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
而中藥裡也有三寶,乃牛黃、狗寶和馬寶。
這三寶是牛、狗、馬三種動物體內的結石,其中以牛黃最為出名。
其實,在所有的動物體內,都有可能產生結石。只不過這三種動物比較常見,都是家畜。
至於六畜中其餘的雞、羊、豬,雞就不用說了,它每天在地裡挑石頭子吃,殺雞破開雞素子、雞胗,都能看見不少石頭子,根本找不出所謂的“雞寶”來。
而羊和豬體內,都是有寶的。羊寶發黃,又叫羊黃。而豬寶與其它幾寶不同,呈散裝,所以又被叫住豬砂。
在早些年,有寶的這五種家畜裡,牛、馬、狗多是對家裡有用,人們飼養它們,卻不會輕易宰殺。
如此飼養的年頭久了,它們體內才容易有結石。至於養羊、養豬,多是用來吃肉,飼養的時間短,就能少能出羊寶、豬寶。
因為太過少見,使得知道有羊寶、豬寶的人就不多,老中醫更是沒法指著這個入藥。所以在傳統中醫範疇裡,甚至不承認這兩寶有藥用價值。
但趙軍知道,自打嶺南、嶺西有國營藥店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收這兩種東西。
可一家國營藥店,一年也未必能收到一份羊寶或豬寶!
“黃大哥。”剛才提議要抓黃毛子的張援民,此時問黃貴道:“這事兒準成麼?”
“那咱哪知道?”黃貴撇嘴回了一句,道:“這你得問大炮卵子去!”
眾人聞言,哈哈一笑。
這時,姜偉豐表情嚴肅起來,他說道:“那年我跟我大哥,我們打個炮卵子。”
說完這句話,姜偉豐轉向黃貴,問道:“得有五百斤往上吧?”
“有了。”黃貴不是那麼愛說,只應了一句,就伸筷子去夾了口菜,把講故事的任務交給了姜偉豐。
只聽姜偉豐道:“給那豬磕死了,得開膛餵狗啊!誰知道一開膛,唉呀媽呀·····.”說到此處,姜偉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願提起的事,他眉頭皺起、一緊鼻子、一咧嘴道:“那肉頂上全特麼是痘啊,那個麻應人吶!”
“唉呀!”趙軍皺眉應和一聲,有的家豬肉裡都會長痘,何況野豬呢?
緊接著,姜偉豐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姐夫就說,這肉人吃了不好。反正大炮卵子肉也不好吃,乾脆就別***要了。但你說那肉扔了,還白瞎了。
正好家裡頭有倆半大的狗崽子,我們就尋思揹回去點兒肉,埋雪地裡留著拖那幾個狗。
等把腸子啥的摘出來,小熊它們幾個就扯。我姐夫說那麼多肉呢,就可勁兒給狗吃吧。腸子就不要了,把肝乎啥的也給狗分了。”姜偉豐說到這裡,趙軍、張援民和解臣就都明白了,他既然說了這麼多,定是那炮卵子體內有豬砂!
果然,只聽姜偉豐道:“我姐夫那狗,他都自己喂呀。我在那邊豁那個野豬大腿裡子,我姐夫給那肝乎啥的就餵狗了。本來說肚(d)子都不要,但平時那麼整都整順手了,他這一就手就把肚子割開了!”
姜偉豐講這一段的時候,他左手攤開向上,就好像這隻手託著豬肚子一樣。然後右手比劃做刀,在左手掌心上連拍兩下,道:“我們也沒尋思,你說,那裡頭就有豬砂!”
“哎呦!”趙軍聞言,故作驚訝地對黃貴說:“老哥,你這不掏上了麼?”
“掏啥呀?”黃貴笑著搖頭,道:“沒成!”
“哎呦······”同樣是“哎呦”,趙軍這後一個“哎呦”,跟前面那個的語氣都不一樣。這時,解臣在一旁問道:“那咋還能沒
成呢?”
“沒到時候唄。”姜偉豐先是回答瞭解臣的疑問,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姐夫一看著紅呼的,招呼我過去,告訴我那豬砂。我一瞅······嘶······”
姜偉豐停頓了一下,又說:“粘了呼抓的,跟家裡老人兒說的不一樣。”
剛才一聽黃貴說那豬砂沒成,趙軍就明白是咋回事了。此時又聽姜偉豐這番話,趙軍輕嘆口氣,道:“白瞎那好玩意了。”
“可不咋的!”黃貴接過話茬說:“那時候就尋思,這是財呀,咋也不能白瞎嘍。這我特麼的,給那豬肚子揣懷裡就往家跑啊。等到家給那豬砂刮到紙上,一晾乾了,你猜咋的?就剩一張紅紙。”
趙軍聽完一笑,又聽黃貴說:“我一瞅,咱是沒那財呀!
“黃大哥。”解臣好奇地問黃貴,道:“豬砂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