法,得掐蹤啊。
就這樣,三人走出四五百米,眼看著狍子腳溜子順著崗岔子往下頭扎,姜偉豐衝趙軍、張援民一招手時,就聽趙軍“唉呀”一聲。
“咋的了?”姜偉豐緊忙回頭詢問。
“姜哥啊!”趙軍道:“我才想起來,乾糧都擱咱這兒呢,我陳哥手裡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