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趙軍連點兩下頭,緩緩從樹腿子上起身,然後對黃貴說:“老哥,我老嫂早晨給咱拿的包子呢?”
“啊?”黃貴一愣,抬頭看向趙軍道:“那個······讓我放車裡了。”說到此處,黃貴頓了一下,忙問趙軍說:“咋的?兄弟,你餓啦?”他們都是吃過早飯的,眼下又剛過十點,誰能這時候就餓呀?
“我不餓。”趙軍卻道:“我不餓,那一會兒晌午了,咱不也得吃麼?”“啊?”黃貴有些發惜,皺眉道:“兄弟,咱今天不就幹這一場嗎?”
在餵狗之前,黃貴就問過趙軍,這些狗都怎麼個喂法。當時趙軍就讓黃貴敞開了喂,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今天只幹這一仗。
既然不準備再來第二仗,那為啥要在山裡吃飯?宋蘭、是給他們帶了包子,可此時那些包子已經凍實了。要吃的話,在外頭怎麼吃也不好吃。
所以,眼下要是在外頭吃烤包子的話,還不如回家去讓宋蘭給他們做飯呢。於是,黃貴就對趙軍說:“別吃那包子了,咱回家吃多好啊?”
“沒事兒。”趙軍笑了笑,道:“我下去攏火,烤倆包子等著你們。”
“啊?”黃貴搞不明白這是咋的了,但聽趙軍問他說:“老哥,狗都喂咋樣了?”
“啊······”黃貴回過神來,答道:“你那狗都餵飽了,現在就剩我這幾條狗沒餵了。”“那行了!”趙軍一甩手,道:“那我先下去了,你們收拾吧。”
黃貴:“...···”
就在黃貴和姜偉豐一頭霧水時,張援民笑著對趙軍說:“兄弟你下去吧,完事兒野豬啥的,你都不用管。”
“好嘞!”趙軍吹了聲口哨,他帶來的八條狗紛紛抬頭看向趙軍。但見趙軍把手一擺,又叫了聲“走”,這些狗便先後起身跟上趙軍。
就連那待在狸母狗身旁發賤的黑虎,也麻溜地跟了過去。
眼看著趙軍帶狗離去,黃貴很是不明白,皺著眉頭嘀咕說:“回家吃多好啊?有飯有菜的,這..··..”“唉呀!”張援民笑著打斷黃貴,說:“黃大哥,咱兄弟是懶啦!”
“啊?”黃貴一怔,就聽張援民說:“咱兄弟不願意拽這豬,他就先跑啦!”“啊,哈哈······”黃貴恍然大悟,笑道:“這麼回事兒啊!”
趙軍的行為就像有的人,他們可以做飯,但是不願意刷碗。有些農村人願意幹地裡的活,卻不願意收拾自己家院子一樣。
平日在家那邊打圍時,趙軍除了開槍,其它的活他輕易都不會伸手。從開膛到扒皮,再到扛麻袋或者扛獵物,趙軍很少有參與的時候。張援民和解臣都習慣了,而黃貴和姜偉豐也沒放在心上。
且不說今天圍這幾個野豬,趙軍家的獵狗出了大力。關鍵是冬天山上有雪,拖拽野豬不會太吃力。這三隻小黃毛子加一頭母野豬,四個人正好一人拽一頭。
等黃貴把自己的五條狗都餵飽了以後,解臣、黃貴和解臣各拽一頭野豬下山。
張援民空手走了一會兒,來到他之前開膛的那頭黃毛子身前,使繩子綁上豬腿,拖著將其往山下拽。當四人看到汽車的時候,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烤火的趙軍。
烤火是為了取暖,但趙軍卻沒烤包子。黃貴他們歸來也沒說什麼,五人一起把狗和野豬弄到車箱上,然後起車回家。
汽車很快就回到了橋頭村,一路來到黃貴家門前停穩。在國富、民強出來幫助的情況下,一幫人先安頓狗,又卸下了野豬。
等都收拾妥當,黃貴先是對宋蘭說:“趕緊整飯,我們還沒吃飯呢。”
宋蘭答應一聲,小跑著往屋裡而去。黃貴則是指了一頭生前八十多斤的小黃毛子,對國富、民強說:
“拽屋裡去,一會兒跟你媽給它扒了。”
國富、民強齊齊答應一聲,倆人拽起一頭野豬就往屋裡走。
而此時,黃貴轉向趙軍道:“兄弟,剩這仨豬吧,我尋思給它賣了,到時候多少錢吶,咱哥一家一份。”
“這都好說。”趙軍隨口應了一句,他不缺這兩個錢,張援民和解臣也不差。但趙軍沒拒絕黃貴,是他另有打算。
見趙軍無異議,黃貴就招呼姜偉豐拿鍬。
黃貴家這邊比趙軍家那邊更冷,白天的溫度大概在零下十度左右。在這種溫度下儲存野豬,就是將其置於菜園子裡,然後使雪將豬蓋住。
如此儲存,豬肉還不失水分。等要吃的時候,將野豬拽進屋裡,放置在灶坑或火牆邊解凍。而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