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鐵嘴等人面前。
剛才娘倆摔在地上,弄得衣服、褲子上全是土。而張來寶雖然沒烏眼青,但他右眼還在流淚,他只能一手捂著眼睛,單眼去看那姑娘相貌。
一看,這姑娘長得還真湊合。一般的容貌,面板略黑,一看就是吃苦耐勞的好姑娘。
是比不上張來寶曾經的白月光劉梅,但現在的張來寶,也不是以前的張來寶了,能有人願意嫁給他就不錯了。
看著一大幫人呼呼啦啦地過來,不光潘家三口人懵,就連劉鐵嘴也懵了。
再看張來寶的樣子,劉鐵嘴皺眉看向徐美華,問道:“來寶他媽,你們這是幹啥呢?”
“啊,沒事兒,哈哈。”徐美華哈哈一笑,忙把手往褲腿上拍打兩下,然後衝潘三水點頭道:“這是大哥吧?來了哈?”
都是客套話,潘三水應了聲“哎”的同時,徐美華笑著伸左手拉住張玉蓮,衝其笑道:“這是嫂子!”
然後也不等張玉蓮答話,徐美華右手往院裡一擺,再衝潘小丫笑道:“閨女,走,咱進屋!”
說時遲,那時快。
徐美華不到三秒之間,就把潘家三口人都照顧到了,同時也化解了剛才的尷尬。
而徐國華,則幫忙招呼劉鐵嘴。可以說到此時,姐弟倆照顧客人,照顧的是非常圓全。
看著熱情的徐家姐弟,潘三水兩口子一顆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些。
正如解孫氏之前說的那樣,這年頭農村相親,一般都是男方到女方家去。這男方讓女方過來,就是沒瞧得起女方。
但張家給的多,劉鐵嘴又幫著說好話,潘家人也就接受了。
等到這兒一看,張來寶確實腿腳不便,再加上這麼多來“觀禮”的,潘家人竟從這陣仗中錯誤地感受到了幾分張家人對自家的重視。
“大哥,來,進屋!”這時,徐國華上前給潘三水引路。不管具體啥情況,明面上當家的還得是男人。就像當初趙軍和馬玲相親,不也是趙有財和馬大富坐一起比比劃劃的嗎?
“好,兄弟。”潘三水笑呵地應了一聲,剛要跟著徐國華往裡走,卻聽一個聲音自人群中傳來:“你說哈,就這閨女要嫁過來,她算守活寡呢,還是守死寡呢?”
剎那間,潘家三口、徐家姐弟、張來寶外加劉鐵嘴,七個人臉色齊變。
人群后頭,趙軍、張援民都驚呆了,至於解臣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人群中,解孫氏雙臂抱於胸前,左手插在右袖子裡,右手插在左袖子裡,裝作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盼。
而她周圍的人,全都一臉驚愕地看著她。不是人民群眾有意將她暴露,而是這解孫氏說話太狠了。
潘三水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此時的他一臉鐵青,而那潘小丫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上牙咬著下嘴唇,臉頰微微顫抖。
“誰說啥呢?”徐美華視線落在解孫氏身上,但她知道這不是幹仗的時候,便喝道:“誰再說啥,別說我特麼給她嘴撕了!”
按理說,這時候就不應該再有人說話了。
可解孫氏不是一般人吶,她將雙手從袖子裡緩緩抽出。此時看她那架勢,她拔出的似乎不是手,而是刀。
一時間,解孫氏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她瞪著徐美華,道:“我說的,咋的?你撕我一個試試?”
“你……”徐美華語塞,她感覺這解孫氏就不是正常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關鍵是,徐美華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是誰!
“走,走!”劉鐵嘴身為媒婆,忙打圓場招呼眾人道:“咱進屋說,擱外頭幹啥呀?”
徐美華不認識解孫氏,劉鐵嘴也不認識啊!
“對,大哥!”徐國華瞬間回過神來,右手輕輕一託潘三水胳膊,左手抬起向張家院裡示意,道:“咱……”
徐國華話沒說完,就聽解孫氏道:“唉呀!這養閨女賣個好價錢,當爹、當媽的,真是個人吶!”
解孫氏此言一出,潘三水兩口子都愣住了,而潘小丫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這時,劉鐵嘴攔住了徐美華,她看著解孫氏問道:“大姐,你誰呀?你來幹啥來了?”
“呵。”解孫氏冷笑一聲,反問劉鐵嘴道:“你是幹啥的?”
“我是媒人。”劉鐵嘴對解孫氏說:“大姐,咱老輩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你是不是有點兒做損了?”
“你說啥?”解孫氏聞言當場上前一步,卻被李如海攔下。
剛才